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呢,衣服做工还可以,整体看来也可以,但是就是不能细看,公主,您说对吗?”
“啊?熬,是是是!”公主连忙应承着,同时听到舒敏儿的一番解释公主在心里都暗暗称赞,没想到舒敏儿这睁着眼说瞎话,信口雌黄的功力还真是不小,心里暗暗佩服。
舒敏儿听后一脸得意的看着魏清研:“看到了吧,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信口雌黄,这可是见过公主穿这件衣服所有人的评价,所以啊,你就赶快回去该吧。”
“再提醒你一句,公主可不是普通人,公主可是千金之躯,你可不能做的太过媚俗,显不出公主的地位和身份。”
听到舒敏儿这样说魏清研也无话可说,甚至有种自寻不快的感觉,想来也是,若是公主一人恐怕也不会把这衣服退回来。
既然退回来了公主自然有办法应对,更何况此时还有个舒敏儿帮着公主,这舒敏儿魏清研是见识过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哪一次公主的刁难能离开她的教唆。
算了,既然他们这样说了那只能自认倒霉,硬生生的吞下心中的一口恶气,只能忍气吞声的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之后魏清研还是难息怒火,这一口窝心火堵的魏清研的心里闷疼闷疼的,好不容易自我调节了半天才慢慢缓了过来。
可是能怎么办,公主给了期限,该做的还是要做,心里就算再有一团钻心火也得硬生生的忍着。
接连几日魏清研连夜赶制,也是因为一股子倔犟,她就想看看这一次自己精心设计自认为要比之前设计的好个百倍的衣服拿到公主面前是什么样的结局。
几日的连轴工作,魏清研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是看着手中的成衣,魏清研还是欣慰的笑了,抛开与公主的赌气,单单站在一个设计师的角度来看,看到自认为很成功的作品,还是比较欣慰的。
第二日一早魏清研便匆匆的进了宫中,这一次她又一次看到了公主眼中闪烁的欣喜的光芒,公主依旧让她先回去,因为公主实在当着她的面说不出违心的话。
可是魏清研觉很执拗,一定要看到公主把它放到身上看到效果,直到公主满意之后才肯离开。
公主看魏清研这么坚持也不再推脱,只能穿上,出来之后宫女们又一脸赞叹的看着她,从宫女和公主的眼神中魏清研可以看的出这件作品是成功的。
正当她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公主突然勃然大怒,方才脸上的欣喜之色也随之消散:“这我还是不喜欢,魏清研,你到底行不行,本公主想要穿件自己称心如意的衣服就这么难么。”
“你要是不行的话就说,本公主就不找你了,大不了给宫中的妃子娘娘们说说你只是浪得虚名罢了,要不然你就拿出一件像样的作品给本公主看看,否则的话本公主只能认为你是故意针对本公主。”
“公主息怒,公主冤枉啊,这件衣服是我花了几个日夜挖空心思设计的新款式而且这款式在这京城乃至全国我敢保证至此一款就在您身上穿着,所以公主如果您真的不喜欢还望公主提一下意见,您到底是不喜欢哪里?”
这话一出公主被问的张口结舌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个宫女识趣儿的说道:“你是制作衣服的,这衣服都是你设计的,按理说顾客的心理你是最能理解的。”
“要说公主喜欢与不喜欢你因该清楚啊。”
这话真的说的太无理可言了,就像是无知的百姓把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事儿的期待都推到菩萨和神灵的身上一样,真的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回答。
魏清研突然无奈一笑,只笑自己太过痴,明知道安宁公主的心思却还要倔强的刨根问底,到最后对自己只有事实的打击和刺痛,没有半点好处。
想到这儿魏清研不再多问,欠身退安,安宁公主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一脸着急的想要叫住她,可是理由又是什么。
这时安宁公主又开始陷入自责与自私的相互纠结和折磨之中。
“你说本公主是不是太过分了?”安宁公主心里不安的问道。
其实她只是想寻求心理的安慰,给自己找一些过分举动的底气罢了,从而掩耳盗铃的使自己心安。
“公主,您是一国的公主,可是她呢,只不过是将军的夫人而已,再说了她既然是做这一行的就要接受别人的点评和不满,公主这么做可都是于情于理呀。”
听了宫女的话,公主心里虽然还有内疚但是也好了很多,是啊,她是公主,再说了,没准儿这衣服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呢,再说了自己只是挑剔一点又怎么了。
但是转念一向,本来也只是想戏弄她一番,可是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再说了戏弄也有个度适可而止就行了,如今也戏弄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可是此时舒敏儿的话又在耳旁响起:“公主,闫将军……”
对,闫将军,为了闫将军戏弄她一番又怎么了,就这样公主在内心的几经挣扎之后又心安理得的戏弄起魏清研来。
可是魏清研却并不好过,几次三番的戏弄之后,明知里面有诈,但是越是这样她便越想证明给大家看她是有实力的,只要她拿出惊艳众人的作品相信公主一定会无话可说的。
想到这儿一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她一定要拿出好的作品证明自己的势力,让公主无刺可挑。
又是几个日夜的加班加点,长时间的劳作让魏清研的身体越来越消沉有些支撑不住了,可是想想安宁公主的否定,这对她的职业来说是一种否定和自尊上的侮辱。
想到这儿魏清研又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继续缝制起手中的衣服,不知不觉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魏清研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她揉揉眼睛,接着爬起来继续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