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她们的心都是什么么做的,难道是铁打的吗,一点同情和怜悯之心都没有。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妈,周妈你人在哪呢。”慕容芊颐不耐烦的喊着。在外人前的慕容芊颐是天真乖巧可爱的,然而在没有外人时就是这样。
“来了,来了小姐,怎么了,叫老奴有何事啊。”不一会一个身型高大壮实的中年妇女在里屋走了出来。
“你一会去后院把她们杀的那个婢女的尸体处理掉,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扔了就行,记得走后门出去,别让人发现了。”
“好的,小姐,老奴这就去。”
“慢着,把这个拿去吧,辛苦了你了周妈。”说话的慕容芊颐从袖子里拿出一袋子钱,放到周妈的手里。
“谢谢小姐跟夫人的赏赐,小的去办事了。”拿着钱的周妈乐呵呵的朝后院走去了,嘴里甚至还哼着小调。
青面不想再看见那对母女丑恶的嘴脸,钱跟权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了这些东西,她们这一路走来怕是手上沾染了不知有多少人的鲜血,她们能有现在的地位完全是靠着踩着无辜者的尸体爬上来的。青面转身离开,他想要去看看那个周妈会把彩凤的尸体丢弃到哪里,他从将军府出来后,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因为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引人关注了,这个时候那个被自己弄晕的人应该也醒了。
青面躲在后门处偷偷地观察,只看见周妈抱了一席子出来,能透席子看见里面是几个时辰之前还在给自己指路的活蹦乱跳的彩凤,可是几个时辰之后的现在,彩凤变成了一具再也没有知觉的,冷冰冰的尸体,周妈随手就将席子往马车的后面一丢,彩凤的一只胳膊掉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彩凤血肉模糊的双手,周妈打量了一下周围,接上就只有了了的行人,当然没有人关注到她的行动,她就把漏出来胳膊的重新塞回席子里面,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又从旁边的柴火垛里拿出一些干柴和干草盖在尸体上面掩人耳目。
周妈上了马车后开始驱车前行,后面的青面也随之跟上。她当然没有出城,因为城门这几日戒备森严,她就算再张狂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一具尸体到处乱跑。周妈来到了一片空无人烟的荒地,把尸体跟那些干柴干草一同丢下后,满意的拍拍双手,便扬长而去。
青面在确定周妈走远之后,便下马靠近彩凤的尸体,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她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但还是鼓起勇气的青面一把撩开帘子,彩凤的双眼还睁着,死死的盯着前方,想必她也是死的不甘心吧,青面动手将彩凤的双眼和上,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红红的巴掌印子,嘴角还有撕裂的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手上的指甲盖都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通红的手指头,血都已经结痂了,发暗紫色。
青面吃惊于周姨娘母女两个人的心狠程度,她们是怎么忍心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逝去,虽然她们并没有亲手杀死任何人,但是都是得才他们的指令才动的手,如果说杀人的人是刽子手,那么周姨娘跟慕容芊颐就是一旁递刀子的人,正是有了她们的存在,每天才都有无辜的人莫名其妙的献出自己的生命,然而他们只是在做等级比他们高的人吩咐下来的任务而已,不论完成好坏与否,等级高的人都可以随意处置他们,就因为她们是奴婢,是这个社会中最底层的人,所以没有人在乎他们包括他们的生命,就可以任意践踏他们。
青面想让大当家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其中就包括周姨娘跟慕容芊颐对彩凤的所作所为,而且青面敢确信那个宫中蒙着面纱的女人传递的信息就是给她们母女二人的。因为将军府中绝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够做到向她们俩这样草菅人命。那个蒙面女人在宫中跟将军府中她们母女两个联合起来,再蒙骗我们绑架慕容雨霁,其实当时的青面还挺奇怪的为什么他们提供的消息能够那么准确,一点偏差都没有。宫中女人出钱让我们绑架慕容雨霁,让慕容雨霁在婚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无法出席婚礼,那么慕容家三小姐慕容芊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她早已想好的建议取而代之嫁给太子,这样事情就连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想干嘛,但是青面相信事情的结果肯定是大家都不期望发生的。
因为今天发现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所以青面打算把这样的彩凤带回去安葬,顺便让他们确信周姨娘或者是慕容芊颐的狠心,绝不仅仅是自己说的那么那么不可思议,因为她们也确实是如此做了。
还有慕容雨霁的母亲,虽然身体不好而且还被赶出了自己原本高大宽敞明亮的屋子,搬到一个有阴暗潮湿的偏屋,变得颓废起来,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但是其实这样一来也好,王夫人就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众矢之的,锋芒毕露,同时还可以减弱周姨娘对她的关注点,这样的话周姨娘她们也就再没有理由欺负王夫人了。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吧,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再加上她们还要准备慕容芊颐的婚礼,应该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在去管别的事了。
青面想要把彩凤的尸体一同带回郊外,可出城时的层层检查该怎么办,要是被人发现了尸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们呢。这是青面突然想起了自己进城时碰到的那个守卫头子,自己进城时的理由就是照顾病重的母亲,眼下正好可以将母亲病逝,想要将尸体葬的离自己近一点,方便每年的祭祀以来缓解自己在母亲生病时不在母亲跟前照顾的内疚感为理由,明目张胆的将尸体运出城中,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青面是个行动派,说什么就做什么,先是去找一辆马车,又去灵堂买了些必备物品,因为后来替彩凤安葬时也是需要的,自己还买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换上。也给彩凤置办了一身寿衣,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不方便便让灵堂的人帮忙换了一下衣服,还修缮了一下她的容颜,结束时彩凤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那样安静。“这位爷,请问这位小姐是得罪了何人,竟然将她伤的如此厉害,我家婆子跟我做这行业也有些年头了,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凶残的手法,这个姑娘生前是造了多大的罪啊。”
