但是慕容二小姐万一是真的不舒服咱们也耽误不起,这时候二当家青面开始纠结,一旁的看守突然说,“二当家的咱山头上不是有个会看病的人吗,何必那么麻烦还要进城请什么大夫,直接让那人下山来替慕容二小姐看病不得了,这样都二者不耽误,您也不用愁了。”
“还是你小子机灵,那你快上山去汇报给大当家的,把那个人叫来,顺便带点吃食来,想必慕容二小姐也饿了。”
另一个看守的人就将此消息告知在屋内的慕容雨霁,“慕容二小姐,您再忍忍,二当家的已经派人去山上叫人了,一会人就来给您瞧瞧。”听到这个消息的慕容雨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二当家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个方案失败了,可她慕容雨霁不可能只有这一个策划,所以她也并没有太过于沮丧,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是越挫越勇。
不一会山上那个所谓的大夫到了,给慕容雨霁号了号脉,诊断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二小姐的身体非常健康,,脉象平稳中和,没有一丝的问题,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头疼的现象。”
这人说的话让慕容雨霁十分尴尬,但是自己开的头,还得演下去,所以只能硬演下去,只得解释说“我这是间接型的头疼,一会疼一会不疼的,刚刚头疼现在突然不疼了,我没事了。
“对了,有没有吃的,我现在又有点饿了。”为转移话题的慕容雨霁问了问门口的人。
“马上就好了小姐,已经吩咐了,稍等片刻。”
其实慕容雨霁有点吃惊于这帮人的彬彬有礼,不想别的土匪一样凶残,甚至这帮人可以说是十分客气了,除了放自己走以外,自己提的每个要求,只要是不太过分她们基本上都会应允。
顿时慕容雨霁心中又生一计,一般的绑匪在半夜都会放松警惕,因为他们也是人,也会疲倦,自己只需要在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就行了,在加上这个房子感觉年久失修,窗子什么的肯定都不结实了。
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破灭了,因为怕慕容二小姐受人照顾惯了,所以刀疤脸又让山上两个煮饭婆子来照顾慕容雨霁的日常生活起居,其实也是为了加强对她的看护,因为有的事他们大老爷们没法参与。
慕容雨霁心中苦啊,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策一瞬间都被否了,瞬间绝望了。
所以无奈的她只能养精蓄锐。好好休息,等明天再来思考如何逃出去。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家里的情况,想必父母跟哥哥她们一定是急坏了,这都已经过了一天多了,可还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现况传达出去。
又因为当时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自己是昏迷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连是否还在陆国境内都不知道,逃出去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回去,在这里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慕容宁钺按照父亲的吩咐搜索了整条从皇宫到家中的路,可仍然没有任何有关于妹妹慕容雨霁的消息,他就在城门口等待着去城外搜索的那对人马,期盼着他们能带来好消息,哪怕只有一点蛛丝马迹也好。
从开始他知道皇上下了指令择日让妹妹慕容雨霁嫁给太子陆席舟,慕容宁钺心中就是一万个不情愿,其一是因为太子并不是受宠的那个,且所有人都听着太子,想要拉他下马,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之后肯定少不了被欺负,其二就是太子陆席舟本人的问题,因为他的成长经历致使他整个人城府极深,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办事无所不用其极,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他只是希望妹妹能够平稳地过完一生,并不奢求别的,可现在连这最基本的愿望也实现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出城的人还没回来,耐心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慕容宁钺不禁下马,开始在城门口不住的徘徊,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思量,倘若妹子还是没有音信,自己该怎么跟太子开口。太子是否会怪罪下来,这样的结果是最糟糕的结果,可是这样有理也说不清楚,难道怪皇上将慕容雨霁召进宫内,才导致事情的发生。
皇宫中此时也是十分的热闹,虞妃娘娘在得知慕容雨霁已经成功被刀疤脸一行人成功绑架起来并藏匿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驿站里时,心中的喜悦之情已经掩盖不住,他们肯定做梦也想不出来他们把慕容雨霁关押在那里,但是此时慕容雨霁消失的信息竟然还未穿进宫中来,肯定是将军府将消息先压下来了,但是纸包不住火,这个事情早晚会被皇上知道,那个时候慕容将军定然会被问罪,他在前朝的实力必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那太子的势力也会有所损失,这样一来,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三皇子陆席风不会受到皇上的重视,前朝又有爹爹跟哥哥,那么太子之位就很可能会发生易转。
而这就是虞妃娘娘所期望出现的局面,她不过就是希望这次事情能够把太子陆席舟拉下马,为此她不惜断送慕容将军一家人。因为这就是皇宫,每个人都在为自保不择手段,虞妃无非是想要母凭子贵,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头上一只有一个皇后跟贵妃压着,而自己一直就是个小小的妃位,就算皇上现在是疼爱自己,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风水轮流装,谁都不知道明天跟意外谁先来临。
苦苦在城门口等的来回踱步的慕容宁钺,终于在日落时分时听见马蹄敲地的声音,去城外搜寻的人们也都回来了,可带头的人看见在城门口等待的慕容宁钺,直接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直接跪在地上,“请将军责罚,怪末将办事不力,搜寻了一大圈并未发现有二小姐的踪迹。”
