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羽看着这两个人的意图不善,警惕性也逐渐提高,她下意识的拽住冷夜的衣袖,眼光不断的撇向这对父女。
“公子,可适应这边疆的情况?”行商主动上前跟冷夜寒暄,冷夜礼貌性的抱拳回应:“可好,这里的人都很友好。”
行商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风度翩翩,跟自己的女儿更加的匹配,于是又继续找话题:“那话语都伴随酒进肚中,以示敬意。”说完,还用胳膊示意自己的女儿一同饮酒。贺晓醇脸上的红晕慢慢爬上了脸,也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感谢冷公子,放下您尊贵的身躯来到边疆。”
慕容谨羽看着这几个人的互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渐渐上升,她用手拽了拽冷夜的衣袖,可是冷夜跟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与行商交谈。
“呦,这敬酒怎么不叫我一声?”楼琥扭着自己的身段走了过来,她可是对冷夜一见钟情,怎么可能被别人抢去。
“原来是楼小姐。”行商问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意图也很明显,便是相中了冷夜,才与自己有交谈的吧。
“行商。”楼琥点了点头,自古官商一家,虽然互相都看不上,但是还是存在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自己的行为,也要端庄得体一些。
慕容谨羽看着人越来越多,她的内心越来越不安,她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在这个大局面的时候,冷夜肯定会选择顾虑全局,随后在考虑男女之间的情爱,可是自己是一个很重视感觉的一个人,如果当时没给自己回应,心中自然会有几分难过。
“这位是?”冷夜抬眼看向楼琥,楼琥被他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不好意思的避开他的注视,自己介绍到:“小女子是边疆大官的嫡女,名叫楼琥。”
冷夜点了点头,眼光不自觉的看着身边正在吃醋的慕容谨羽,可奈何自己心里在着急,也只能等到敬酒结束后在来商讨,自己目前最快的办法就是结束这个敬酒的局面:“那就一起饮了这杯酒。”
冷夜说完,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他人也跟着一饮而尽,楼琥刚要说什么,便被身边的侍女传话带走。
“失礼了,改日定登门拜访。”楼琥恋恋不舍的看着冷夜,但是碍于自己的父亲呼唤,只能给贺晓醇这个机会,日后一定会让她加倍补偿回来。
慕容谨羽看着楼琥走了,又重新看向了贺晓醇,在想着她什么时候走,酒都敬完了,还在这里站着。
贺晓醇好像没有看到慕容谨羽的目光,她依旧跟冷夜谈笑风生:“冷公子,刚刚失礼了,小女从未在众人面前喝酒,若有打扰,也请您见谅。”
慕容谨羽看到她这幅样子,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她这幅善解人意的样子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必这么拘谨,贺小姐。”冷夜也礼貌的回答,随后跟行商夸奖:“您这个女儿真是生的标准,行为得体大方,离不开您的教育啊!”
行商看到他心里的未来女婿夸自己的女儿,更加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也极力推荐自己的女儿:“我这个女儿啊,心志高,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如意郎君,我也不强求她,随缘吧。”
冷夜点了点头,又多对贺晓醇说了几句好话,慕容谨羽脸黑的听着她们的交谈,自己根本插不进去,拽着冷夜衣角的手也渐渐放了下去,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也别指望着他理自己了。
“还未给你们介绍……”冷夜看到身边的人,忍耐要到了极限,也不打算逗她,准备像行商父女介绍慕容谨羽。
行商直接打断了冷夜的介绍,转移到其他话题:“不知冷公子可欣赏到边疆的风景?尤其是夜间,那真是美得移不开眼睛。”
冷夜看到行商的打断,只好接过这个话题,回答:“略有耳闻,有时间必定要去欣赏一番。”行商看到冷夜对这个有兴趣,立刻推着自己的女儿,让她主动出击,可是贺晓醇觉得有些不妥,便没有理会父亲的暗示。
慕容谨羽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把自己的头低的快要到地里一般,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并且好像这个行商要故意把自己弄走。
按照慕容谨羽往常的反应,她一定会在这里抗到底,也让他们看看她也不是轻易低头的人,可是如今如果自己反抗,那便像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没有任何人帮助她。
