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口,闫伯武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烂的不成样,他不是说从来没有怀疑过魏清研的清白。
但是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让他死心,让双方之间觉得这些可能,才能有利于他们下一步行事。
“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你不知道吗?”
魏清研已经泣不成声,他嘴里的哭诉,眼里的绝望,都深深的刺痛这闫伯武。
但是事已至此,再不能回头,他只能更加绝情,更加无情。
寒光乍现,刀剑出鞘的声音乍然响起,魏清研看清的时候,长剑已经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清晰的看到,闫伯武的衣袍的衣角在空中翻飞,心却像坠入了寒冬的寒冰中。
“魏清研,我闫伯武今天就告诉你,我和你的情分就如同这衣角。”
看着闫伯武决绝的身影,耳边还轰鸣这刚才他嘴里一字一句吐出的冰冷。
“我和你的情分,就这么的不值一提吗?”
他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绝望的泪水顺着脸庞再次滑落,阳光那么炙热的,身上应该是暖暖的,可是她的身体却冷的瑟瑟发抖,永远都没有温暖的时候。
她蹒跚着坐在田里,久久的无法回神,眼泪一直流,一直流都不知道,我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空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牵挂了。
而花园的角落里,一个修长的身影,穿着青色的衣服,今天闫伯武和他来是讨论,去边关路上的事情。
他和闫伯武的关系现在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因此闫伯武才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天天进出他的王府。
他没有想到闫伯武和魏清研之间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虽然他一直对魏清研心里抱有着幻想,将她留在的身边,也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将他放在心上。
可是当他刚才无意间看到的这一幕,是看到魏清研为闫伯武如此痛苦的时候,他的心却也忍不住揪着疼痛。
但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闫伯武,他可以拥有为青年的心,而他却只能将魏清研困在这深宅大院内,即使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魏清研坐在凉亭里哭,他在这远远的角落里看着魏清研,没有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安慰她的资格,那流的眼泪并不是为他。
他黯然伤神,转身默默的回到书房,看到桌子上的计划,这时他和闫伯武制定的。
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闫伯武在听到皇上派他去边关的时候,如此的淡定和从容。
原来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亏了他当时还如此内疚,还为他想那么多方法。
如果闫伯武和卫魏清研不是彼此相恋,那该多好。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同心同德的达到自己宏伟的目标,没有魏清研隔在中间,那该多好。
不过现在这样,他也没有时间思考别的,在他心里,也许江山比美人更重要吧,这就是为什么魏清研一心一意,只为闫伯武的原因。
因为在闫伯武的心里,美人比江山更重要,他为了魏清研可以义无反顾,可以将自己处在四面楚歌的境地,而他却不能。
清晨的京城要比起白日的京城安静了很多,街上只有各处忙碌的小贩,并没有叫卖声,他们还在准备着。
而在这安静的早晨却突兀的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这马蹄本应清脆欢快,却带着一丝沉闷。
闫伯武坐在这高大的马上一路上向城外疾驰着,身后是一队护送她的人马。
其实名义上是护送,有各方的眼线,其中的深层含义有押送的味道。
闫伯武一身戎装,显得整个人器宇轩昂,又带着肃杀之气,他骑着蚂蚁,在京城的各个街道穿行,引起一路的围观,却浑然不觉。
今天是他离开京城的日子,是他离开京城远不边疆的日子。
昨天晚上,他已经与自己的亲朋好友们个个饯别,今天他也拒绝了他,他不想在离别的场面,每个人都泪眼婆娑的样子。
不是他狠心,不是他不舍,如果说真的不舍的话,他内心深处最最不舍的就是魏清研。
但是他只能将这些想法掩埋,各种不舍,各种无奈,最终只能是他走向离别的道路。
当他们到达郊外的一处破庙的时候,阳光已经渐渐的到了正午的时分,部队稍作歇息,简单的收拾停顿。
之后,一队人马又再次上路,看来皇上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去,这几天马上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
“闫将军前面是一处山谷,据说常有山贼出没,我们要不要整顿休息一下,派个前哨打探再前往路过。”
看着前面的地形,稍有过军事常识的人,或者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是一处适合打埋伏的地方。
也正是在这成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最容易出现山贼。
忠心耿耿的将士忍不住提这建议。
“不用,我们乃是正规军,路过这里,山贼都要躲着我们,他怎么会打劫我们,除非他是瞎了眼。”
闫伯武这话说的没有错,他们是皇家的军队,如果真有山贼,瞎了眼睛,敢撞上来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结果必定是全部被剿灭。
但是他这一次却已经料定错误,当他们走到山谷的时候一定人脉,不自觉的就提高了警戒,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着某种肃杀之气。
“将军……小的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一个小兵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高声的呐喊声,却不知道声音的出处。
所有的兵丁瞬间警戒起来,即使他们精兵强悍,武器装备都很优良,但是这面四面山谷环绕,他们也处于劣势。
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严不严重,却闪出了金光。
这种兴奋刺激着他们,他们以为将军会做什么明智的选择,不曾想。
“山贼,快跑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瞬间,整个形制有序的队伍就开始慌乱起来,马叫声人喊声,甚至在自己队伍内部发生的踩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