“这个姑娘是无辜的,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要怪就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蛮不讲理,不论青红皂白就取人性命,这个姑娘死的冤啊,大爷大娘谢谢你们能够帮我的忙,但是希望你们能够仔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小伙子。”
“请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哪怕是有人来问,也要一口咬死说从未见过我们,无论是我还是这位姑娘,因为我们招惹了一些权贵,因为你们帮了我大忙,所以我不想让你们受到任何牵连。”
“你放心吧后生,我跟你大娘从未见过你,快走吧,”
“告辞了。”离开灵堂的青面朝城门口前进,果然遇到了守卫得阻拦,“停车,你这车上拉的是何物啊。”
“军爷,这是我的老母亲,昨日病重过世了,小的想将他老人家带回小的家附近安葬。”
“打开看看。”
“使不得啊,军爷,死者为大啊。”
“例行检查,快打开。”
听见嘈杂声音的守卫头子走了过去,发现被拦住的人是自己前日见过世面的小老弟,他还给自己点银子让自己解乏,“小老弟,怎么是你啊,怎么回事啊这是。”
“是军爷您啊,您还记得我真是小的得荣幸。是这样的,家中老母亲最后没能撑过去,在昨日夜里走了,小的想把老母亲带回自己家那里安葬,这样自己平时也方便祭祀她老人家,再加上自己是家中的长子理应承担母亲的后事而且自己又想要借此机会来弥补母亲生前病重时自己未能在跟前照顾的内疚感还可以帮助分担妹妹的负担。”
“你这个做法很好的啊,那他们为何将你拦住啊。”
“刚刚这位军爷说要看小的车上是什么,小的车上是老母亲的遗体,咱们老一辈的说法人在离世后是不能见光的,见光后会使人的三魂六魄分散开来,来世则无法投胎。军爷,死者为大啊。”
“说的有道理,来人啊,放行。”
“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要是你母亲去世了,有人拦住你要看你母亲的遗体,你是什么感觉啊,一切以死者为大。”
“是,就按头说得做,快放行。”
“谢谢军爷。”被放行的青面驾着车往城外的方向前进。
在郊外的慕容雨霁还有大当家的都等了一天了,可还是没有青面的任何信息。慕容雨霁是个急性子,便开始叫着嚷着让大当家的派人出去找找,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怎么还不回来都过去了一天了。
“你急得什么啊,要沉住气。”
“我能不着急吗,都怪我,我当初就不该请求青面去帮我打听将军府的事,其实我知道他是有些为难的,但是他还是答应我了,要是我能懂事点的话,他也就不会贸然进城,现在城里查得这么严,大当家的,你说万一青面要是被抓了怎么么办啊,你看着附近夜荒无人烟得,万一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有野兽出现,青面要是被野兽伤着了怎么办啊。大当家的,我该怎么办啊,青面他要是出事的话我会内疚死的。
“你说这句话让我怎么接啊。。”大当家表示很无奈。
“对吧,大当家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啊。”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在青面进城的时候想要逃走。”
“因为我要阻止我的妹妹慕容芊颐,阻止她嫁给太子陆席舟。”
“不是说你跟太子属于皇上赐婚吗,你有这么喜欢这个太子吗,他们都说现在的太子就是一个草包,啥也不会,整日游手好闲,为何你姐妹俩都想要嫁给他。
“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的,我根本就跟他不熟,就是之前见过几次而已,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跟他父皇直接说要迎娶我,你们也都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我们的婚姻都是被利用的,都是跟政治息息相关的,都是凭父母和媒妁之言,我们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和选择权,他会选我完全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开国将领,我亲哥哥是当朝少将,我的母亲王夫人母家是当朝的兵部尚书,仅此而已。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嫁给他,可是圣命难违,抗旨的话其罪当诛,我不想让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为难,就算我再不喜欢他,我也会嫁给他。”
“那你妹妹慕容芊颐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想要替代你嫁给太子呢。”
“其实,慕容芊颐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我的妹妹。”
“怎么叫不算是你妹妹,你们不过就是同父异母而已。”
“并不是这样的,慕容芊颐其实是原来咱们敌国闽国的和颐公主,我父亲跟闽国皇后有旧交,况且战争跟孩子无关,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慕容芊颐只是跟我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而已。”
“什么。”听了这个消息的大当家的十分惊讶,“那这个慕容芊颐跟这个周姨娘又是什么么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爹爹总是偏爱周姨娘的原因,当年周姨娘也怀孕了,但是为了保护和颐公主,爹爹将自己跟周姨娘的亲生女儿送走了,周姨娘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并没有指责或是怪罪父亲,而是默默的将和颐公主带大了。”
“其实我爹还有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最傻,每天傻玩傻吃傻乐,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里面的事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我那个所谓的妹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嫁给太子,但是我敢保证她肯定有目的,她从来不会做对她来说没意义的事情,在她的背后有一个秘密组织叫做闽国复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