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对大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尤其是对魏清研。
魏清研这几日更加是以泪洗面,三王爷实在看不下去,加上魏清研每日都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眼神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所以他决定将谋反提前。
在闫伯武行刑的前一日三王爷拖宫里的公公给锦妃捎了话,告诉锦妃自己的计划,让锦妃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会有人把锦妃接出宫去。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未雨绸缪,不想到时候因为锦妃自己受到牵制,从而破坏了原有的计划。
锦妃看着手中的字条,当时心里也是十分的震惊,但是却并不意外,因为在她看来这场战役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来的会这么快。
她看着宫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这里还留有先皇的气味儿,曾经先皇就是坐在这张桌子前和自己把酒言欢谈花赏月。
一晃先皇逝世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她总觉得先皇还在,尤其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可以感受到先皇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身旁,围绕着自己,环抱着自己。
可是这猛的一下突然让自己离开这里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光是舍不得这个住了很久的宫殿,还有就是舍不得先皇,因为她不知道,她这一离开还能不能再回来了。
想到这儿锦妃决定再去先皇生前居住的宫殿看一看,因为她想要要和这里,和先皇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夜阑人静,深黑的夜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锦妃踏着步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先皇的宫殿。
门外还是那般的巍峨,推门而入,里面一切如往常一样,只是全然没有了往日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里见证了一代皇帝的昌盛,也见证了一代帝王的陨落,她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正中间的主位。
曾经的这里坐着的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此刻这里除了刻在扶手上的龙图腾见证着这曾经是帝王的宝座,其余的荒凉无一能够显示出它以往的辉煌。
“皇上……”她声音颤巍巍的唤道,目光直直的看向厅内的主坐。
像是此刻那里正坐着一位德高望重不可亵渎的君主。
一声长长的呻吟伴随着眼泪一起流下,那主坐的上方悬挂着一副皇上生前找画师为自己做的画,那时的皇上病情还没有严重,似乎他也早已经预料到了以后的状况,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做下了这幅最后的画像。
锦妃颤抖着双手,眼睛中被眼泪填满,月光照入,照在她的脸上,双眼的泪水就像是一盏明灯,明亮明亮的。
“皇上~”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也随着心情的起伏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皇上,您在那里还好吗?天气冷的时候记得加件衣服,那里没有臣妾在您左右照顾,您可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着锦妃深深的底下了头,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眼中的波光也变得幽深灰暗。
“臣妾……臣妾要走了,您可不要怪罪臣妾,臣妾也不想走,也不想离开您,可是臣妾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朝中齐王登位,大家都期待能够遇到一个明主,可奈何他却是一个只会一味的贪恋女色,朝中之事儿不听大臣们的意见,却由着皇后的性子去处事儿。”
“如今民心已失,朝中大臣们也以然对他失望透顶,好在三王爷心怀天下,予以起兵讨伐,臣妾相信三王爷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是臣妾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秉性臣妾是最了解不过的,臣妾相信以他的博怀和仁爱一定会治理好国家,使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的。”
情到深处锦妃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冲上前去扑在了那画前:“皇上,您怎么就这么忍心撇下臣妾,撇下这江山走了,您都不知道您走以后这天像是换了一个似的,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是蓝色的,而是灰色的,宫里的婢女太监们对臣妾也不再像往常那般的恭敬,而这舒敏儿当时皇后之后仗着皇上对她宠爱就加更是目中无人。”
“臣妾……臣妾好命苦啊。”
说着锦妃想起舒敏儿在这宫里仗势欺人为所欲为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就心里生愤,手上的力度自然而然的也大了起来,看着皇上的画像被自己弄皱她紧张的赶快去抚平。
可就在这时画像后面有一个物品随着她的手斗掸掉在了地上,她起初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惊扰了先皇,先皇以此来警告她,可是片刻之后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她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能够藏在先皇的画像后面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物品,想到这儿锦妃大着胆子上前俯身捡起来。
她借着月光自己看着手上的东西,金黄色的纸张映入眼帘,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圣旨,对,她手上拿的正是圣旨。
她刚忙去解那捆绑的绳子,可是就在绳子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又犹豫了,她抬头有些忌惮的看了看先皇的画像,接着嘴里碎碎念道:“皇上,不是臣妾有意要看的,是您丢给臣妾的。”
“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意图,那就别怪臣妾冒犯了。”
祈求了一番之后锦妃这才再次匆匆打开那圣旨,当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的时候锦妃这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在她手上的是先皇的遗诏,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先皇死后把皇位传给三王爷继承,这么说来,那齐王就算是谋朝篡位了,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治齐王死罪。
锦妃的手开始激动的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探望’收获竟然会这么大,有了这封诏书三王爷就可以正大光明名真言顺的登位了,而这诏书也可以让他更加信服与人,地位更加的稳固。
想到这儿锦妃小心翼翼的把那诏书塞入了怀中,为了不引人耳目,乘着夜色锦妃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