“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慕容谨羽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她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所以她选择离开,冷静一下,也重新思考自己与冷夜的关系。
没有人听到慕容谨羽说的话,就连慕容谨羽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的是什么,她看见大家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便独自离开了。
“行商,可还有什么事?”冷夜看着她们迟迟不离开,有些着急,无意间撇到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便想到慕容谨羽应该是生气,所以语气上也没有之前的平静。
眼尖的行商看到慕容谨羽离开,他也没有告诉冷夜,有一点私心就是多留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女儿和冷夜多相处。
“有一事,不知应不应同公子讲。”行商试探性的说着,看着冷夜的表情,他知道冷夜不可能撇下她们父女去找慕容谨羽,既然来了边疆,必然要和边疆的有权有势的人搞好关系,其中的利弊他也是明白的。
“等一下,冷公子,家父让小女问你明日可有空来府中坐坐?”楼琥在后面听着,以为行商要开始给贺晓醇说媒,所以立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打断。
冷夜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几个人怎么这么难缠,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有机会脱身了:“有时间,会去的。”
楼琥点了点头,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在降低,也不敢多待:“那便等候公子的大驾光临了,失陪。”
冷夜点了点头,随后又问:“行商,有什么事情同我讲吗?”
“是这样的,刚刚在您身边的女子,我可听闻她不好的事情。”行商趁着慕容谨羽走了以后,便开始跟冷夜讲坏话。
“哦?我们刚刚来到边疆,您就听到了不好的传言。”冷夜挑了挑眉,眼神里的冰冷渐渐明显,这个栽赃的方法未免太老套了。
“你误会了,夜公子,是去接你们的途中,听闻的,如今看到真人,觉得不像传闻中描述的那般。”行商继续编造下去。
“那是怎么样的呢?她跟我这么久,我也未曾听闻啊。”冷夜到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污蔑慕容谨羽的。
“听闻,她是一个魅惑人的妖精,而且还暗中使用计谋,把人折磨的不像样子。”行商说的越来越可怕,说到最后冷夜都快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冷夜看着行商还在不停地编造,有些不耐烦,自己的忍耐也快要到极限了,还未等打断他,贺晓醇便说:“冷公子,小女子在敬你一杯。”
冷夜接过酒杯,点了点头,随后拿酒一饮而尽,他现在心里都是对慕容谨羽的担心,也不知道外面这么黑,她一个小女生能跑去哪里,这里不同自己的领土,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迷路,自己刚刚不能这么顾全大局,应该在乎一下她的感受。
行商看到被自己女儿阻断,有些不开心,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女儿,想要拿住冷夜,必须解决掉眼前的障碍:“冷公子,我还听说别的了。”
冷夜微微谈了一口气,这个行商是看不出来自己的女儿在给他打圆场吗?怎么又开始说自己不爱听的话。
“您说。”冷夜摊了摊手,暗自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行商便开始说自己的所闻,把慕容谨羽说的像一个勾引人的妖精。
贺晓醇拉着行商的衣服,企图阻止父亲继续说慕容谨羽的坏话,她虽然对冷夜有好感,可是应该公平竞争,而不应该随意往她身上泼脏水,一个女生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行商把贺晓醇的手打了下去,继续说着,贺晓醇无奈,只好寻找别的办法来阻止自己的父亲闭嘴。
“公子,不如小女现在就带你去欣赏边疆的风景吧。”贺晓醇有些着急的对冷夜说着,冷夜没有回答,继续听着行商对慕容谨羽的诋毁。
“父亲,父亲。”贺晓醇看到冷夜的脸色已经有些冷了下去,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说错话了,所以更加用力的拽了拽行商的衣服。行商这才止住自己的话语,转过头跟贺晓醇交谈起来。
冷夜双手抱胸,看着父母俩的对话,对贺晓醇的赞赏多了几分,这个女人很会懂得察言观色,而且也寻求公平竞争,做人坦荡荡,比她父亲强百倍。
“不好意思啊,是自己小女不懂事了。”行商听完贺晓醇的话以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严重了,但是碍于面子,还是依旧保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