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帝天在游玩赏花了一天后,冷夜与同游的人都纷纷告别然后各回各家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玉盘似的明月缓缓升起来,又大又圆又亮,如此美好的月色,不禁让人想吟诗作赋,美美地赞叹一番。
随后, 花丛中摆上了一壶酒,段千帝天拿起一小酒杯盛满酒,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天上那一轮明月,颇有古人作诗吟赋的文人气概。
段千帝天放眼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禁吟起李白的《月下独酌》,他有韵律的吟说起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吟诵完后,段千帝天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感叹:“唉,这么好的月色只有我一人在这独饮,总觉得欠缺了什么。琴声!对,此时应该有人给朕弹奏一曲啊!”
段千帝天说完看了看周围,只有一个奴才,便问他:“你可知道哪里有会弹琴的姑娘啊?”那奴才很恭敬地半弯着腰,手持作揖的姿势,头低着,有点胆怯地说:“奴才倒知道冷夜公子府上有一位叫慕容谨羽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段千帝天听完说:“慕容谨羽?她现在在哪,给朕找来。”那奴才便继续唯唯诺诺道:“遵命,奴才这就去寻那姑娘。”说完那奴才便急忙地往冷夜府上去了。
刚到家的冷夜刚进屋坐下,慕容谨羽便立即上前给他倒上一杯水,便要转身出去。冷夜还没来得及拿起水杯,此时段千帝天身边那个奴才便进来报:“公子,皇上召见慕容谨羽姑娘。”冷夜冷声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慕容谨羽刚走到门口,听到这消息后,便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冷夜。冷夜点点头说了句“去吧。”慕容谨羽也就跟着那奴才走了。
冷夜看着慕容谨羽跟着奴才离去的背影,手慢慢地端起水杯,慢慢地喝着水,边喝边心想“那段千帝天找慕容谨羽干嘛,这么晚了找她一起赏花?一起欣赏月色?”冷夜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觉得段千帝天会对慕容谨羽心怀不轨,担心慕容谨羽会出什么事,心里开始焦灼不安起来,于是将水喝完用力一放,决定跟过去看看。
慕容谨羽跟着奴才来到了花园里的一个亭子,冷夜也悄悄地紧随其后来到了亭子。慕容谨羽看到桌子上摆放了一壶酒和几个酒杯,桌子旁有一架琴还有站立着端着酒杯的段千帝天。
那奴才鞠躬报到:“皇上,慕容谨羽姑娘到。”段千帝天端着酒杯不紧不慢的转过了身,慕容谨羽呆呆地站在那, 她似乎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微微一抬头,段千帝天刚好把目光投向了她,俩人四目相对。
段千帝天顿时被眼前的这位姑娘迷住了,慕容谨羽与他的眼神对上后一慌乱地也跟着那奴才弯下了腰,恭恭敬敬地说了句:“参见皇上。”
段千帝天立即回应道:“快快平身。”俩人就都站直起来,段千帝天向那奴才挥了挥手,那奴才便下去了,留下了慕容谨羽和段千帝天两个人。
那奴才下去后,段千帝天便转头看向慕容谨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慕容谨羽看着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了一会后,慕容谨羽终于反应过来,她问段千帝天:“皇上召小女子前来有何吩咐?”慕容谨羽问得小心翼翼。毕竟段千帝天是一国之君,慕容谨羽知道自己性格莽撞,说话也很直,不经过大脑的,所以不得不谨慎一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冒犯了眼前这个皇帝。
冷夜跟踪那奴才和慕容谨羽到亭子后,便找了个可以看见慕容谨羽和段千帝天的地方隐蔽起来,偷偷地在暗处观察着慕容谨羽与段千帝天的一举一动。
冷夜神情凝重地盯着慕容谨羽和段千帝天,满心的不解与疑惑。冷夜转头看了看到桌上旁边的那架琴,便想着那段千帝天应该是想让慕容谨羽弹奏一曲罢了,心中突然松了口气。
慕容谨羽提问完后,段千帝天就哈哈大笑起来,听得慕容谨羽心里甚是不安与慌乱。段千帝天接着开口了:“召你来是想让你陪本王一起欣赏欣赏今晚这难得的美好月色啊!”慕容谨羽听完后便故作姿态地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然后欣喜地说:“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艳撩人啊!配上这满园的花,花香缭绕,更是美极了!”
