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研一脸惘然的看着他,一副云里雾里还没有闹清状况的呆傻模样。
“这是哪?”她声音沙哑的问道。
皇上迟疑了片刻道:“闫伯武受伤了,你昏迷了,权宜之计朕带你……”
“昏迷?他在哪?”
皇上看了看门外,魏清研清楚的认出了这里是将军府。
“他……我……”
皇上无奈的点了点头:“清研,我们走吧。”
“走?”她的眼神中茫然而又慌张:“不,我不走,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撇下他自己走。”
“可是清研,朕会派最好的御医,朕会给他最好的药,相信朕清研,朕会给他最好的治疗,和朕回宫吧。”
魏清研的眉宇间哀怨的皱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被大雨拍过的鲜花,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我……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他,毕竟……毕竟他是因为受的伤。”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低,甚至有些可怜,像是一个乞讨的孩子在争得路人的意见。
他的心头一酸,真的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初衷是为了让她开心,让她过的比以前更好,可是现在看来他反倒成了一个罪人。
一个夺走她快乐的罪人,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他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为什么本是一件快乐的事儿最终却成了这个样子,最终他好还是害了她。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放了魏清研,他要她陪着他:“清研,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皇后,不再是将军夫人,和朕回去。”
他的口气强硬到不容置疑,魏清研眉头的深锁更加的紧了,她身体排斥的向后退去一步:“不,我不走,我说了我要在这陪着他,等他伤好了我再回去。”
“大胆,魏清研,你难道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么,好你要留在这儿是么,那朕现在就让他死。”
说着皇上向屋外走去,魏清研见状紧张的上前死死的拉住他,茉莉花的清香随着她身体剧烈运动散发出来,恍惚见皇上被这画像迷乱,他转过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那么爱的女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的距离靠近过她。
“清研……”他的声音柔软了下来,看着她那惊恐的样子,心疼的慢慢的抚上她的额头:“为什么,为什么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没有一点的感动。”
魏清研不停的摇着头:“皇上,求求您了,求您……”
他长吸了一口气,面对魏清研的脆弱他终于妥协:“好吧,朕答应你,但是你给朕记住了,如果让朕知道你们只见有什么过分举动,朕定然取了他闫伯武的狗命。”
皇上终于答应了,这对魏清研来说就像是雨天的一道擦红,她激动的颤抖着,赶忙跪地叩谢:“谢皇上,谢皇上!”
皇上不再看她只是决绝的转身离开,因为他明白,越是留恋越是狠不下了心。
将军府的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王爷之后,知夏和知秋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围着魏清研兴奋的雀跃着:“姑姑,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
魏清研抿嘴微微一笑:“他人呢?”
他们二人自然知道魏清研说的是谁,于是向西边看了看,不等二人再说什么,魏清研已经出了寝室的门向闫伯武的寝室奔去。
闫伯武此刻还在昏迷,他哪里知道此刻是谁来了,如果他知道此刻魏清研来了一定会兴奋的从床上蹦起来。
皇上让人去调查了烟火事故的作俑者,几日之后案件终于有了眉目。
“微臣叩见皇上。”
皇上不怒而威点了点头:“王浩,怎么样,查出是谁作俑了么?”
“回皇上,微臣经过几日的查看走访,经过当事人的描述让画师把那人的样貌花了下来,请皇上过目。”
皇上听后眉头微皱:“快呈上来。”
小花子匆忙接过王浩手中的画像递给皇上。
画像慢慢的打开,那人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当画像彻底打开的刹那,皇上脸上的表情明显凝固了,片刻之后只见皇上勃然大怒:“祸根,她就是个祸根。”
“这个祸根要是不除,只恐怕朕永不安宁之日,来人,传朕命令下去,抓捕舒敏儿。”
“是!”
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而魏清研还在将军府里呆了也有些日子了。
闫伯武在她的尽心照顾下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因为是被烟花所伤所以身上多处都贴着用来消肿除疤的膏药。
“清研,辛苦你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尽心照顾我。”
闫伯武见魏清研对他十分的冷淡,每日都会找一些有的没得话题来和她套近乎。
魏清研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人,只是冷漠一笑:“没什么辛不辛苦的,毕竟你受伤也是因为我。”
“可是你被绑架我也有责任啊,要不是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魏清研不想再提起那日的伤心事儿急忙制止了他。
闫伯武见状不再言语,只是内心总是按耐不住想要说点什么,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二人独处的机会,他肯定不能白白浪费。
“对了清研,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个香包,里面是今年的桂花花瓣,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香味,等会我让人那给你啊。”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桂花了。”
刺骨的冰冷,赤裸裸的拒绝,虽然魏清研就在身边可是却让闫伯武感觉二人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最终他忍不住问道:“清研,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
魏清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又像是划过的流星一下,闪过之后不留丝毫痕迹,她很平淡,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哼~这又什么可记恨的,你说的是那件事儿我都早已经忘了。”
越是满不在乎,就越刺痛闫伯武的心,他的眼神中有被灼伤的痛:“清研,你……这几日虽然你留在了府中照顾我,但是你的态度却一直很冷淡。”
“你……你是不是后悔了?”说完这句话闫伯武屏息凝神等待着她的回答,此刻的他既期待又害怕,他期待着她说不,又害怕她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