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研眼神中是明亮过后黑暗的空洞:“皇上,求您放我们走吧,清研在这谢过您了。”
“清研……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朕么?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么?”
皇上的眼神中是深邃的忧郁,他为了魏清研如此的掏心掏肺,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够陪伴,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都那么难以实现。
“清研也知道皇上对清研的好,但是对不起皇上,感情这种事儿是勉强不来的,清研只能说抱歉。”
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似乎把他所有的付出都囊括掩盖掉了,他的内心如被火烧忧郁的眼神难掩内心的灼痛。
终于他的喉结微微蠕动,语气生硬的说道:“如果朕说不呢。”
“那清研只能死在您的面前。”
说着魏清研手上的剑深深的按入了皮肤之中,鲜血顺着她的手指一滴,一滴,红晕了衣襟在嫩粉的绸缎上开出一朵娇艳的花,最后越开越大如同怒放的玫瑰。
而魏清研衣襟上的红色就像是恶魔嗜血一样染红了皇上的双眼,他的眼神中是恐惧:“不,不,不,好,朕答应你,朕放你们走。”
说完,皇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被小花子扶着:“朕放你们走,朕放你们走还不行吗?”
皇上终于妥协了,魏清研和闫伯武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包含的意思太多,可是越是这样,越是灼痛着皇上的心。
“来人,去派车马,送他们走……”
有了皇上的特赦,闫伯武赶忙上前去把魏清研扶起来:“清研!清研!你没事儿吧。”
说着闫伯武用力一撕,只见他的袖口凌乱一片,他顾不了那些,你用布紧紧的缠在她的脖子上,一次来制止血流不止的伤口。
马车很快就来了,闫伯武匆忙的把她抱上马车,此时二人的心是担忧中有雀跃,只要出了这个城门,就代表他们彻底自由了。
只听‘驾’的一声,张扬扬马而去,眼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近,三人的心情越来越急紧张。
每个人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可能是闫伯武自己内心紧张,或者真的是担心魏清研,只听她嘴里不停沉吟道:“没事儿的清研,放心,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清研。”
马车突然听了下来,此刻马车之内,清晰的可以听到二人,狂击乱跳的心跳声。
魏清研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闫伯武的手,头上也冒出了涔涔细密的汗水,闫伯武温柔的替她擦拭:“放心清研,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魏清研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为了安慰闫伯武她用力扯出一抹笑容,微笑着对闫伯武轻轻点点头。
“大晚上你们要干嘛去下车?我们要检查马车。”
只听车外一个凌厉的声音响起,二人更加的紧张了,唯恐是皇上故意派来围堵他们的士兵。
好在张扬镇定,一脸冷惬的看了那士兵一眼,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交给那士兵。
“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那士兵看后立马没有了方才的凌厉,反倒是十分恭敬的对他们鞠躬作揖道:“可以可以。”
他们出了城门,一路向西走去,在跑出了几千米之外,因为顾及到闫伯武和魏清研二人的伤势,张扬故意放慢了车速。
此刻的魏清研脸色更差了,脖子处伤口的布条已经渗透,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衣襟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伯武,我们这是到哪了?”
闫伯武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马上就到马家村了,清研再熬一熬。”
微信也虚弱的点头,接着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她太虚弱了,整个人感觉乏到没有一丝力气,就连闭上眼睛,都不能让她彻底的解乏。
闫伯武见状知道魏清研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掀开帘子道:“张扬,今晚我们就在前面的村庄歇脚。”
本来张扬是不同意的,因为他们此刻才刚刚逃出京城,还没有彻底的摆脱危险,但是扭头看了看魏清研此时的状况也只能答应。
“将军!夫人怎么样了?”
闫伯武的眉头紧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伤势很重。
“那您呢?”
闫伯武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受了一些皮外伤,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处,笑道:“这点伤对我们来说算得了什么,眼下我最担心的是清研。”
张扬也爱莫能助,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驱车到附近的村庄落脚,找一个得力的医生给她医治一番。
“伯武,伯武!”昏迷之中,魏清研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停的摇着头,嘴里一直唤着闫伯武的名字,闫伯武紧紧的抓住她的不听的安慰道:“我在这,魏清研,不要怕,我在这。”
“伯武,快!快跑,快跑。”
听到这闫伯武的鼻头一酸,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他蠕动着喉结吞了吞口水:“清研,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安全了。”
“不,不,皇上,皇上,求您,求您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
魏清研梦里的喃呓并没有停止,事儿向皇上求情,事儿催促闫伯武快跑,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噩梦,一个萦绕在他心底深处挥之不去的噩梦。
此刻车内的气愤十分的紧张,让闫伯武有一种难以喘息的压迫感,他只能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给魏清研一些安心,让她不在喃呓。
终于马车戛然而止,张扬掀开帘子道:“将军,我先去安排安排,你们先在马车内稍等片刻。”
“好,去吧。”
魏清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紧闭的双眼丝毫没有一点舒展,苍白的嘴唇紧紧的闭在一起,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片刻之后张扬回来道:“将军,一切安排妥当,可以下马车了。”
闫伯武赶忙把魏清研抱下了马车,直奔楼上的房间:“张扬,快,让他们打盆热水来。”
“是。”
说着张扬便转身匆匆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便端着一盆烫的,冒着热气的热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