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靳枫和安娜如约而至的来到了别墅,为了诚心的感谢靳枫多次的出手帮助,任子清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自己的拿手菜。
饭桌上,虽然没有五星级酒店里面那般色香味俱全,但是四人还是吃得很是享受,不光是靳枫心中暗喜吃到了自己女儿亲手做的菜,就连安娜也是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还央求她改天一定要教自己,任子清也是欣然的点头答应。
一顿饭,并没有外面餐厅里那般奢侈,但是其中却掺杂了太多的感情,是全心全意做成的,每个人都吃的很开心,餐桌上的气氛自然也是其乐融融。
由于已经提前决定好了今天晚上由任子清亲自下厨,因此别墅里面的管家以及所有保姆都放了假,晚饭过后,任子清动手收拾碗筷。
看着任子清动手,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会闲着,纷纷站起身来跟着她一起收拾,任子清强烈的拒绝,可是他们却一再的坚持,说又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纪深殇,非得要她去一旁坐着,就连洗碗的粗活他都抢着去做,这一点上任子清的心里面如同吃了蜜饯般甚是满足。
“要是我把你在这里洗碗的视频给发到了网上,你猜那些儿会怎么讲?”厨房里,任子清一脸嬉笑的问着。
纪深殇一边细心的清洗着碗筷,一边扭过头来看着那笑意浅浅的任子清:“他们肯定会赋予我国民好老公的称号。”
“你就自恋吧你!”任子清似乎是懒得搭理他了,嫌弃的调侃了一声后便心满意足的出了厨房。
……
客厅里,茶几上摆放着在纪深殇动手洗碗的时候,任子清去厨房里面一边心满意足的跟他聊天,一边清洗好了的水果,由于在自己家里的原因,所以除了看电视以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能够用来打发时间的。
四人正一筹莫展,这是安娜突然开口提议玩扑克,然而靳枫的年纪好似已经对玩扑克失去了兴趣,这时任子清又突然间想到了家里面摆放着一副象棋,于是,就有了纪深殇陪同安娜一起玩扑克,而任子清和靳枫一起下象棋的决定。
局势很快的就形成了,任子清并没有因为靳枫年长的原因从而就故意的让着她,而棋艺精湛的靳枫也不甘示弱,二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几乎很难分出胜负。
眼角的余光看着任子清那专心致志的样子儿,好像对待每一件事情态度都无比的认真,再加上她的心地善良,懂得知恩图报,因此,对她的印象更加深刻,对她的喜爱也是日益增长了。
靳枫多次出手相助,而且为人处事也很是温和,同样的,经过了这几次的相处,特别是跟他下棋的时候,就感觉好像自己的亲人在身边,于是,任子清的心里也对靳枫产生了几分亲切感。
看着任子清那张清秀的面颊,靳枫的心里面莫名的感到了几丝冰凉,思考了很久,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子清,怎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父母?”
靳枫心里面清楚,他这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在任子清的伤口上撒盐,但是除了这样的开场以外,他真的想不到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拉进和她之间的距离。
听着靳枫的疑问,果然,任子清正准备移动象棋的手突然间顿住,心里面划过了悲伤,却是强装若无其事的开口:
“我的母亲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而我的父亲,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的生活,可能——是把我给抛弃了吧。”
靳枫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任子清心里面的难过,仍旧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有想过他们吗?”
