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女子慢慢推门而入,递给他一碗汤上,可是闫伯武任然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忧郁模样。
摆摆手似乎在说着什么,只听那丫鬟对他一番言语之后他伸头向这边看来,安宁公主只觉得心跳加速,满脸灼热,赶忙低下头了,似乎这样就可以躲避开似的。
“将军您就喝点儿吧,这是公主特意吩咐人给您熬的,她还说了,您最近精神状况欠佳,一定是夜里没有睡好,专门让人放了一些安神补脑的药膳,您看公主都这么用心的,您若是不喝一点,只怕枉费了公主的一片苦心呐。”
听到这话,闫伯武不由伸头向外看去,这才有了安宁公主方才心跳加速的害羞场景。
既然秋叶都这么说了,闫伯武只好拿起药膳,毕竟是男人再说碗也比较秀气,只见闫伯武一口喝下,那汤膳便已经见底了。
秋叶看着瓷白的碗底兴奋的接过来喃喃自语道:“公主要知道您把这一碗都喝了,她一定会高兴坏了。”
闫伯武却恍若未闻,又沉寂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可是即便如此安宁公主也已经很满足了,起码他不排斥了。
秋叶踏着欢快的步子推门而入,一进来便迫不及待的要给公主说些什么,要照以往,公主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可是此时却异常的淡定:“好了不必说了,本公主都看到了。”
“您都看到了呀。”
说着秋叶向窗外望去,似乎瞬间明白了一切,于是故意调笑道:“这院落,说设计的好吧,总觉得有些地方差强人意,可是要说设计的不好,这屋与屋之间呀,还真是巧夺天工呢。”
安宁公主虽然不说话可是脸已经红透了,娇嗔道:“你个死丫头,本公主你就是欠收拾了,越来越没大没小的。”
“公主,公主饶命,秋叶……秋叶下次一定长记性。”
虽然平日里虽然偶然与公主说说笑笑,可是公主毕竟是公主,小姐脾气起伏不定,说不准那句得罪了便会受到责罚,所以安宁公主只要一严肃起来秋叶还是是害怕的。
见秋叶这般模样安宁公主沉默不语,只是时不时的向窗外望去。
而魏清研这几日和三王爷的走动也平凡了很多,很多时候让三王爷恍惚间觉得他们还是在庄园之中。
但是二人在一起的气氛显然没有在庄园之中那般的轻松惬意,每每走在一起,便是商量如何潜入舒宁苑的计划。
可是即便如此三王爷还是不忘时不时的给她一点小惊喜。
这日三王爷带着买好的桃酥来到了成衣铺,而每每只要三王爷一去,二人便会神神秘秘的躲在魏清研的纺织间里,像是在密谋这什么一般。
看着三王爷手中的桃酥魏清研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还不忘嗔怪:“真是的,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每次都搞得那么客气,反倒是你把距离给拉远了。”
三王爷抿嘴一笑:“这不是你爱吃吗?正好我路过就给你买了一包回来。”
魏清研结果他手中的桃酥,吃着熟悉的味道,不由让她想起了以前,严博武也是像她这般,时不时的就会给她买些她喜欢吃的,或者是好看的物件回来哄她开心,而她每次虽然嘴上嗔怪,可是心里早已蜜开了花。
她不由得冷冷笑笑像是在自嘲一般,顺手把桃酥放到一旁道:“我们还是计划计划该从那条路进入吧。”
说着二人拿出一张图纸,认真的商议着,许久之后只见魏清研紧皱眉头道:“如果我们走这条路我觉得有些太过张扬,这样势必会增加危险度。”
三王爷道并不苟同道:“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可是……”
“不要可是了清研,如今这是我认为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一条路。”
魏清研虽然还有疑虑,可是如今时间紧迫,在这呆着的每一天对她来说就像是煎熬一样,她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与其说是为了回去,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她不否认,毕竟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真,如今怎么能够说放下就放下。
所以如今对她来说能够让她放下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场恩怨情仇,也许真有这样,她才能彻底看开,彻底解脱,从新开始。
沉默片刻之后魏清研这才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夜就行动。”
“什么今夜?”三王爷不可置信的问道,心里瞬间燃气不舍,其实他当初告诉魏清研这本书的下落,更多的是出于他的私心,他想要和魏清研多接触接触。
可是没想到魏清研是这样的坚决,看来她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无奈他只能点头答应:“好吧,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魏清研疑惑的问道。
三王爷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赶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夜长梦多,既然已经商量好了策略,那么早晚都一样了。”
二人说定之后分头去准备了。
夜里,二人慢慢的潜入了宫中,不知道是不是要变天了,今夜的夜空是如此的漆黑,加上树叶的阴影让整个黑夜更加的深不见底。
魏清研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处处还是需要三王爷帮助她,好不容易二人来到了舒宁苑外。
放眼望去,舒宁苑的大门紧闭,上面的锁子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慢慢的到了秋季,夜风刮来,院落中的树叶沙沙作响,几片落叶顺着夜风慢慢飘下,有的落到了地面掩埋在杂草丛之中,有的落在了台阶之上,有的落到了窗台上,此番景象更显得屋内寂静慌乱。
莫名的情愫也油然而生,三王爷看看魏清研道:“虽然是禁区,但是夜巡的人也会顺着宫里的路线转到这里,所以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话毕,只见三王爷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间拿出一个绳索,只见绳索之上是一个铁制的挂钩,只见他轻轻一甩,那挂钩便结结实实的挂在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