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梦儿被段千龙冶的随从压着带走,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段千龙冶要利用她和赤战国谈条件,那就不会伤害她的性命,只是段千龙冶是不会像慕容嫤羽那样以礼待人,她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成了真的俘虏了,之前那么好的环境是不可能让自己继续享受了。
不过按照现在段千龙冶的做法,慕容嫤羽真的是反抗着所有的反对,来善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让离梦儿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之前自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前那样误会了她,还将人气走了,离梦儿有点愧疚。
离梦儿又想起刚刚段千龙冶抓自己的时候,自己反抗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机逃出去,而且自己也是明白被段千龙冶抓住了,也只不过是被关了起来而已,也没生命危险。不过没想到段千龙冶卑鄙到如此地步,居然趁人之危,以少胜多,慕容嫤羽为这种人效力还真是可惜啊。
这边的离梦儿被段千龙冶抓着准备关起来。而那边的慕容嫤羽已经命令莫凡前去救离梦儿了。
原来是离梦儿刚被抓走没多久,侍女拿着饭菜到离梦儿房中,发现了离梦儿不在房中,而且房间凌乱,有打斗现象,立刻就飞奔去慕容嫤羽处说明情况。
慕容嫤羽还在和莫凡商量着日后的战策和分析目前的情况,就看到侍女慌慌张张过来,开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女听到慕容嫤羽的斥责,害怕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元帅不好了,离姑娘被人抓走了!”
慕容嫤羽听到侍女的汇报,心下一沉,也明白抓走离梦儿的人是谁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动她护住的人。慕容嫤羽转身和莫凡说:“莫凡,他们大约还没有走远,麻烦你前去救一救离梦儿吧。”
莫凡听到慕容嫤羽的吩咐,恭恭敬敬地说:“是!”便转身前去寻找离梦儿。莫凡用了轻功来到了离梦儿的屋子前,观察了他们离开留下的痕迹,确定了方向,用了轻功追了上去。
离梦儿被压着走着一段时间,打量了周边的环境,离梦儿意识到段千龙冶可能要将她关在牢里,果然如自己所想,环境不会太好。虽然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就在离梦儿想自己日后不好过的时候,看到莫凡用轻功赶在了他们前面。莫凡看着段千龙冶,开口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段千龙冶看见了莫凡后,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壮着胆子回答:“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莫凡轻笑一声,回答:“当然与属下无关,但离姑娘却与属下有关系,殿下还是将离姑娘留下吧。”
段千龙冶听到莫凡的话,心生怒气,说:“莫凡你这是与我为敌?”
莫凡幽幽地开口:“属下不敢与殿下为敌,但现在非常时期我只听元帅的,元帅要我保护离姑娘,那我只能得罪殿下,望殿下不要让属下为难。”
莫凡的话犯了段千龙冶的忌讳,但他没有办法,他武力没有莫凡高,与他打斗,最后只会自己受伤,只能开口道:“放了离梦儿。”说完就带着随从离去。
莫凡看到段千龙冶离开,走上前询问离梦儿:“离姑娘可有受伤?”
离梦儿感激地行了一礼,说:“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莫凡说:“既然无碍,那我先送姑娘回房了。”
离梦儿点了点头,就跟着莫凡走了。想着莫凡来救自己肯定是慕容嫤羽的吩咐,不过也多亏她叫莫凡来了,让自己逃了一劫。离梦儿又想慕容嫤羽看来出了领军打仗,驭人之术也是极好的吧,竟然有个这么厉害的人在身边保护着。
那头的段千龙冶带着人,只能悻悻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他刚走进去,军师就迎上来,问:“殿下可得手了?”段千龙冶不回答他,他便知道了结果。
于是军师安慰段千龙冶,“殿下只是一次失败,不用放在心上。”
段千龙冶才抬头看了一眼,说:“此事失败,也不知慕容嫤羽会如何过来问罪。”
军师便和段千龙冶分析道:“殿下过虑了,殿下虽然失手了,但终究没有伤害到离梦儿,慕容嫤羽就算过来问罪,你才是主子,她又能奈殿下如何。”
段千龙冶听到军师的话,也点了点头,“军师说的有理,但我这口气真是难下去。我堂堂男儿,还是南国的皇子,被一个女儿家压的,这口气要我如何消。”
军师知道慕容嫤羽是段千龙冶生气的根源,便也只能宽慰着段千龙冶,“殿下,帅印在慕容嫤羽手中,她有军功,我们不能奈何得了她,我们也只能寻找其他法子在夺回帅印。”
段千龙冶不耐烦地听着军师的话,开口道:“其他法子??等你想出来,慕容嫤羽早在军中站稳脚步了。有了根基,我们还怎么动她?”
