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今的她就连一个太监都可以随便的欺负,多么荒谬呀,多么荒诞啊。
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从高处跌入低谷是一种多么痛的感觉,她不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老鼠,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对她喊打,甚至连狗都不如的太监都对她不屑一顾。
看着她肿胀的双手,她的心开始无比的凄凉,她为自己感到悲哀,感到可悲,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冷的,就像是在冰谷里一样,四面八方吹来的虽然是暖风,可是当拍到她身上的时候就像是千年寒冰。
刺入她每一个毛孔,冰冷着她每一根神经,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一晚上,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她就从高空中的白天鹅变成了丑小鸭,所有人都嫌弃她,所有人都瞧不起她,所有人都可以随便欺负她,而她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甚至可以说是刚才挣扎的情形还在她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着,那种心情,她越想挣脱,太监手上的力度就越大,她的头皮就越发的疼痛,感觉整个头皮都要别拔掉了。
就像一把利刀一点一点的把头皮从她头上削掉,她感觉她的头发都快要被拔光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那太监却一点也不动容,也不同情她。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流浪猫她多么想找一个避风港,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同情,她的心孤单极了,害怕极了,惶恐,无助,一切不好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她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眼眶慢慢的渗出泪水,她开始想家,她想爹爹,想小的时候娘亲抱着她时的温暖的双手。
可是她想到此刻爹爹也被那贱妾生的儿子牵连入狱生死未卜,而皇上此刻也指望不上,自己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让她更加的孤独,感觉孤立无援,她受不了了,她的世界一下子黑暗了,她看不到明天的曙光,看不到太阳的温暖,看不到月亮的明亮,一切和光明有关的都彻底的离她而去,此刻她的世界只有一个眼色那就是黑色。
人有三种颜色,红色,黄色和蓝色,而世界却是千奇百态,绚丽多彩,可是这一切突然都离她远去,她的世界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
她听不见也摸不着,她不知道黑暗的后面是什么,也不知道以后的光明在什么时候,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种眼色和一个温度,那就是寒冷,渗入骨髓寒彻心扉的寒冷。
她不知道她在哪,她也不知道她该去向何处,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重见光明,更或者是再也见不到光明,而此刻她能够想到唯一可以摆脱这种境遇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离开,彻底的离开。
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解脱此时这般困兽一样的境遇,她也不用再在黑暗中摸索,也许死亡代表着另一种的开始,也许离开可以让她重新迎接绚烂和五彩斑斓。
想到这儿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那种笑容是那么的安详,就像是迎接温柔的春天,美丽的花朵,没有害怕和恐惧。
她拿起剪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按下去,手腕很白皙细长,也是皇上最喜欢的,就像是一株珍珠细长嫩滑。
“你们听说了么这礼部尚书造反是被三王爷抓住的。”
就在舒敏儿咬紧牙关准备割下的时候窗外突来传来了一个婢女的声音,而谈话的内容还是和自己有关,这不由得吸引了她的注意让她侧耳倾听。
“啊?是么?你说的礼部尚书不就是她的亲爹么?”
“是啊,可不是么,别看她平时耀武扬威的不行了,但是有什么用呢,就算皇上再宠你他到头来还不是被打入冷宫。”
接着便传来了两个婢女鄙夷的嬉笑声,这笑声比刚才蚂蚁咬噬的痛还要疼痛一千倍一万倍。
不光是心疼,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占领了,不停的啃食着。
她的手开始颤抖,越抖越剧烈,最终手上的剪刀跌落至地。
“是啊,爹爹如今还在狱中,也许他们这会儿正等着我去救他,难道我就这样轻易了解了此生?三王爷原来是你,是你陷害了我的爹爹。”
舒敏儿恨的咬牙切齿,最主要是恨魏清研,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一定和魏清研有关,如果不是魏清研与自己有仇从中挑拨三王爷又怎么会处处针对自己。
想到这儿舒敏儿的眼神燃气了怒火,都说人活着要有一个信念,要么为了幸福要么为了爱,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就是为了恨,而恨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它可以改变一个人,让一个人被恨蒙蔽双眼泯灭良心,除了恨她再没有任何的感情。
而舒敏儿对魏清研的恨就是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包扎好手上的伤口,重新整理好心情,眼神中的暗灭也重新明亮燃烧起来,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魏清研,她要让魏清研承受比自己还要痛十倍百倍的疼。
礼部尚书的案件很快得到了审理,皇上虽然把舒敏儿打入冷宫,但是也是权益之策,心里对舒敏儿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他害怕如果把礼部尚书处死,到时候舒敏儿一定会恨他。
为了不让自己爱的人对自己有怨和恨他最终把礼部尚书发配到了边疆,大家都知道边疆是荒蛮之地,只要到了那里的人便再无天日可说。
所以,那个地方就像是活死人待的地方,大臣们也就再没有阻拦,而念在其他的人并没有参与的份上,便都收为官奴,受人下人之苦也算是给大臣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大臣们见状也就没有异议。
礼部尚书的案件也算是了结了,可虽然了解了,但这在很多大臣们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想当初他成为皇上大家也都有参与,也都有拥护。
可是开国之臣并没有受到优待,反倒是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那些曾经拥护他为他卖命的人不由暗暗担忧,害怕迟早有一天他们的下场也会如此的悲惨不由暗暗生出疑心开始另谋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