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铭盯着她,她也盯着宫洛铭,五秒钟后,阳台花园上响起星晴如杠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
星晴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淹没在一场打击报复的深吻中。
……
微风挂过,落叶颤悠的从枝头掉落,冬天到了,春,还会远吗……
*
半个月后,星晴结束了“休假”,复工了。
一到公司,她就被蹲守了半个月的媒体记者围堵了。
“星晴,听说此次徐以沫自杀都是被你逼的,请问这是真的吗?”记者见面就问。
“听说你长期欺负徐以沫,徐以沫遗书的唯一一句话,都是希望你不要再欺负她,请问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因为男朋友是NT的老总,你在NT真的是横着走吗?”
“对于徐以沫自杀的事情,你会道歉吗?”
无数的记者问题炮轰而来,星晴则在他们的簇拥中,一会儿往左走,一会儿往右走。
记者们被溜得晕头转向,忍不住问:“星晴,请你回答问题好吗?”
“我平常就这么走路啊,‘Z’字型,就是这么横着走的。”
诺大的走廊,星晴模拟着螃蟹,来回晃悠着。
记者:“……”
“那你欺负徐以沫的事呢?请问是事实吗?”
正问着,记者忽然发现了星晴办公室门上的挂牌,又是一顿猛拍。
“星晴,请问你为什么在自己的办公室门上挂着‘狗和姓徐的禁止入内’?你是故意针对徐以沫吗?”
星晴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门牌,顿时冷笑一声。
看来徐以沫虽然人在医院没回来,准备到是做的充分啊,连牌子都造出来挂在自己门上了,她可真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星晴却并不做辩解,只径直跟助理挥挥手。
助理迅速上来,就听星晴问:“我的办公室消毒了吗?”
“消毒了。”助理严肃的回答,“地板和桌椅已经全部换了新的,包括墙纸也全部拆换了,按照最高消毒规格,八四消毒液擦了十遍,空气消毒喷雾也每天在喷,紫外灯消毒也半个月了。”
“嗯。”星晴这才勉强满意的点头,“很好,徐以沫进过的地方,谨慎点是对的,血验过了吗?”
要知道,徐以沫在她办公室自杀,当时听说血流了一地。
那助理点点头,继续道:“所有的传染病项目都查过了,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一旁的记者:……所以这是进过徐以沫吗?这简直是进过老鼠吧!这么高规格的防护,这种歧视简直已经上升到人格了啊!
记者们纷纷摇头,心里暗叹星晴真的嚣张,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收敛。
星晴却道:“还有任何问题吗?”
记者:“……请问,你会跟徐以沫道歉吗?”
除了这个,他们也深挖不出别的了——因为星晴对自己欺压徐以沫的事实供认不讳啊!完全不隐瞒啊!
记者最怕啥,怕这种敢作敢当的坦荡荡啊!
“道歉是肯定的。”星晴点点头。
记者们顿时眼里放光,以为星晴终于服软,就要深究,却听星晴继续道:“麻烦你们告诉徐以沫一声,她在我办公室找死的事情让我很不满,让她有空过来跟我道个歉。”
“……”
嚣张啊,毫无人性的嚣张啊!
所有记者在心中就一句话:太能作,星晴是要彻底把自己毁了!
……
等所有记者都离开,凌利找到星晴。
“星晴,你跟记者说了啥?”凌利抱着头,简直要崩溃了,“你居然跟他们说,嫌徐以沫在你办公室自杀是污染环境??你心里这么想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啊!”
她本来还在努力的公关,想着替星晴洗白,这下倒好,星晴根本不给自己留活路,分分钟把自己往绝路上送!
“我说的是事实啊。”星晴坐在沙发椅上,双脚搭在桌上,“就算地板是新换过的,我的脚都嫌弃到不想踩……你还是安排一下,给我换个办公室吧。”
凌利:“……星晴,你是不是气疯了?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星晴看向凌利,这才发现她的崩溃。
“咋啦?这么不淡定,徐以沫自杀她的,我嫌弃我的,有问题?”
“现在全社会都在声讨你,说你是恶霸败类,欺凌弱小,无恶不作,还嚣张狂妄!”
凌利越说越激动,星晴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你小点声,太吵了。”
“吵吵吵,我真想吵死你算了!”凌利将手里的文件一股脑放在了星晴面前,“这是张裕一年度大电影的邀请,上次超模大赛你和宫洛铭赢得挑战赛,本来你是可以参演的,结果呢?因为你上午那番惊世骇俗的采访,现在连张导都不敢用你了!大电影的女二号啊姐姐,泡汤了!”
星晴拿起那文案,翻看过后扔到一边,点点头道:“不叫我演就对了啊,以我目前这种被黑到极致的状态,演他的电影,肯定会让他血亏。”
“你还知道!”凌利没好气道,“那你上午还那么不收敛!”
“凌利啊……”星晴忍不住叹口气,“总不能徐以沫自个杀,就要我跟她认怂吧?更何况,你以为这事我认怂就有用?徐以沫都祭出自杀这个大招了,后续的炒作舆论肯定早就成体系了,我认怂或不认怂,结果都是一样的。”
徐以沫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必须用她当柴烧,这事逃不过的。
“可你至少不用给她送助攻啊……”凌利还是有怨气。
“可是不骂她,我心里憋得慌啊。”星晴十分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