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完全不在朝政之上,满脑子都在想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如若是普通的关系,为什么要送她发簪?
可万一二人的关系不清不白,那他……想到这闫伯武便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脑海中循环着这几个问题让他烦躁不堪,以至于朝堂之上的事物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就在就在皇帝打算退朝的时候,王丞相再次重提了立嗣的事情。
皇上本就不愿提及这件事儿,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这么早让位,之前也总是找各种理由去搪塞这件事儿,推迟这件事。
可是在大臣们再三的提出之下,他知道他不能再这么躲闪,他心里深知躲是不过去了。
与其这样躲闪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提出来,于是让大家举荐合适的人选。
但是前车之鉴,大家受到上次的教训都不敢出来说话。
皇上看着朝堂之上的众臣纷纷低着头一副怕事儿的模样心里愤愤的想着:“这些怕事儿鬼,提的也是他们,如今让他们推选,退缩的又是他们。”
正在他愤慨之际无意间瞄到了闫伯武,只见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三王爷的背影,让皇上不得不认为闫伯武有心推荐三王爷。
于是问道:“闫伯武,你觉得三王爷怎么样?”
闫伯武这才犹如大梦初醒一般,眼神慌乱的看着皇上,又看看四周的大臣,每个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可是他却浑然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
皇上看出了他的慌乱,继续问道:“闫将军,你只管大胆的把你心中所想说出来便是,你告诉朕,在你看来三王爷立储君怎么样?是不是你心中的最佳人选?”
“我……”闫伯武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来,半晌之后他这才含含糊糊的说道:“皇上,立储之事,乃是大事,还是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吧。”
皇上见他也没有说出来个确定的想法,再转头看看朝中大臣,个个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生怕提及他们一样。
也罢,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说,那他也不再追问这件事儿也就能暂时搁缓下去,对皇上来说,能拖一日是一日。
退朝之后,众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闫伯武对这些虚伪的人们嗤之以鼻自然不愿与他们为伍自顾自的走着。
却不想正好与三王爷并肩而走,虽然是一个十分巧合的战列,可是却被身后的湛王看在眼里。
他暗暗想到:“哼,还说没有,我看你的心早已经倾向了三王爷。”
回到府中便让人安插人手在闫伯武身边的身边盯着他,一面这块肥肉落到了对手的手中。
闫伯武浑浑噩噩的向府里的方向走去,满脑子还是魏清研和三王爷的事。
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如若非常亲密的关系,三王爷又怎会送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发簪,就凭这发簪来看,二人的关系都非常非同寻常。
越想他心里越烦,不知不觉中,他又来到了昨日那个集市。
“发簪发簪,绝对出自大师之手,仅此一家,绝无雷同。”还是昨天同样的口号,同样的叫卖声。
而他也在这声声的叫卖声中越来越烦躁,突然他灵机一闪,既然三王爷可以送她发簪,他何不买一个更加漂亮的送给她呢?
想到这儿他兴冲冲的走到了那摊贩旁边,指着一款吕白色的发簪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认出了他的模样,正是昨天的人,于是故意喊道:“二十两!”
“什么老板?昨天那个镶了水晶的您只收十两,这个只是一个吕做的雕刻了一个花纹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却比昨天的还要贵十两?”
老板听着他的质疑却并不慌张,不紧不慢的说道:“昨天那镶了水晶的买你十两你偏要说贵,今天这没有镶水晶的就二十两你自己看,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你……老板,你这明摆着就是坐地起价吗?”闫伯武对于商贩的无节操销售愤慨不已。
可是老板本就是做路人生意的,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什么样的面孔,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像闫伯武这样的她自然很清楚该怎么样去从他口袋里拿钱。
只见那老板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说道:“二十两,一分都不便宜,您看着办,不买就让开,别挡我的财运,后面呀,总有买的人。”
“你……”闫伯武愤慨的指着那老板,那老板也是一点也不惧,反倒是比他更强硬,更有底气的看着他。
无奈,闫伯武只能不服气的收回手道:“好吧,二十两就二十两,算我倒霉。”
那老板很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银两,嘴上却仍然得理不饶人道:“你这话说得就有点儿失礼了,你看,您来了不止一次了,想必这发簪一定是买给你夫人得,为博美人一笑二十两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能博美人一笑,这倒是你赚了呀。”
说着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闫伯武看着他这厚颜无耻的笑脸也不与他计较,因为他知道,与讲理之人那是讲理,与无礼之人那就是胡搅蛮缠。
好在那老板还算是说了句人话,这发簪呀,要真能缓和他和魏清研二人的关系,二十两确实是物超所值。
想到这儿闫伯武的心情不由得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府中。
来到魏清研的寝室外,闫伯武突然像是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这才轻轻叩响了她的房门。
魏清研正坐在旁边镜旁看着她头上的发簪,看来闫伯武还是挺懂她的,她知道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所以才送了她这一个平常再平常不过的发簪,可是她有如此的喜欢。
听到门想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知夏应该正在陪小安,身旁的婢女自从小袁走后,她便再没有给自己安排贴身婢女了,都是大家轮流照顾。
想到这儿她起身去开门,而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