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听后思忖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舒敏儿去过?”
“是的湛王,而且小的还听说听借着她父亲的权势命令那些狱卒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尤其是……尤其是将军夫人魏清研。”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昏暗的屋内只见湛王露出皎洁的笑容:“哼~看来这小丫头不简单,都知道利用他父亲的权势去为虎作猖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闫伯武魅力可不小。”
“先是有安宁公主为他奋不顾身,现在又出了一个舒敏儿,看来这可是一出好戏啊。”
“湛王,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片刻之后湛王才开口说道:“闫伯武的伤势很严重吗?”
“是的王爷,伤势很严重,情况非常不妙,只恐怕照这样下去闫将军会很危险,要不小的现在就去给牢中通知一声,让他们不要再对将军加以折磨,手下留情?”
“不要。”湛王态度的坚决吓了那侍卫一跳,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湛王。
湛王这才继续说道:“可不要小看了这个闫伯武,如今立储之事可少不了他的协助,他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他可是各个皇子眼中的宝贝,同时又是个个皇子眼中的钉子。”
“王爷,既然如此,您何不趁这个时候把他拉拢过来。”
“哼~说的轻巧又谈何容易,这闫伯武本王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之前本王也想尽办法拉拢他,可是这个闫伯武看着是个勇夫,其实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非但软硬不吃,就连这种人情世故他也完全不予理会,尤其是在朝政上,他更是分得很清楚,虽然他有恩必报,但是于公他只站在自己认为正确的一方。”
“若是照王爷这样说,那这个闫伯武确实让人很头疼,失之觉得可惜,用之他又不为你所用,如今照王爷这样说,王爷是要忍痛割爱……”
那侍卫欲言又止,湛王冷冷一笑道:“不错,与其把他留着日后为他人所用,不如狠下心来,以绝后患。”
那人听后点点头道:“王爷英明,那王爷,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思忖片刻说道:“接下来我们只用静观其变就好,如今闫伯武已是伤痕累累,如果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只怕不需要我们动手那闫伯武迟早有一天也会……”
“所以我们既不助他一臂之力,也不用推波助澜,我们现在只用静观其变,日后随机应变便是。”
那人赞许的奉承道:“王爷英明!”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儿谁都不要管便是。”
“是王爷!那小的现行告退。”
魏清研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府中,此时她完全不知道,口口声声答应要帮她的湛王,其实早已经有了他自己的谋略。
她还一心沉浸在湛王帮她解救出来闫伯武,和闫伯武会和的那个美好场面。
闫伯文本来答应闫伯武不告诉魏清研的,可是看着魏清研那满怀期待的样子,害怕等待知道结果的时候会受不了打击,思来想去,他决定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给魏清研。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魏清研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她哼着小曲,缝制着手中的衣服,这是她做给闫伯武的,同时她满怀期待的想象着闫伯武穿上的那一刻。
“谁呀?”听到门声她轻轻问着,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轻快,想必心情也一定很好。
门外安静了片刻之后,传来了闫伯武的声音:“嫂子,开门,是我。”
魏清研欢快的放下手中的衣服,踏着轻快的脚步轻轻的把门打开,看到闫伯文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进来,伯文。”
他垂头丧气的走进去,魏清研仍然轻快的问道:“怎么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他抬起头正好和魏清研那明亮的眼神相会,那眼神中的期待和欢喜让他心虚的立马又底下了头。
魏清研见状继续温柔的问道:“说啊,到底怎么了?”
在魏清研的再三询问之下,闫伯文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低着头内疚的说道:“嫂子,对不起,其实……其实那日我偷偷的潜入了监狱。”
“什么?你见着伯武了?他现在怎么样?你赶快告诉我。”
闫伯文没有说话,反倒是头低的更低了,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因为心虚和害怕不敢抬起头来。
见他这样的反应魏清研心里一沉,似乎已经明白了一起,只听咚的一声她坐在了椅子上,说是坐下,更像是倒下的。
她只觉得脑袋像是受了巨大的撞击嗡嗡的响着,接着眼前一黑,片刻之后又明亮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坐在了椅子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半天却没有挤出一个字来,许久之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他是不是状况不太好?”
闫伯文幽幽的点了点头,头低的更深了,只听魏清研一声呻吟,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无力的垂在椅子上。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嫂子?”
她无力的摆摆手,继续问道:“伯文,告诉我,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他……究竟怎么样?”
说到这魏清研的心开始绞痛起来,她本想问闫伯武是不是受了刑,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实在没有勇气问出来。
她害怕,她害怕闫伯文点头,她害怕闫伯文说是,她更害怕……她更害怕闫伯武告诉她,告诉她闫伯武此时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她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如果真是那样她一定会承受不了,她的心一定会像万箭穿心一样的痛死。
闫伯文虽然担心魏清研的情绪,可是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为了魏清研好他也要实情相告。
与其让她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期待和想象当中,不如早日让她从美梦中惊醒,让她一次痛个够。
想到这儿他终于鼓起勇气道:“嫂子,哥哥现在情况很不好,狱中对他施以了重刑,他现在可以说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