军师看到段千龙冶这般沉不住气,也有些不耐烦,但是尽量劝段千龙冶,“殿下可真糊涂,慕容嫤羽再怎么有了根基,她还是替南国打的天下,殿下以后可是要成为南国君主的人,又何必与一个妇人家过不去。再说了成大事者,首先就要沉的住气”,殿下如此这般浮躁,对自己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段千龙冶听到军师这一番话,也知道是自己过于浮躁了,于是开口道:“是我过于浮躁,还好有军师在旁辅导。不过今日失手真真让我生气,不单单慕容嫤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离梦儿也是如此。”
军师便安慰道:“那离梦儿本来就是敌国将领,殿下又何必为一个俘虏而生病呢?”
段千龙冶开口道:“不管如何,我气始终难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军师便先下去吧”
军师听到,便行了一礼退下,屋子内只剩下了段千龙冶。段千龙冶想着刚刚军师说的话,是自己过于冲动了,自己已谋划多年,可不能在如此冲动误事了。
段千龙冶走到窗台,看着天空,思绪渐渐飘远,想着这些年来自己的经营谋划。
自己从小在父皇面前表现有些软弱,但是在智谋方面,可一点都不输给自己的大哥段千燕华。可是父皇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父皇不近人情,对他更没有情分可言。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精心谋划,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拉父皇下位,而他成为这南国皇帝。
在这场和赤战国的战争,就是他的机会,他抢夺了帅印,想立军功,趁乱说不定可以让父皇下位,可没想到离梦儿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最后又无可奈何地将帅印给了慕容嫤羽。
而对于慕容嫤羽,自己是不放在眼里的。他知道慕容嫤羽有才华,但终将是女子,所以他从来没有将慕容嫤羽放在心上,他认为女子终将难成大器。不过他不能容忍慕容嫤羽不把他放在眼里,自己从小就被父皇忽略,所以段千龙冶不允许别人这般对他。
可偏偏慕容嫤羽三番四次不把放在眼里,没尊重过他是主子,这三番四次的挑衅和忽略,让段千龙冶如何忍受。还有莫凡,因为武艺不精,处处受他们二人制衡。更让段千龙冶恼火,自己经营多年,手下能人众多,却没一个打的过莫凡。
还有离梦儿,也同他们一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之前段千龙冶就被离梦儿伤过,如今沦为阶下囚了,还这般忤逆他,让他更为恼火。
自己是堂堂南国皇子,父皇对他不重用,这些属下也对他不尊敬,让他颇为恼火,但又无可奈何。段千龙冶想若有一天,他成了这南国的皇帝,他一定要杀了这三个人,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不过虽是这般想着,段千龙冶还是要收敛着自己,静待时机。虽说是静待时机,但也要有所行动才行,不能一直受制于人。于是段千龙冶喊道:“来人!”
外面的随从进来了房间,行礼后,询问自家主子,“殿下有何吩咐?”
段千龙冶说:“将我在这里的谋士全部召集过来。”
随从回答了声是,便走出来,按段千龙冶的吩咐做事。
没过多久,这些谋士都聚在了段千龙冶的房中,段千龙冶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虽然我明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自己若想成大事,必定受一番波折。我也明白自己目前急不得,只能等机会。但等机遇的同时,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还是要有所准备。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替我多想想办法夺回帅印,还有如何不受制于慕容嫤羽。”
其中一个谋士说道:“殿下,我们自然会为殿下出谋划策,但在这段时间,殿下可要忍住啊。”
段千龙冶点点头,“我知道我要沉得住气,你们这般说,我也是放心的,我也没有其他事,你们可以先行退下了。”
这些谋士听完后,便离开了房间。段千龙冶一个人在房间想慕容嫤羽,莫凡,离梦儿,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