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了一个夏天的天空也不甘被烈日掩盖终于下了一场大雨,其实也就是淅淅沥沥的如雨帘一般,虽然没有豆大急速的倾盆大雨,可是这雨一下却也下了一整天,让大家有种秋分将至的感觉。
树叶像是重新被洗刷了一遍,翠绿中透着明亮,犹如新生的枝叶一般却又比新生的枝叶要沉绿,结实。
百花被雨水洗刷过像是重新复苏了一半,争先恐后向外生长着新的花束,明艳艳,红通通,院落里有一排刺梅,没有别的颜色独有娇艳欲滴的深红色,看着像是献血凝固了,却又比那献血生动很多。
雨过天晴,府中的人也像是被大雨洗刷了一边一样心旷神怡,大口大口允吸着,清新湿润的空气,感觉脸被侵泡在水蒸气里一样,潮湿却又不想是在蒸汽里那般的憋闷。
魏清研携着知夏一起来到院落中,看着院子中复苏的万物,感受着潮湿倾面而来,夹杂着花香,如此的清新淡雅。
想来这词可能就是从这邝人的环境中的来的吧。
公主本就闷在屋里几日,难得今日天清气朗,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撒在在大地,照着地上未干的水潭,水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明亮的光,像是院中又千万面镜子一样,明晃晃的直照入人心,安宁公主心中阴雨连连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婢女见公主今日心情大好,试探的问道:“公主,大雨刚过,院内万物复苏,花园里的花也开的更艳了,您看您要不要出去转转?”
安宁公主平后本想憋着一口强劲儿拒绝,可是奈何看着窗外清朗的风景却怎么也抵不住诱惑,难以拒绝。
她抿嘴思忖片刻道:“去,把本公主那件青丝罗锦布的衣服拿来。”
婢女听后开心的应承一声:“哎~”
说着雀跃的向衣柜走去,因罗锦乃是上好布料,异常珍贵,本国本是没有也是从番邦进贡而来,数量有限,此衣也是安宁公主出嫁之时皇后才用这稀有布料给她做了件成衣,虽是公主,但也是十分爱惜,为了防止褶皱所以总是把它小心翼翼的挂起在柜中,自然一眼便望见。
那婢女名唤秋叶,是云嬷嬷走后闫伯武给她配的府中的丫鬟,平日里主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虽然秋叶年龄不大,可是人倒是很机灵,所以在安宁公主的身边也是颇受青睐。
善于察言观色,所以说话总是点到即止,刚刚好,安宁公主本就是一个脾气任性之人,虽然在闫伯武的几番警告下收敛了很多,可是身旁的丫鬟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也就这秋叶最终留在了她的身旁服侍她。
安宁公主穿上之后,更加承托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和凝脂般的肤色,秋叶眼神中放着异彩的光芒,赞叹道:“真好看。”
安宁公主听后头微微上扬,一脸得意的说道:“那当然啦,这可是罗锦,你可是不知道,我国我可没有此珍贵布料,这呢乃是番邦进宫而来,这不因为我大婚母后这才舍得给我做这么一件成衣。”
可是话落,安宁公主脸上的神采突然暗淡下去,看着身上的成衣一种伤感油然而生,秋叶自然知道安宁公主为何伤感赶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公主,难得您今日心情大好,您看,您穿上这衣服就犹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真是好看极了。”
“您要是这样出去那府中的不得被您艳羡死。”
公主毕竟年纪尚浅,听到此话得意之情又浮上脸庞,女子打扮虽说是给男人看的,但是很多时候也是女人只见的暗中斗艳。
于是在秋叶的搀扶下趾高气昂的来到了花园之中。
午后,吃完午饭大家都回屋休息了,只听安宁公主的屋内传来二人的嬉笑声,只听秋叶说道:“公主,您看到了么,那些婢女下人们看您的眼睛都直了,我就说嘛,一定是被您惊艳到了。”
安宁公主得意的撇撇嘴,小心翼翼的换下罗锦成衣道:“给本宫放好了。”
“哎~”秋叶语气中夹杂着胜利般的欢快,安宁公主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白皙的脸上因为施了粉黛更加的粉嫩了,犹如那水嫩的蜜桃一般,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咬下一口。
嘴唇红润亮泽就像是那雨水洗礼过的樱桃一样。
“公主,您可正是粉黛佳人,若我是男子,定会倾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安宁公主听后突兀的转过脸来看着秋叶,接着一脸黯然的转过头去,眼眉中欣喜的神色慢慢暗下去,反倒是深邃的双眸鳞波闪闪:“可惜,自有不识人。”
秋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引起了公主的伤心事,赶忙安慰道:“公主,都怪秋叶多嘴,您看又惹您不开心了。”
公主轻轻摇摇头,眼里的深邃更加的深不见底,犹如林黛玉般的忧郁:“这不怪你,怪只怪本公主当初瞎了眼。”
秋叶虽是安宁公主的贴身丫鬟,可是却也不说向着谁,毕竟是在将军府长大的,将军的为人她还是很清楚的,并非公主口中所说的负心郎。
察言观色一番,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公主,其实奴婢倒认为,将军并非你所想象那样,府中的人对将军的为人还是十分了解的,将军恐怕有些粗莽,但是却重情重义,再说了,我娘说这男人的心是很好捂热的。”
“虽然现在看着对您决绝,可是只要您耐心等待,付出真心,他定会与您日久生情。”
公主听后忽然没有了方才的忧郁,反倒是往日的公主脾气又上来了,撅着嘴道:“日久生情?我可是堂堂的公主,怎么会卑躬屈膝的去讨好他。”
秋叶闻声沉默不语,不再接话。
舒敏儿这几日都窥探与将军府内,时时观察者府内的情形,得知了魏清研主动示好公主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你们倒是姐妹相称,和睦相处了,可是我呢,难道我就该当着替代品一样白白付出么。”舒敏儿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