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气候往酷暑气候过度的时候,乔术跟着水仙再次攀岩在峭壁上,这次他们直接登顶,进入了黑雾迷魂谷,但是只走在悬崖边缘,并不往山谷腹地进去。
“宠物,为什么我们只在山谷外围徘徊?”水仙问道。
“因为悬崖边上也有很多植被可以作为草药?”
“错了。”
乔术想了想,说:“因为担心会被黑雾族抓去?”
“错。”
“因为山谷里没有要教给我的东西?”
“错。”
乔术猜不出来了,问说:“因为什么?”
“你现在的感觉就是正确答案。”水仙边说边沿着悬崖继续走着。
乔术于是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即使走在悬崖边上,她也不再恐高害怕,所以她现在的感觉是什么?“我只是感觉,栀子他们不在场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不上来比较好。”她说。
“对。”水仙停下了,蹲下来,因为在他们旁边不远处,有一只翅膀受伤的鸟正在扑腾。
乔术也紧跟着蹲下来,问:“你是想告诉我,没有战友支援的情况下,医师最好哪里也不要去?”
水仙确定了只是那只鸟在扑腾之后,才告诉说:“曾经有很多的战地医师丢掉了性命,就是因为脱离了战队的保护,只专注于救人这件事,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虽然我们是医师,但是我们也是战队的一员,当战队队长下令的时候,是在向整队人下令,不要认为医师不包括在内、可以英雄一样地继续穿梭在枪林弹雨中,那等于是活够了。”
乔术想了想,说:“也就是说,栀子说前进,我们也要跟随前进,即使手边还没忙完,还有人正在流血,也不管不顾吗?”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医师正在抢救中,队长不会做出不合理的指令,反而会安排其他队友掩护医师,但是如果队长下令撤离,必定有其原因,也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战队陷入危机。”水仙又指着那只鸟说:“你可以用它练习一下急救。”
乔术于是起身往那只鸟走去。水仙却提醒说:“你现在已经阵亡了,不必再管那只鸟了。”
乔术听了,立刻弯下了身子,最后改成匍匐地靠近过去。水仙在后面又说:“怎样,等你缓慢地挪过去的时候,那只鸟是不是已经咽气了。”
乔术听着,并不认为是水仙在挑刺,而是她的动作的确缓慢没效率,所以她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地跟玫瑰练习跑步、跳跃等基本功,因为她需要做好最基本的一个匍匐行进。
水仙看着乔术的背影,她正在专注地看着那只鸟,检查它的伤势,然后汇报说:“它的翅膀,摸起来没有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边的翅膀姿势很奇怪,抬不起来。”
“检查身上有没有被什么咬伤。”水仙坐在原地,指挥着。
乔术又再检查了一遍,问说:“这真的是一只鸟吗,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像蝙蝠呢?是不是某种鸟和蝙蝠的后代?”
“你这是要追溯它的基因来治疗它的伤吗?”水仙微微笑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黑雾迷魂谷里的生物真的太奇怪了,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然后她又多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叫黑雾族呢?山谷里空气清新,连白雾都没有。”
“黑雾、白雾,对抢救这只鸟来说,也是相关因素?”水仙问道。
乔术继续专心地检查伤势,说:“没有发现咬伤。”
“你的诊断是什么?”
乔术又摸了一遍鸟的翅膀,两边对应地摸骨,最后说:“我感觉它不是抽筋了,就是中毒了。”
“如何治疗呢?”水仙的眼中似有悦意。
“抽筋怎么治疗?”乔术想了想,说:“帮它按摩一下?捋一捋,是不是就能飞了?但是中毒了,怎么办了?”她看着这只鸟,还在扑腾着,而且是昂着脑袋,往山坡的地方扑腾。
乔术看着它,好像奋力想要到达某个地方,于是顺着它扑腾的方向看了看,只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有几棵树,树的下面有一些星星点点看起来很艳丽的蓝颜色的小花瓣。
她猫着腰走过去,蹲在那些蓝颜色的小花瓣旁边,然后用旁边的一个干枯的小树枝拨弄下来一些花瓣,往那只鸟的身边去。
那只鸟看到了蓝色的花瓣,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更激烈地扑腾着身体,然后直接扑向这些花瓣,不停地啄进嘴里,就像是在吃虫子大餐,显得非常急不可耐。
然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几秒钟的样子,这只鸟在乔术的眼前煽动了两下翅膀,直接飞走了。她看着已经翱翔飞进山谷深处的这只鸟,不禁奇怪说:“难道真的中毒了?这些花瓣是解药的吗?”
“你认为呢?”山茶依然坐在那里旁观着。
“这么艳丽的花瓣肯定有毒,这只鸟是在以毒攻毒吗?它怎么知道这里有解药?”乔术觉得山谷里的生物都快成精了。
水仙告诉说:“我们之所以在酷暑气候上来捕猎,不仅是因为峭壁容易攀爬,而是严寒气候的时候,我们也上来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识所谓的黑雾,整个山谷和现在判若两样,全部被黑压压的雾气所笼罩。而这些黑雾是有毒的,当时我们也中了毒,像这只变异鸟一样,身体失去了平衡,想走个直线也不行,后来发现很多动物都往山坡上的这些长着正方形树叶的树下聚集,然后都在吃这种蓝色的小花瓣,我们几个人也摘了一些吃,毒就被解了。”
乔术这才注意到身边的树叶,居然是方形的。她又往旁边不同的树种看去,奇形怪状的树叶很多,有些干瘪,有的却很饱满,不仔细看,会以为那是挂在树上的果实。她好奇地走过去,用干树枝戳了一片叶子,然后很多黑色的汁液从树叶里流了出来。
“正所谓相生相克,植物不比动物,能够移动逃亡,所以植被必须自我进化来适应环境的变化。”水仙告诉着。
乔术听着,感觉真的受益匪浅,因为植物可以诠释一个地域,这是其他生物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