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院中,此时安儿正在和知夏玩耍,她满脸堆笑的走上前一副很亲热的样子说道:“安儿怎么这么乖呀?我怎么越看俺也觉得俺儿可爱。”
知夏听安宁公主这样夸安儿也只是微微笑着。
她看了眼知夏道:“哎呀,这当娘的之后就是不一样,看到哪个小孩都觉得喜欢,知夏。我把安儿带到我房里玩耍一会,你去忙你的吧。”
知夏本能的警惕起来,可是犹豫了片刻之后想到安宁公主如今和姑姑情同姐妹,想必她的顾虑是多余的,于是欣然同意。
“公主,你的房里好漂亮呀,娘亲的房子里面就没有这么好看,到处堆的都是衣服,整日就知道缝缝补补,完全没有时间陪安儿玩。”
看着安儿那胖嘟嘟的小脸庞,加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小溪中的河流那样清澈见底,她心微微一颤,自问着难道她真的要这样做么?
难道真的要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么?想到这儿她不由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凸起来的小腹,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她不能这样狠毒。
可是转念一想如若她不这样做,那么她和孩子还有张扬便永远无法团聚在一起。
想到这儿她一咬牙,偷偷从怀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半包毒药,这毒药虽然毒性不大,可是对孩子来说把握不好剂量,那可是致命的。
她颤抖着双手,转头看了看安儿,安儿也咧开嘴向她天真的笑着,她慌乱的把包过毒药的纸张塞到袖口中,声音的向安儿笑了笑,把他拉入怀中。
装出一副疼爱的样子柔声说道:“安儿今年几岁了?”
安儿认真的扳着手指头,片刻之后,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歪着头看着他说道:“安儿今年五岁了。”
看着安宁那认真的稚嫩脸庞,加上他那软糯的声音,安宁公主被她征服了。
一把把他抱到怀里,心疼的说道:“安儿五岁了呀,怎么这么可爱呢。”
恍惚间安宁公主有些动容,其实之前那么针对魏清研不光是因为闫伯武的关系,还有是因为舒敏儿诉她魏清研是一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反倒让她觉得她有种为民除害主张正义的坦然感,可现在和魏清研接触下来之后知道魏清研并不像舒敏儿说的那么恶毒,反倒让她内疚心虚,不忍下手。
正当她犹豫之时安儿指着桌上的点心道:“公主点心真漂亮。”
她知道安儿想吃,赶忙把点心藏在了身后,紧张的说道:“不能吃。”
安儿一脸失落的低着头,撅着个小嘴,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张扬……孩子……张扬……孩子……”这几个词突然在她脑中不停的回旋着。
她看看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小安,她知道,如果她把这带毒的点心给小安吃她一定会成功。
可是,她的心开始绞痛,良心开始深深的自责,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错过这次机会,你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一怔,因为动静过大,小安眨巴着一双探究的眼睛看着她。
她生硬的笑笑,接着拿出藏在身后的点心道:“小安饿了想吃点心是不是?”
看到点心小安的两眼晶莹的闪烁着光芒重重地点着头,操着稚嫩的声音嗯道。
接着嘴巴不停的蠕动着,像是一不小心,那渴望的口水便会顺着嘴角流出一般。
安宁公主小心翼翼的把点心递到他的面前,如果说刚才还有些迟疑,那么此时的她可以说是无路可退。
虽然小安很可怕,但是魏清研也是教过他礼数的,待安宁公主开口之后,他这才兴奋的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看着小安狼吞虎咽的吃着安宁公主的心也随着节奏剧烈的跳动着,眼神中的惶恐难以掩饰。
她放大瞳孔,用力按着她的胸口,像是一不小心那心脏便会一蹦而出。
因为害怕她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小安发现了不对,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公主您怎么了?娘亲说您生病了,要不要小安帮您叫大夫过来啊?”
她全身僵硬,因为害怕加上颤抖她的都快速的微微摇动着,就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来回不停摇动,只不过幅度没有那么大。
小安见她摇头,这才有低下头认真的吃着手中的点心。
“小安~小安……”
恍惚中,小安迷迷糊糊的听到安宁公主在叫他,他微弱的说道:“娘亲,小安肚子疼,小安好困,娘亲,小安不想睡觉……”说着小安头一歪无力的耷垂下来。
安宁公主见到眼前的情景害怕极了,她大喊大叫着不停的摇着小安,可是小安却如死了一样纹丝未动。
她颤抖着,慢慢把手探到他的鼻息处,虽然很微弱,但好在还有一丝呼吸。
秋叶被她这嘶吼的声音吓了一条匆忙的跑进来,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公……公主!你……你……啊……”
片刻之后魏清研紧紧的把小安抱在怀里眼睛猩红,愤怒的指着安宁公主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小安今天有什么事,我定当不会饶了你,还有你肚中的孩子。”
说着急匆匆的把小安抱走了。
院中瞬间躁动了起来,时不时看到有下人匆匆的跑过,安宁公主持久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秋叶虽然也怨恨安宁公主,觉得她这人有些太过狠毒,可是毕竟伺候了她那么久,如今安宁公主又怀有身孕,她于心不忍。
于是上前慢慢的扶起安宁公主道:“起来吧公主,地上凉。”
“秋叶……”她幽幽的说道:“我是不是一个恶魔,是不是一个魔鬼,罪无可恕,不值得同情是吗?”
秋叶知道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面对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实在说不出一句违心的安慰的话。
她确实觉得安宁公主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夫人那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可是得来的却是残忍的残害。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夫人了,恐怕就是圣人也难以原来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