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又飘回到现在,此时自己正在和这个几乎天天跟自己来往的叫简陌笙的女孩相亲,这真是爱情自有天意吗?
想着想着,他又转动了一下手掌中的咖啡杯。
对面的简陌笙看着沉默的男子,不免有些气愤,她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她便开口问道:
“喂,请问大叔你芳龄几何啊,怎么一副老态龙钟的神情啊,发呆发了一个世纪咯,顾承荣!该醒醒了。”
被女孩一叫,顾承荣才回过神来,他嬉皮笑脸道:“嘻嘻,你还挺在意我的吗,怎么,现在是在求关注咯?”
被男人一调戏,直爽的简陌笙先就给了他脑袋一拍,然后叉着手说道,
“谁在乎你了啊,我早就暗恋着一个自己私定终身的人了。”
“哦?是宋子豪那个臭小子吗?”听到简陌笙的话,他心下一沉,眉头一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脑袋里传来。
虽然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他还是看她接下来怎么说吧。
看着微微皱眉的男人,简陌笙心中涌出一丝难过,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她继续开口说道,
“不是他。”
听到否定的回答,并没有让顾承荣欣喜,反而加重了郁闷的心情。
从前只知道她喜欢着宋子豪,从来没听过她还有一个自己暗恋私定终身的对象。
这么多竞争对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女人。
“那你也太花心了吧,喜欢一个宋子豪,又还暗恋一个私定终身,呵呵,你想一脚踏两只船啊这是。”
被人这么调侃儿,闻言后的女孩也来了脾气:“管你什么事,咱们又不是情侣。”
顾承荣突然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眯了眯眼,直接低头凑了过来,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你可是在跟我相亲呢,你说我跟我有没有关系?”
简陌笙吓了一跳,看着平时没正经儿型的男人,突然这样,好不习惯。
而且距离如此的近,她有点害羞,脸都红了,“你干嘛,靠的这么近占老娘便宜啊?你滚回去,坐回去。”
谁知道顾承荣根本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被男人噎住了,简陌笙也没辙,只好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个相亲对象要听解释,那我就说给你听好了,反正也没什么。”
“你说,我听着。”顾承荣坐了回去,把身子伸回到正常的坐姿,扬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简陌笙。
相亲对象还要了解这么清楚,真是让顾承荣这个臭小子捡了大便宜,要知道这一段往事在她心中可是很珍贵的,除了对任子清说过之外,就没对谁说过了。
想着她不禁狠狠看了一眼对面坐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你快说呀,你不说的话,我要打盹了。”
真的是,顾承荣没耐心了,白了一眼简陌笙。
“在喜欢宋子豪之前,我心里就住着一个人,只不过已经太久远了,觉得没什么可能在遇见他……”
说完这句,简陌笙有点黯然神伤,只见她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又继续说道:“而喜欢上宋子豪,他也不喜欢我啊,现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大学的时候最容易恋爱的你不知道吗真是。”
说完便打了一下对面的男人的头,
“喂,你也很可爱耶,说就说嘛,干嘛动手打人啊。”
顾承荣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怕蒙了,龇着牙说道。
简陌笙被男人的反应逗乐了,她接着说,
“说叫你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谁知道你有没有胡说八道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啊,会不会是你自己为了增加自己的魅力,自己杜撰出来的人物吧?”
顾承荣得意的笑着问。
“什么鬼话,我堂堂简陌笙还需要增加魅力吗,已经满屏了好吗?傻逼。”
简陌笙不屑地说了一句粗口。
顾承荣就喜欢这样的简陌笙,直话直说,霸气外露。
“证据呢?”他掩盖内心对她的爱慕,强作淡漠的说道。
谁知道简陌笙没有一点怯意,她是有证据的,想想凭什么要让他一个臭小子看见这么珍贵的东西呢,但是面子上又过不去。
“哝,你看!”
只见简陌笙从随身带着的名贵包包里拿出来一个一个幸运包给他看,“我跟小时候的他,两人一人一个,后来我要跟父母搬去别的地方了,才跟他失联了。”
幸运符!
顾承荣怔住了……
“它会用给你带去快乐,以后会好运的。”
这句话马上在顾承荣的脑子出现,在耳边响起,那个儿时的美好时光画面,一幕幕都有她,在他眼睛浮现出来。
是她!原来那个小女孩就是她,简陌笙!
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她,竟然在自己眼前晃了7年,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毫不知道,玛德了。
真是好激动,好激动,此时顾承荣心里乐开了花。
他想起跟她相遇的一幕幕,跟她打闹的一幕幕,跟她调情的一幕幕,真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一定会让他遇上她。
想起大学的时候,跟她那些傻逼的样子,顾承荣笑出了声音。
大学的时候,在得知她暗恋宋子豪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阵刺痛,一阵心悸。
在得知她要去表白宋子豪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这不是爱是什么。
在酒吧,她被一个男人缠着到时候,自己被她强吻,也没有反感,这不是心有感应是什么。
在新生报到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一直对她一直调戏,面对那么多美女的追求也不为所动,这肯定就是爱了。
其实他……在这么多年里……在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小女孩之前……其实他……就已经爱上了她了,爱上了他这个,校友兼损友的简陌笙。
这个表面上机灵,活泼开朗,其实内心脆弱的女人……
她也有很脆弱的时候。
不然她不会在喝醉酒的时候跟他无意说出那些话来。
他知道,她的复杂大家庭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每当她要回去面对他们的时候,她都要披上厚重的盔甲,不然就会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