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能怎么办啊。”百里泽也无奈啊。他也想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回家抱着自己的老婆睡个安稳觉啊。可那些苍白无力的话说完了,他自己也觉得烦他一时半会儿地又没有证据,更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百里夫人看着他,长叹口气。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又瞥了一眼二楼沈一然房间的位置。“那现在人家一然走了,你跟我说你的想法也没有用啊,我不是人家一然。”
闻言她的冷淡话语,百里泽更是生无可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这么大的地方,去哪儿找。”
“各大酒店旅馆,全部都让老板员工注意着点儿。一然这么一个大活人,她不可能不睡觉的。”百里夫人出着主意。
百里泽抬起大掌揉了揉太阳穴。“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这会儿也都应该已经接到通知了。”
“那等消息吧。”
前一段偶然的某个时间点,百里泽在朋友圈看见了一句话——当一个人想要脱离你的时候,你势必找不到她。
那时候,百里泽不屑一笑,觉得这种话都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才会说的。但经过这两天的事实证明,百里泽恍然大悟,醐醍灌顶。突然发觉那是真理。
固然他人脉再广,布下的眼线再多,可两天过去了,依旧还是没有找到沈一然。
这几天,百里泽喜怒无常,身上积攒的所有怨气一股脑地全部都发泄在了员工身上。加班扣工资方案不通过直接辞退,逼得他手下的那群人,一个一个的差点都进精神病院。
后来他们从喝醉酒的李特助的嘴巴里,打听到了自己老板为什么会这么暴躁的原因,所以根本就没等着百里泽下命令,他们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每天下班了以后就在大路上巡视着少夫人的身影。期待着,能够赶紧找到,然后让他们的大boss赶紧恢复正常。
可是往往现实距离想象总是隔着千山万水,就算是划船,也得淌过诸多凶猛的海洋生物。到时候到了岸,估计也都是支离破碎地一个浮肿尸体了。
百里泽愈发地憔悴,项目不更新了,也不去各大的宴会迂回。每天都是蹲在办公室,喝的叮咛大醉,不省人事。
李特助实在是看不过去他这幅样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唾沫星子四溅地骂着他这样子真窝囊。直直骂了一个小时,而后被百里泽一句语气平缓地,“你要是在废话就滚去非洲”的话,给噤了声。
“滚!”
李特助二话没在说,真滚了。
之后每天办公室,陆陆续续进进出出了很多人。有商业圈非常合的来的生意伙伴,但最后也都是耷拉着脑袋出来。
这可急坏了百里夫人,虽说这件事情他有错,可她不想就让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从而一蹶不振啊。人可以慢慢找,可身子要是坏了,那怎么办。
生怕他会自己胡思乱想在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她急急忙忙的就找了个知名的心理医生想给他开导开导。人还没进办公室呢,就被百里泽歇斯底里一嗓子嚷出来的“滚”,给气走了。
百里夫人也被吓得虎躯一震。过了会儿反应过来了,大喘着粗气一把抓住门炳,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
“我说你这个小子……”
想要数落的话才刚到嘴边,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啤酒瓶,后面的话又卡在了嗓子。偌大的一个办公室,啤酒瓶子铺天盖地地爬满了一地。
她抬起脚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中继而跌了。终于坐到了沙发上,瞧着茶几上的狼藉,她实在忍受不了的拿过了一旁的垃圾桶又抽出了两张卫生纸收拾着。
“你现在这样,你又是想给谁看啊。你就算现在在颓废,可人家一然根本就不知道,没有用。你有这个时间,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一然会在哪。”瞥了眼他,见他半死不拉活的,胡子邋遢的,她一肚子气。
百里泽动了动身子,没搭话。
“你要是真喜欢人家一然的话,你就抓紧时间好好的找一找。好好谈谈,事情不就解决了。”
“我人都找不到。”百里泽嗤笑了声。
百里夫人听闻手里的垃圾桶一扔,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找不到她,那你就赶紧找一找那天的证据啊。证明你跟那个夏楚怡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不就成了。”
“李特助再找了,可是都没用啊。”他越发烦躁,扬起拳头,一拳怼在了地上。“要是找到的话,我现在还用在这里嘛。”
他反应这么激烈,百里夫人也不好在往下说。阖上了唇,站起来打扫着办公室。
啤酒瓶子撞在一起,噼里啪啦地声音扰的百里泽心烦。紧皱着眉头,视线定格在了百里夫人的身上。
忽然的,他说:“妈,你说一然还会回来嘛。”
语调温柔柔和,百里夫人指尖一颤。看向他,又别开了视线没说话。
百里泽见此苦笑了声。“你也觉得她不会回来了是嘛。”
身子看着墙壁,胳膊盖住了眼睛。“她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百里夫人眼眶泛了红。“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当初明明可以挽留的时候,你不在乎,又怨谁。”
一通话说完,她吸溜了下鼻子继续打扫着。
百里泽冷呵。“对啊,怨谁啊。”说着,他咕噜咕噜地又大口喝起了酒。
办公室收拾整洁了,百里夫人也就没再过多停留的离开了。又静悄悄的,从白昼在转到晚上,一晃眼,又过去了两天。
正午,阳光撒进了房间,刚好投在了百里泽的身上。他自顾自地正喝着酒,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刚要开口让进来的人出去,那人就说了话:“怎么?难不成现在百里先生,都已经为了一个女人,颓废到这种地步了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