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东气得脸色铁青,瞪视一圈所有人,最后死死的盯着星晴。
“星晴,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尤文?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有更好的选择。”星晴淡淡道。
“谁?”武东皱起眉。
“五楼的实习经纪人,凌利。”
听到凌利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懵逼,这个名字闻所未闻啊!
直到武东的助理在一旁附耳,武东才黑下脸。
“一个端茶送水的打杂的,你就敢叫她实习经纪人?”
“噗……”在场的女人暗暗发笑,眼神对视,无声的交头接耳着。
“打杂的?星晴疯了吧?这是选经纪人决定自己前途的,不是扶贫啊!”
“就是啊,居然点名要一个打杂的来当经纪人,她可真是个神经病……”
“她可能想跟着一起去打杂吧,哈哈……”
所有人都笑得开心,笑星晴自毁前途。尤文更是脸黑得无以加复,一个打杂的就是比她更好的人选?这是故意在打她的脸吗!
只有宫洛铭一脸严肃,问:“是不是男的?”
星晴甩他一记刀眼,就一脸认真的对武东道:“我决定就选凌利,她现在可能还只是个打杂的,可当了我的经纪人,她就算是实习经纪人了。”
武东黑下脸,周遭的笑声渐渐消了下去,武东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将手里的文件狠狠的砸在了桌上。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想辞职可以直说,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解约程序!”他指着星晴爆喝。
从来没有一个新人敢在NT这么放肆,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就算她是最有价值的新人也没有这个特权!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唯独星晴依旧挺直着背,迎视着武东的视线,丝毫不畏惧。
“我不懂你在气什么。”星晴淡淡的说。
“我在气什么?!”武东怒极反笑,“我看在你是超模大赛冠军的份上,一路给你开绿灯给你优待,给你王牌经纪人,你呢?你踏马不买账不说,现在选个打杂的跟我作死?!”
没有经纪人就相当于与一切资源断档,星晴的作为在任何眼里都是自掘坟墓。
武东的助理猛给星晴使眼色,让她赶紧服软认错,星晴却置若罔闻,道:“给我凌利,就是给我的最大优待。”
“给!”武东的声音陡然拔高,“把那个打杂的喊上来,今天马上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星晴的经纪人了!”
说着,武东踢了凳子,就要径直冲出会议室。
“武总。”
所有人都机械的朝宫洛铭看去,所以,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啊喂!
武东也愣愣的回头看向他。
“那个,我也要凌利做我的经纪人。”宫洛铭笑眯眯道。
“……”
会议室里明明没有风,可所有人都风化了。
所以,脑残是真的会传染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武东的脸色已经不是黑,是乌漆嘛黑!
他颤着嘴,抬起颤抖的手,在助理的搀扶下,颤声道:“随,随你。”
说完,他捂着自己颤抖的心脏,颤着腿走出了会议室。那一刻,武东的背影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头,收拾东西,默默的站起来,默默的离开会议室。
在所有人眼中,星晴和宫洛铭不仅得罪了尤文,还得罪了高层,他们的余生都只剩下个代号:废人甲,废人乙。
她们甚至都不再看星晴一眼,试问,谁会再去关心一个毫无威胁的存在呢?
尤文摔门而去,白兰紧紧跟上,显然,她等到了上位的机会。
*
另一边,武东回到办公室后,却是第一时间拨通了丁崇阁的电话。
“对,他很嚣张,没,倒没骂我……只是要求换了经,经纪人——一个打杂的!对,对……那资源呢?……不给?一个都不给?好,好,没事丁总,我不委屈……呜呜……应该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丁总再见。”
挂了电话,武东狠狠的擦了委屈的眼眶,狠声叫来助理。
“通知下去!但凡是宫洛铭和星晴的经纪人来要资源,一个都不准给她!”
“是,是……那,那季度考核呢?要是没有资源,他们肯定完不成公司的业绩要求,还要把他们纳入季度考核范围吗?”
“纳啊!按一视同仁的标准考核,到时候要是不合格,直接解聘!”
助理欲言又止道:“那,那宫少爷如果到时候考核也不合格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武东猛锤桌子,双手抱脸,他也不知道拿那个祖宗怎么办啊,“先不管!反正先按丁总说的办!”
撇开不得不供着的那个宫祖宗不说,对于星晴这样的出头鸟,他必须一枪击毙,以孝敬由!他这个宝宝今天真的要气死了!
*
会议室。
星晴起身,也打算离开,宫洛铭却冷不丁抢先站起来,一米九的大高个往她面前一档,修长的双手往椅子的两个扶手一放,“椅咚”瞬间GET。
“你知不知道……”宫洛铭歪着脑袋,浅棕色的眼眸盯着她,发出慵懒而危险的光,“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下一刻,他的腿就往后猛地一退。
没有踢到他下盘,星晴立刻双手出击,直取宫洛铭的头发。
宫洛铭却似早有预防,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抬起,转眼就牵制住了星晴的攻击。
顷刻间,星晴的所有攻击都被宫洛铭化解。
星晴死死的瞪他,宫洛铭却是勾起唇,斜斜一笑,低下头,额头轻轻的抵着她的,这下,连星晴的最后一招“撞头氏”都被他封杀了。
“你的招式已经被我破解了,现在,你是我的——啊!!”
宫洛铭尖叫着,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星晴死死的咬着他的鼻子,从牙缝间吐出几个字:“放开我。”
“啊——死女人,小心劳资呲你一脸鼻涕你信不信——啊!!放……我放开你!”
宫洛铭放开了对星晴的禁锢,同一时间,星晴也松开了牙。
“你踏马是狗吗?!”宫洛铭捂着鼻子瞪她,疼得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