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衣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博得了皇上的原谅,她就知道魏清研这么一闹皇上一定会怪罪她,所以早早想好了说辞。
对她来说,糊弄皇上也并非一件难事,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是,而他的弱点就是魏清研,魏清研的情绪,魏清研的伤心,只要抓住了这些,皇上就很好糊弄。
几日的计划这日皇上终于腾出了时间带着魏清研除了宫,而王浩和武夷自然也跟在左右。
“皇上,微臣还是觉得这样贸然出宫有些冒险,毕竟您现在身份与以往不同,您现在可是九五之尊,如若您……这朝中必定大乱。”
“好了,不用再说了,朕都已经想好了,出宫而已,只不过是在宫外的脚下,这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话是这么说,可……越是认为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险。”
“好了,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但是我们这样乔装打扮一番,想必也没有人能证得出来我们,你只管做好你的安保工作,其余的,不用操心。”
“这……是皇上。”
见王浩一番劝说无果,武夷无奈的撇撇嘴:“早就跟你说过了,皇上又怎么会听你的?如今呀,皇上早已经被那女人迷得鬼迷心窍了,又怎么能听得进旁人的劝告。”
“你说什么呢,我了解皇上,皇上不是那种为了女人会折腰的人。”
“不是?你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说说,就我们俩在一起,为了这女人都做了多少事儿了。”
“够了,不要再多说了,再说了,皇上的决定我们只管执行便是。”
“好好好,你厉害,你冷血,你忠诚好么,我看这出了事,谁能担得起?”
王浩面目冷酷的不再理会武夷,武夷觉得无趣儿只能自己轻声的哼着曲儿。
“宫廷外,百姓家,炊烟袅袅到云端,孩童啼笑嬉戏闹,妇人洗刷到河边,太阳明媚照万家,明媚照万家。”
“这是什么歌?”
王浩突然问道。
武夷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怎么连这个都没听过,这歌呀,是皇上英明贤德,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的安居之景。”
王浩听后撇了撇嘴突然问道:“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浩,他不相信这么触感的话是从王浩的嘴里说出来的。
王浩突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想家了?”
“我……”他的眼睛慢慢的朦胧起来:“我的印象里早已经没有家的样子了。”
“那……”
就在这时马儿突然低嘶长鸣一声,接着马车戛然而止。
“到了。”
王浩赶忙下车去扶皇上和皇后,皇上还不忘叮嘱道:“记得今天只能叫我们少爷和少夫人。”
“是皇……少爷。”
魏清研初次见到这宫门之外的世界显然十分的兴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吸铁石一样吸引着她的眼球,让她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皇上跟在她身边限制很多,不准她去这,不准她去那,不准她买这,不准她买那,让她感觉总是玩不尽兴。
她小声的对一旁的颜衣道:“颜衣,要不然咱们去那边吧。”
颜衣顺着魏清研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正是皇上刚刚告诉她不准去的地方,她的眉头紧皱,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刚说了,您不能去那。”
魏清研一脸坏笑,这是颜衣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您……您要干嘛?”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摆脱他们,自己独自去玩。”
“什么?”颜衣惶恐道:“这……这怎么能行呢?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定……一定会怪罪奴婢的。”
“怕什么?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便是。”
“这万万不行,万万不行,皇上的性格,奴婢……奴婢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他发现我们不在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皇上那么疼爱您定然不会责罚您。”
“可是奴婢一定会受到责罚的,皇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奴婢真的不敢冒这个险。”
听到这话魏清研方才的兴奋劲儿瞬间消失了一脸忧伤的看着她:“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宫里,本想出来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可是谁知道皇上又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你说这样与我待在宫里又有什么区别,颜衣,平日里我对你不薄吧,你……你就顺从我一次?”
魏清研开始打感情牌,希望能够小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颜衣,听到这话,颜衣确实也有些犹豫了。
是啊,要不是魏清研救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一定早已经被他们打死了,可是……可是皇上明却得警告过她,如果……如果魏清研有什么事皇上第一个找的便是她。
这对她来说担的风险太大了,一边是对她视如亲人的魏清研,一边是威严相加的皇上,她左右为难,一边得罪不起,可是一边又辜负不起。
“皇后娘娘,您……您能不能为奴婢想想,奴婢真的怕……”
“你怕他怪罪于你是吗?”
颜衣委屈的点了点头:“毕竟是九五之尊,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奴婢真的很怕……”
“好了颜衣,不要怕,我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好么?”魏清研的眼神中带着鼓励。
颜衣知道魏清研对自己好,可是只怕皇上真的龙颜大怒,任由谁也阻挡不住:“皇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挑战皇上的耐心。”
“可是颜衣,我真的很想自己转转,我想看你所说的麦田,我想看你嘴里所说热闹的集市,我还想吃你爱吃的灌汤包,一切的一切我都想体验,可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跟着皇上那我什么都体验不了。”
“这样出来一趟和在宫里又有什么区别?你也知道,往日我在宫里都快闷出病来了,你就当……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再说了,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魏清研都这么低三下气了,毕竟是皇后,面对一个卑微的奴婢,如此的低声下气任由哪个奴婢恐怕都难以抵抗,最终,颜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