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二人此时就坐在一起离的那么近,可是又离的那么远。
屋内的寂静无声对闫伯文来说就像是一个闷雷,在不停的无声的抽打着他的身体和心脏,终于他放弃了,他知道无论他今天说什么知夏都不会开门。
他长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很落寞:“好吧,知夏,我走了,你也不用躲着我了,也许我们不能改变眼前的一切,但是你要记住,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除了你再装不下别人。”
听到这话知夏再一次泪崩,她紧紧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抽泣声被听到,她的心绞痛,她多想冲破所有的束缚把这隔开二人的门打开,可是她不能。
爱一个人就是为他着想,而不是一味自私的只想自己。
天气很热,整个京城似乎都弥漫着一种闷热,闷得人心就像是
有一个热气球,打不开,挣不裂。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魏清研和闫伯武之间虽然打开了心结,可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却让二人只能睹物思人,苦苦相思。
闫伯武退了朝因为心中的思念,闷闷不乐的往府里走着。
浑浑噩噩只见他的脚下碰到了一个坚实的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叫花子在路边打盹。
这个叫花子脸上很脏,头发黏成了一块一块,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气味儿,尤其是在这燠热的夏天更显得格外的浓烈。
闫伯武不由得捂着嘴向前走去。
“大爷,既然路过了,就给他钱吧。”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这是那叫花子的声音,很懒散,很无所谓,听着这叫花子就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叫花子,他不会向其他人一样苦苦乞讨,而是等着别人心甘情愿的给他。
闫伯武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里想着要是照他这个要法,恐怕都得饿死了。
无奈从怀里拿出一个铜板扔了下去。
“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闫伯武更提起来对他的兴趣,他慢慢蹲下身,仔细的打量着那叫花子,虽然叫花子的脸很脏,很花,可是那明亮的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张扬!”他惊呼道。
那叫花子显然怔了一下,此时也认出了闫伯武,可是他这个样子怎么有脸见他呢。
赶忙低着头慌乱的捡起碗中的铜板,拿起碗慌乱的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说着慌乱的跑开了。
可是闫伯武已经认定了,面前这个人绝对是张扬,怎么说他和张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张扬的声音,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愿意,那是一双很淳朴,很真诚的眼睛,没有参杂任何的杂志和灰色。
他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张扬,是你对不对,不要再骗我了,你的声音,还有你的眼神,包括你走路的姿势,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和我回去吧张扬。”
“我……我不是。”他故意放粗了声音,扰乱着闫伯武的判断。
“你不是?除了你还会有谁右手指间有一个伤疤,除了你还会有谁眉头有一个缺块,张扬,我知道是你见你第一面我就认出了你。”
张扬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他知道,闫伯武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直到他承认为止,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着,哽咽声慢慢的传来:“你……他们还好么?”
“还好,一切都好,但是就算她们生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你不在她们的生活也是残缺的,和我回府吧张扬。”
“我……”张扬看了看自己,完全透露了他的内心。
“放心吧张扬,不会有人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和我回去吧。”
“我……”
他知道张扬的内心是纠结的是矛盾的,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安慰他给他勇气。
“好了张扬,放心吧,我只会告诉别人,你受伤了,不会告诉别人在哪发现你的,你大可放心的和我回去便是。”
“再说了,难道你不想他们么,孩子叫启儿,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现在也有五个月大了,都开始牙牙学语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么?”
“我……”
“好了张扬,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在你的心里面子比亲情还要重要么?”
经过一番的劝说张扬终于放下他那所谓的自尊妥协了:“好吧我答应和你回去,但是……”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闫伯武知道张扬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被人知道有伤自尊,自然是做十足的保票让他放心。
在闫伯武再三的保证之下张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
他和闫伯武一同回到了府里,府里的人看到张扬都很惊讶,因为他脸上都是伤疤,头发也看着十分的脏乱,除了闫伯武给他新换的衣服让人免去了心中的怀疑以外,无一处不透露着他叫花子的身份。
“张扬?”闫伯文看到张扬惊讶的喊着,接着带着一脸的疑惑看向闫伯武。
闫伯武的反应很淡漠,闫伯文瞬间会意不再多问。
“张扬!”安宁公主眼睛肿擎着泪水,从后院匆匆跑来,当看到张扬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喊着。
张扬先是一怔,眼睛中明显也是晶莹的明亮的,只是那亮光稍纵即逝,可以看得出他是在刻意的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小的叩见公主。”
安宁公主的眼睛灼热,就像是一个带火的箭头,锋利的刺向张扬,她没有想到二人这么久没见面,张扬见她第一面竟然是如此的生疏。
“张扬,你……你叫我什么?”
“公主!”
“你……”
明媚的阳光像是一张大网一样照进无力撒在每一个角落。安宁公主和张扬坐在这阳光的大网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我帮你擦拭一下身上的伤吧。”说着安宁公主便要伸手去帮他褪去上衣,却被张扬无情的躲开。
她的眼神再一次一紧,里面有怨,可是更多的是自责,她知道张扬一定还在为皇后当日做的事情而怀恨于心,她不怪他,也不怪母后,怪只怪她生长的环境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