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然,这件事情你最好慎重考虑。如果你执意的想要离婚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完全的去离婚。只是,这离婚以后的所有的后果,你最好都好好的考虑清楚。”百里泽又出声说着。
沈一然努力的控制,才勉强的没让自己在他的面前那么的崩溃。她大呼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百里泽,你真的让人恶心。”
百里泽冷呵了两声,回应道:“我恶心?沈一然,我已经把问题的选项都给你放在面前了,完全任凭着你自己选择,你现在又说我恶心?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现在你的这种情况,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是。再怎么说,浩然现在跟我也很亲,我也照顾了他一些的日子,怎么会看着他一步步的再退回原路,回到从前的那个样子。”
沈一然眼眸望向窗外,没说话。
即便是他说的话不好听,但也通通都是事实。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去养活沈浩然。医疗费是一个大问题,还有平时的生活费房租,哪一个不需要钱。回想以前的种种,她才猛地发觉,她一直都在寄托着百里泽,根本就没有活出自己。
忽然涌上来一股心酸,她一直都觉得,百里泽的那种好会一直的跟着她,一直都不会消失。到底还是当时太太年轻,轻信了当时的虚无缥缈的诺言。
看着窗外倒退的高楼大厦,她心里百感交集。
活了二十多年,怎么现在就连自己的感情不顺想要离婚,都已经成了奢侈的事情了呢。是不是什么事情她都没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必须要顺从天意了。
“沈一然,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百里泽在心里一直默默的对自己说着,不要一直在乎这件事情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想问个清楚。
沈一然听闻,心累极了。“这件事情不管我怎么跟你说,你都已经确认了,那又何必的在来问我。”
她不想解释,他心里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干嘛又多此一举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泽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什么叫我确定了,沈一然,应该是你默认了吧。李特助昨今天早上亲眼看着你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们两是个偶然巧遇。”
沈一然这才明白,怪不得百里泽大早起的就来了医院,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嗤笑了声,说道:“怪不得啊,这么早你就冲到医院了。你派人监视着我啊,还是让李特助。你放心,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那些小记者看见,不会让他们胡写一些什么的。”
百里泽闻言怒气更深,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车子速度前行,沈一然又是往前一仰。好在已经有了第一次,她有了经验,伸手挡住了身子,没有了那么多的不舒服。
“百里泽,你能不能不要阴晴不定!现在你跟我的婚姻,只不过是名存实亡,等着时机够了,也就分了。你现在要是觉得现在这样你很不舒服,大不了我搬出别墅,不碍着你的眼好了。”沈一然皱着眉头,不知道百里泽又突然这番模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百里泽冷哼了声,速度没有减下来。“你搬出去?最近公司收购了一块地皮,所有的记者的眼睛都在我的身上,恨不得想找出来什么新闻好好赚赚眼球。你现在跟我说,你搬出去,岂不是白白的的给那些记者创造了机会。我是看你不舒服,但是也没蠢到灭了自己的后路。还有,这段时间内,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哪都不许去。把你身边的那些苍蝇都处理好,别急着露风头。”
沈一然眼眸睁的老大,看着百里泽的背影,她说道:“凭什么!你今天在浩然面前这样做,已经让他很担心了!要是他明天看不见我,你知道他得多着急嘛!浩然年龄虽然小,脑袋虽然有问题,但是他有感情,他什么都懂!你别把你自己的肮脏的思想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做什么了!”
她真的忍受不了,说她,好,你说!但凭什么一言不合就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她有思想,有腿有手,为什么要这样控制她。
百里泽瞟了眼车窗前的镜子看了眼沈一然的映像。“浩然那边,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反倒是你,最好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哪都不许去。如果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跑出去了的话,浩然在疗养院的所有费用,我立刻暂停。”
他没吼,没嚷,说的平静。就因为是这样,沈一然才彻底伤了心。
“浩然你也好歹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也是喊了你好多声的姐夫的。你竟然可以这么狠心的说暂停就暂停,百里泽你有没有心啊!浩然这么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沈浩然一直都是沈一然心里的一块肉,听着百里泽动不动就说要暂停对他的治疗,她的心脏就疼到不行。对一个彻底的寒心,不需要多长时间。一句话,一件事情就可以。
沈一然垂死挣扎的对百里泽抱有的希望在刹那间灰飞烟灭,她恨死百里泽了,恨到想杀了他,喝了他的骨血,挖了他的心头肉!
百里泽背对着沈一然,所以沈一然不知道百里泽紧皱着眉头的痛苦。她认为他说出这些话是他的本意,却不知道这是百里泽为了研究住她的最后的激将法。
他知道沈浩然对于沈一然的重要性,才不得已的只能搬出沈浩然在疗养院治疗的事情。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
“我现在这样,也都是因为你的事情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你没有和林逸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你没有从别的男人的车上下来,你觉得所有的事情会变成这样嘛。你都已经不仁了,我又何必在意你。”百里泽嘴上说着,心里便刺痛一分。
这些话他知道有多伤人,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所有的
事情都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会让他不信。
他亲眼看见她和林逸躺在了一张床上,他亲耳听到她犹犹豫豫的没有对林逸讲,她不爱他,他的贴身下属亲眼看见了她从另外的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赤裸裸的让他看个干净,没有一个滤镜的就那么让他看,他心里又会有多痛。她想相信沈一然,想相信这些事情都是他自作聪明胡乱的猜想。可是,证据呢?让他相信的证据,她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