段千帝天对慕容谨羽的这话很是赞同,点了点头说:“是啊!看来姑娘跟本王一样是个有闲情雅致的人。本王就喜欢和姑娘这样的人互相交流交流,不知姑娘可否坐下来与本王小酌几杯?”段千帝天看慕容谨羽那么拘谨,便表示很友好的请她与自己喝上几杯,说完还向亭子上的桌子摆了摆手。
慕容谨羽看段千帝天满脸笑容的示意让自己去亭子上坐下喝酒,不好意思拒绝,而且那个人又是段千帝天,怎能轻易推脱掉他,便只好点了点,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笑着说:“好。”然后慕容谨羽便走上亭子,坐了下来。
段千帝天看着慕容谨羽坐下后,也跟着她坐了下来。段千帝天拿起酒壶往一小酒杯里倒满了酒,轻轻地放在了慕容谨羽的面前,然后给自己也倒满上酒,举起手上的酒杯对慕容谨羽说:“来,我们先为能一起欣赏这月色干一杯。”说完,段千帝便举头将小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慕容谨羽,慕容谨羽看段千帝天喝下了酒,便笑了笑说:“好的。”慕容谨羽边说边也喝下了眼前的酒。
慕容谨羽也一口气喝掉了一小杯,段千帝天看慕容谨羽也一饮而尽,便夸慕容谨羽“好样的!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啊!”慕容谨羽捂嘴笑了笑说:“能陪皇上饮酒,和欣赏这月色是慕容谨羽我的荣幸。”
段千帝天听了这话甚是欢快,高兴地说:“听说姑娘会弹琴,不如给朕来一曲?”慕容谨羽低着头应答了一句“行啊”,段千帝天的手又指了指旁边那架琴说:“琴我都准备好了!”慕容谨羽看着那架琴,便起身走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冷夜严谨地观察着这一切。慕容谨羽走到那架琴面前,犹豫片刻后便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琴弦。
慕容谨羽摸了一遍后便停手转过头看向段千帝天,此时的段千帝天也刚好看着她,慕容谨羽故作镇定地说:“那皇上想听哪一曲呢?”段千帝天笑着对慕容谨羽说:“随便一曲都行,只要和这月色相匹配就好。”
段千帝天说完,慕容谨羽点了点头,转头便开始抚手弹琴。段千帝天也转身往自己的酒杯又盛满酒,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琴旁边。
幽幽的琴声在偌大的花园中传荡着,来回婉转,十分动听,使人心旷神怡。冷夜听到这琴声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感到不安。段千帝天一边听着那美妙的琴声,一边端着酒杯,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好好的品味这琴声的美妙旋律,又像沉醉在这琴声与月色当中了。
慕容谨羽优雅端庄地弹着曲子,段千帝天听得也是十分入神。当慕容谨羽弹完后,段千帝天才睁开了眼,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段千帝天喝完酒后转头看向慕容谨羽说:“姑娘的琴声果然是绝佳的呀!听得我都深深沉醉了!”慕容谨羽听到段千帝天这番赞美,很谦虚的表示“并没有皇上说得那么好,只是小女子从小学琴,只会弹琴这门手艺。”
段千帝天摇了摇头说:“姑娘的确弹的不错!好了,继续到那边坐坐吧。”段千帝天说完便转头走向桌子,慕容谨羽也随身站起,顺着段千帝天的意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来后,段千帝天先开口问:“姑娘琴艺这么好,待着冷夜府上做婢女着实委屈了,不如来这宫中每日为我弹上几曲?”说着边往慕容谨羽的杯子盛满了酒,自己端起酒杯,走到慕容谨羽的身边,牵起慕容谨羽的手,把酒杯放在了她的手上,段千帝天自己的手也没离开,他握着慕容谨羽来回抚摸,眼神里带着挑衅与笑意看着慕容谨羽。
慕容谨羽被盯得直冒冷汗,努力想把挣扎掉段千帝天的手,也笑着拒绝了段千帝天的酒。段千帝天便厉声呵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抓着慕容谨羽的手硬要她喝下去。
慕容谨羽挣扎着不喝,冷夜在暗处看到段千帝天对慕容谨羽的逼迫,没有半点犹豫,也不顾及什么立即跑了上去,到亭子上将段千帝天推开了,然后抓起慕容谨羽的手便离开了。
冷夜不顾身后段千帝天的愤怒喊叫,直接把慕容谨羽带回了家。慕容谨羽被刚才段千帝天那一番挑逗吓得浑身发抖,手也冰冷着。冷夜看到慕容谨羽被惊吓成这样十分心疼,他轻轻地拍着慕容谨羽的背,温柔地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