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即将见面的兴奋也有害怕魏清研受到残忍酷刑的惶恐,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已经来到了狱中,舒敏儿转头看向闫伯武想他使了个眼色,闫伯武一口气像是在做足准备一般。
见闫伯武准备好了舒敏儿这才进去,狱里光线昏暗,腐臭无比,进去之后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再加上此时的闫伯武本就心里压力很大,越往里走闫伯武越觉得心里压抑的快喘不过气了,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这种感觉才骤然消失:“清研……清研……清研是你么?”
此时的魏清研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容,整个人从后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妇人一样。
但即便如此闫伯武也能一眼便把她认出来,魏清研闻声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可是闫伯武是怎么进来的呢。
她半猜半疑的慢慢转过头,果真,来人真的是闫伯武,她兴奋的站起来,双手极力的像牢外伸去完全忘记了自己伤横累累的样子。
“伯武……伯武……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么?”
闫伯武看着伤横累累的魏清研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心疼的慢慢抚上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轻声且极尽温柔的问道:“你……你怎么……”
魏清研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紧紧的抓着他慢慢抚上自己的脸庞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接着满脸温怜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还好么?”
闫伯武双眼紧闭重重的点了点头:“清研……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
看着魏清研一脸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样子闫伯武的心痛入心骨,片刻之后闫伯武才突然说道:“对了,这是我进来前小安让我给你带的。”
说着闫伯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草人,魏清研一脸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物件儿,接着又一脸感动的看看闫伯武。
二人的感情全融入在眼神之中,眼神的交汇之处尽显这二人的恩爱与缠绵,而这些舒敏儿也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已嫉妒的快要爆炸了,但是忍耐度极力克制着她的情绪。
“这是小安给你扎的一个小草人,她说娘亲看到这个草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
魏清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里的草人,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的爱惜,同时母性的柔软也像火山一样喷薄而出。
她紧紧的把小草人抱在怀里,一脸辛福和满足的说道:“小安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
闫伯武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一阵的心疼,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小安每日都喊着要娘亲。”
“我知道他是想你了,我也想你了,想你赶快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
听到这话,魏清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一粒接一粒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她仍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希望闫伯武太为自己担心。
许久之后她吸吸鼻子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我相信一切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你回去照顾好小安,我这里没事儿的,之前是有一些误会,但是现在狱卒们对我都很客气,你尽管放心便是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闫伯武那里放心的下,紧紧抓着魏清研的手:“清研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此事儿禀告皇上,让皇上还你的清白。”
魏清研点点头,接着隔着牢狱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互诉着彼此的思念之苦,舒敏儿实在看不下眼了。
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于是给牢头使了个眼色,牢头是个聪明人立马会意,于是上前说道:“时间到了,赶快走吧,下次再来探视。”
在牢头的催促下二人依依不舍的道别了。
“清研。等着我,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让皇上早日释放你的。”
魏清研含着泪水微微点点头:“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安。”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等着我。”
依依不舍的二人终究是要离别,出了牢狱之后,闫伯武仍旧沉浸在方才的气愤之中闷闷不乐的。
舒敏儿见自己都已经帮他完成这么打一个心愿了,闫伯武还是这般的冷漠,只顾着自己的情绪丝毫不顾及一下自己的感受。
可是奈何还是要压制自己的情绪,照顾他的感受。
“闫将军,你放心吧,夫人不会有事儿的,方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给狱卒交代过了,相信他们会善待夫人的。”
闫伯武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谢谢你了,今日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日后一定感谢。”
“你我二人谈及什么感谢,都是朋友,举手之劳而已。”舒敏儿极力装出一副热心肠的好人状。
而她的这些对闫伯武来说也确实很受用,此时在心里已经深深的记住了她的好。
闫伯武抿嘴嘴角微扬,看着舒敏儿微笑的点了点头,这笑虽然很短暂,可是却让舒敏儿已经十分满足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散落了下来,撒在二人的身上,撒在一旁的花瓣上,反衬这别样的美丽于光彩。
二人悠悠向前走去,宛若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可是奈何女有情来郎无意,这片刻的美好也只是一种错觉美罢了。
不知不觉中二人来到了将军府,这一路闫伯武都没有过多的语言,舒敏儿知道适可而止就行了,如果再多纠缠只怕会让闫伯武反感。
对舒敏儿来说尺度她还是懂得怎么把握的,于是欠身说道:“闫将军回府吧,这累了一天了,我也要回府休息了。”
闫伯武本想出于礼貌让舒敏儿到府中一坐,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此时的他心绪烦乱,实在没有心情在于他人交谈了。
如果把舒敏儿让如府中只会是一种沉默的尴尬境遇,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做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