虽然慕容宁钺十分生气,可也不能怪罪于他们,因为他们只是办事的人,已经尽责了,要怪只能怪那个筹划这一切的人城府太深,计划的太过于周全,办事干净利索,不留一点蛛丝马迹。但也无力回天,只得再次返回家中,将这件事禀告给父亲。
搜寻无果的慕容宁钺值得再次返回将最终结果告知父亲。父子二人都是相对无言,慕容宁钺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法以年事已高的父亲分担一点责任,为其解忧,“宁钺,明天一早,随为父一同进宫将此事上报给皇上,此事怕是瞒不住了。”
“父亲,太子那边要不要提前通知一声。”慕容宁钺询问到。
“也好,提前通知太子爷一声也好,就怕明天是个不好过的一天,万一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咱们全家……”不忍再说下去的慕容老将军陷入了沉默。
“父亲,请不要多想,儿臣现在即刻就快马加鞭前往宫内通知太子爷。”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是。”
父子俩的对话恰巧被收拾脏衣物的那个慕容芊颐的奶妈也就是那个闽国复国党的那个人听到了,他连忙回到慕容芊颐的房中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慕容芊颐听完奶妈的话不禁会心一笑,说“我们的机会来了,父亲终于按耐不住了,这要是把慕容雨霁失踪的消息告诉当今圣上,皇上一定勃然大怒,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此次的婚礼还邀请了别国的使臣一起,倘若婚礼上新娘子都不见了,那真是一个天大的一个笑话,这个时候就算是处死慕容家上下也无法弥补这个错误。可邀请函都已经分发出去,这个时候取消婚礼也是不现实的,别国肯定以为咱们陆国适合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国家,不利于两国之间的邦交,虽然这是咱们所需要的,凡事现在还为时尚早,关于这件事我们也要从长计议下对策。”
听完慕容芊颐的分析,奶妈不禁暗暗佩服面前这个看起来天真可爱得女孩,她现在已经可以独立分析局面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培养果然没有白白付出。看来离闽国复兴的日子又近了一步,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她早就知道和颐公主借助了宫中的虞妃娘娘的力量,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将慕容雨霁藏得这么严实,这两天慕容家大哥慕容宁钺带着人马快将城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人,城外也派了人去找,也没有音信。
其实慕容宁钺要是能归为己用就好了,慕容老将军年事已高,就算他想要在复兴闽国的事上助他们一臂之力,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慕容宁钺近两年才开始展现锋芒,在几次打击外来入侵者的战争中都表现出骁勇善战,天生的统领者。别看他平时为人随和亲切,但是上了战场的慕容宁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杀敌时则冷峻至极。令敌人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奶妈也开始了自己的小计划。
快马加鞭的慕容宁钺也抵达了宫外太子陆席舟的一处别院,看门的守卫很纳闷这个时辰了,慕容宁钺将军找太子有何事。“请问慕容将军这个时候造访是有何要事要汇报太子爷的,今个咱太子爷出门跟几位王爷一同去野外打猎,累得不行,早早的就回来了,连宫中都没回,要是没有什么打紧的事,不如明个一早您再来。或者你别告诉我有什么事,我帮您传达一下也可以。”
“那还是劳请去通报一声,因为在下今日确实有要事要面见太子,当面汇报。”
守卫见慕容宁钺确实是行色匆匆,一脸焦急的样子,怕真是有要紧事,这个要是耽误了,日后追究起来,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慕容大将军您在这稍等片刻,小的我这就去请示太子爷。”
“有劳了。”
侍卫走到卧房里,太子陆席舟正躺在床上叫来了几个按摩师给自己按摩,此时的他正在闭目养神。
“报告太子,门慕容大将军慕容宁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报,您见还是不见。”
“慕容宁钺,这个是时辰了他不在家老老实的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干嘛,他可说他有何事求见我”陆席舟并没有睁眼,只是静静的询问,不带一丝情感。
“报告太子爷,慕容将军也没有说到底有什么事,只是说有要紧事一定要见您,小的本想着您今天打猎肯定是乏了,所以想让大将军把事情告诉小的,小人代为传达一下,可慕容将军坚持要亲自跟您说,而且面色沉重,小的怕是慕容大将军真的有要事相报,所以连忙前来禀告,不敢耽误。那太子爷,这慕容大将军咱是见还是不见,要是见小的就把他请进来,要是您不想见,小的就让慕容大将军明日再来,说您已经歇下了,他此时还在门外等着小人回话呢。”
“那你去让他在大堂呢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去见他。”太子爷将眼睛睁开,眼睛里散发出来的信息让人看不懂也猜不透。此时慕容宁钺来找自己还这么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十有八九是跟不久之后的大婚有关,他们终于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吗。“你们先下去吧,”陆席舟冲着按摩师说
守卫在得到太子陆席舟的允许后就去前门那里通知慕容宁钺,“慕容大将军请随小人移至大堂,太子爷稍后就到。”
慕容宁钺急忙两步并三步的跟上守卫的脚步。
“请您在这稍等一会。”说完守卫就退了出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知慕容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啊,本太子都准备就寝了。”随着太子陆席舟就从大堂内侧的一处走出来,睡眼惺忪,只简单的在里衣外套了一件披风,当然了,这都是陆席舟装的。
听闻此话的慕容宁钺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单膝跪地“臣慕容宁钺拜见太子,打扰到太子休息,请太子恕罪,但臣确实是有要事相报。”
“免礼,快起来吧,不知慕容大将军有何要事不能等到明日一早再来通知。来人啊,上茶。慕容将军请坐。”
“启禀太子爷,家妹慕容雨霁在前几日入宫面圣之后,在回家的途中失踪了。连同马车跟车夫,臣这几日一直在暗中寻找家妹的下落,可一直都搜寻无果,请示了家父之后,家父决定于明日一早进宫向皇上请罪,因为此时事关重大,有关于太子您,所以臣这才连夜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