“天底下有谁不会渴望被父母疼爱,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半点消息,可能是老天对我的不公吧。”任子清语气平平的淡淡说着,却没有察觉到此时靳枫的表情已经充满了无尽的自责。
凝视着任子清那一副嘴角带笑、极力的掩饰内心痛楚的模样儿,靳枫不忍心再看到他受苦,决定把实情给告诉她:“子清,其实我……”
“嘭,嘭嘭。”就在靳枫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就是任子清亲生父亲的事情给说出口的时候,别墅外面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枪声,还来不及等靳枫和任子清去看清,只见别墅的门窗玻璃突然被人给砸碎,有头戴头罩做了伪装的黑衣人滚了进来。
一个灵活的翻身半蹲在了地上,在二人来不及做出防备的时候,伤口已经瞄准了那一脸惊慌失措的任子清,扣动扳机,子弹飞速的朝着她的心脏位置迅速的移去。
眼看着那飞速前进的子弹就要刺穿任子清的胸膛,距离他仅有十公分距离的靳枫急忙的歪过身子来挡在了任子清的面前。
子弹并没有停止,依旧直线前进,但是却不是朝着任子清飞速,而是打在了靳枫的身上。
眼看着靳枫为任子清挡住了子弹,不光任子清目瞪口呆,就连拿枪的杀手也慌了神,似乎失去了意志,在靳枫还没完全倒地的时候,他又胡乱的朝着任子清的方向开了一枪,打碎了身后摆放着的瓷器。
这个时候,为了给靳枫和任子清父母俩营造更多空间的纪深殇和安娜听到动静以后也急忙的充冲了进来,看到那个拿枪的杀手,顾不得其他,纪深殇毫不犹豫的上前就赤手空拳的与他单打独斗。
黑衣杀手是个训练有素的男人,面对着纪深殇每一下都足以让人丧失半条命的毒打,他不但灵活的躲开,甚至还差点就用手中的枪打中了纪深殇的手臂。
随后赶来的安娜见此状况,顾不得多想,抱起了地上的瓷器就朝着杀手的后脑勺砸去,杀手因此被分散了注意力,纪深殇快速的夺过了他手中拿着的枪,以后又又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这才略显吃力的制服了他。
叫来了保安,把杀手交到了他们的手里,任子清已经收到了很大的惊吓,看到靳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还在从他的胸膛上流出,她颤抖着双手,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慌,想要去摸靳枫的脸颊,确实被胸口哪里的鲜血吓到。
倒是靳枫,看着任子清那一副恐慌的模样儿,依旧保持着慈爱的笑容,伸起手来主动的摸上了任子清的脸颊,有些儿艰难的张口:“你没事就好。”
纪深殇快步冲了上来,想都不想的就把靳枫给从地板上抱了起来,朝着门外飞快地冲去。
医院,接到电话的医生早已经准备好了推车在门口等候,救护车一到,靳枫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看着躺在推车上奄奄一息的靳枫,每个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手术里被重重地给关上,家属被医生隔离在门口,红色的警示灯亮起,靳枫的生命命悬一线。
手术室门口,安娜一直趴在门上,想到里面的靳枫满身的鲜血,她的心里面就无比的难过,哭的泣不成声。
然而那亲眼见证了一切的任子清心里面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自责,靳枫是因帮她挡子弹才受伤的,是她害了靳枫,她就是一个罪人。
没有像安娜那样放声大哭,只是傻傻的坐着,双手抵住下巴,闭上眼睛向上天祷告,她只希望靳枫是安全的,而纪深殇也知道她受到了严重的惊讶,当下情况他也知道是紧要关头,因此只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取下口罩,叫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听到声音,安娜急急忙忙的上前,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是我是,我是他的妻子,请问……”
“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据我们检验,他是罕见的RH阴性血,我们血库的血量不足,你们在场的有没有人是这个血型,没有的话我让医院尽快联系。”
RH阴性AB型血液,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熊猫血,那是比万能的O型血还要罕见的血液,失血过多若不即使输血的话,那么靳枫就很有可能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
安娜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吩咐手下的人竭尽全力的去寻找此血型的人,并且还说了要多少钱都愿意,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看得出来安娜有多么的在乎靳枫的安危。
医生所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任子清的耳朵里,由于惊吓过度的原因,她始终像个傻子似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安娜那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儿,她突然间向张口:“我是RH阴性血。”
任子清此话一出,身旁坐着的纪深殇诧异的张口:“子清,你现在还没有完全的…”
“我是RH阴性血,靳先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有权利为他献血,人命关天,容不得有一分一秒的耽误,抽我的血吧。”
纪深殇想要关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任子清就再一次咬牙坚定的开口强调了自己和靳枫是同一个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