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快叫大夫?”他着急的怒声吼道。
谭氏吓得面如死灰,赶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叫大夫。”
“哥哥,大夫已经让知秋去请了,相信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闫伯文见闫伯武这般着急的模样,害怕迁怒与谭氏赶忙说道。
闫伯武着急的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安儿的腹泻还没有止住,隔上几分钟便要拉一次,感觉肚子里的水都快要被拉完了。
而府的这头。
“什么?”舒敏儿兴奋的站起来说道,接着又慢慢的做了下去,攥着手心道:“太棒了,太棒了,看来这个奶娘还真是不经说,我只用了三言两语,她竟然就真的动手了。”
“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哼~接下来恐怕就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事儿了,去,给我更衣,接下来就到了我们该表现的时候了。”
舒敏儿在云焉得搀扶下来到了后院,此时院外围了很多人,每个人的面目都非常的慌张担忧。
舒敏儿忍了忍她那得意的情绪,继而装出一副很担忧的模样,匆匆走了进去推开人群急切的说道:“怎么啦这是?听说安儿生病了?”
谭氏抬头看向她明灭的眼中闪着水光:“也不知道少爷今天吃了什么?从中午开始就上吐下泻,这不,到现在还腹泻不止。”
“这……这可怎么回事?叫大夫了吗?”她紧张的问道,像是很关系面前孩子的模样。
那急切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生病了一样。
谭氏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
“这……这可怎么办。”她着急的搓着手来回踱着步,抬眼间与闫伯武砰了个正着。
只见闫伯武眉头紧皱,刀锋似的眉毛紧紧的凑在了一起,就像一条直线。
他撇了一眼舒敏儿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舒敏儿虽然对这目光已经很习惯了,但是习惯不代表可以接受,但是好在她的城府较深,忍住了当时的情绪,表现出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并不与他计较。
可是即便如此仍然得不到闫伯武的半点好感,因为舒敏儿那心机重重奸诈狡猾的印象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所以往日里的小恩小惠又怎么能抹杀他心中对她的卑劣印象。
终于大夫来了,在万人期待的目光中来到了小安的床头。
他摸了摸小孩的肚子,只是小孩的肚子还在咕噜噜的叫着,又给他把了把脉,脉搏紊乱,并不像是吃坏了东西,他叫人拿来了小安的餐食,仔细检查的一番这才确定道。
“将军,令公子并不是吃坏了东西,而是有人可以在他的饭中下了泻药。”
“什么?刻意在他饭中下了泻药?”闫伯武不可置信的看看周围,他不敢相信,小安只是一个孩子,会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竟然会把毒手伸向一个无辜的孩子。
他怒不可竭的吼叫道,就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那样骇人心脾:“谭管家,去~务必要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是!将军。”谭管家拿着安儿吃剩的餐食走了出去。
舒敏儿见状走上前轻声安慰道:“伯武你也别太生气了,如今大夫也来了,也给他诊治了,相信吃几服药就会好的。”
闫伯武人们十分冷淡,不去理会她,哪怕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转身向谭氏交代了几句,便愤愤的离开了。
舒敏儿心中不服,眼神凶狠的看着闫伯武远去的背影,也愤愤的离开了。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姐,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再说了,闫将军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吗?他除了对那魏清研有笑点之外,还对谁有过笑脸。”
“且不说远的,就说安宁公主,此时安宁公主刚刚生产完,还在月子中,就这样他总共才去看过几回啊,所以您想想这理还有什么可气的。”
舒敏儿被云焉这么一安慰心里确实平衡了很多,也是,安宁公主此时还在生产之中,且不说别的,光以身份来说,她便位高权威,就这样都没能让闫伯武正眼瞧她一下,更何况是自己了。
但是她相信,她可不是安宁公主,也不是魏清研,为了得到闫伯武的爱苦苦的祈求,她才不会让自己这么的卑贱,总有一天,她会让闫伯武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到了晚上闫伯武还没有睡意,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有人对自己的儿子下药,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闫伯武怎么能安心的睡去。
越想闫伯武心里越烦闷,越恐惧,就犹如此时有人在暗处拿着刀子指向自己,而自己随时都面临着生命危险,可是,却不知道暗处的人到底躲在哪里。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声音很微弱,起初他以为是夜风拍打着门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响了起来。
他上前把门打开,一阵凉风从门外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敲门的人是谭管家。
他侧身给谭管家让出了一条路,这才把门关上。
坐定之后,谭管家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将军还在为白天的事情困扰?”
他烦闷的叹了口气:“是啊,这次要是不查清楚,恐怕这觉我是睡不着了,对了,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谭管家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药:“这是在厨房发现的,想必那人也是第一次作案,走的时候连这药都忘拿走了。”
他仔细的拿起那要看着,那是一个牛皮纸,里面包着些许的药粉,虽然不多,但是就是这一点都足以让小安上吐下泻个几日。
外面是一个黄色的金丝线绑着,他仔细的看了看微皱眉头道:“这线很特殊,看着并不像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将军聪明,不瞒将军说,这线只有宫里才有,而且也是这两年才兴起的,以往都只是用普通的线绳捆绑东西,可是近些年来因为与番邦的贸易开通,这才有了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