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王爷睡下了雯娘在一旁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穿着红衣像是嫁服的女子向自己走来。
一阵阴风吹起,刮起了地上的枯叶,她用手捂住眼睛挡住沙尘和枯叶,风很快便停了,像是有人蓄意作涌的一样,她放下挡在面前的双手抬眼看去。
只见面前空无一人,可是她刚明明看到有一个女子向自己走来的,怎么一阵风的功夫,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带着疑惑,转身向后走去。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面前有一双红色秀锦的绣花鞋,她全身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
顺着那绣花鞋慢慢的看上去,面前是一个红色的秀禾服,是女子出嫁的时候穿的。
颜色很艳,红的刺眼,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眼睛因为害怕异常的放大,最后她看到了长长的垂在胸前的头发。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大喊一声撒腿便向后跑去,可是不管她怎么跑,而且是再怎么用力的向前跑却仍然只是在原地踏步。
一阵阴风再次刮起,雯娘吓得大吼大叫拼命的用手向前打着,似乎是在驱赶:“别过来,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风再次听了,周围瞬间安静了,她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内心挣扎了片刻这才大着胆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向周围看去。
周围没有人,就是刚才乱飞在天上的枯叶也安静的吓人,像是从未被吹起过一样。
她的头波动很小,因为她害怕,害怕幅度再大一点会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她转了一圈,在她的左右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异样,她的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头慢慢的向后挪去,紧着的一口气也慢慢的输了出来,后面也是空无一人,夜死寂死寂的,地上的落叶也很安静。
空气中的风也很柔和,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慢慢的放了下去,可是,这还没有完,她又转身向右边身后看去,仍然是死寂死寂的很安静,她紧的的心也终于沉沉的放了下去。
此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前跑,拼命的向前跑,她要离开这里,逃离这里。
她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去,完全不管不顾,埋着头一个劲的向前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气喘嘘嘘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向后看去,因该是摆脱那个可怕的女人了,想到这儿她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去。
她无力的向前走着,边走边喃喃自语怒骂道:“真是大晚上活见鬼了。”
说着她向王爷府走去,她回到了王爷府,可是一进门面前出现的不是往日的房屋,而是一口枯井。
她的全身又开始颤抖起来,冷汗顺着脊背慢慢的浸出来,面前的枯井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回到房间她必须路过这口枯井,无奈她只得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
她走近看去,枯井上面盖着一个厚厚的石板,石板上面因为长年累月无人打理已经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突然一个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魏清研。
她面色惊恐的大张着嘴,整个人像是失疯了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四处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似乎没有了方才的恐惧,哈哈大笑了起来:“出来吧,我知道你是谁。”
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你真的知道我是谁?”
“哼~出来吧,这种把戏吓不到我。”
雯娘说完之后空气中突然安静了,她的心隐隐的不安狂跳起来,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会经历些什么。
片刻之后东北山上很安静,就像是那个声音,从来没有响起过,她害怕极了,恐慌的情绪让她几乎崩溃。
她喊道:“快出来,我知道你是谁,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你是吓不倒我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周围的环境仍然很安静,她更加慌乱了,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恐怖气息,和她粗重微颤的喘息声。
“快出来吧……快出来吧……快出来吧……”她的声音时高时低,但是语气中的颤抖却越来越重。
因为跑了那么长的路,加上喊了那么久都无人答应她的体力快耗劲了,她无力的坐在枯井边,嘴里任然喃喃自语道:“快出来吧,我知道你是谁……”
说着手无力的支在那长满青苔的井盖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慢慢的流了出来,顺着井盖抚过她的手心涔涔的流到了地面,流到了她的脚下。
她仍然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着,眼睛失神的看着里面,就像是虚化的焦点一样,其实并没有看去地面上是什么东西。
她只感觉手上很温热,以为是青苔中渗出来的湿润经过手温的暖热慢慢的变温了。
地上液体的流动慢慢的吸引了她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借着昏暗的月光她仿佛看到地上的液体并不是流水,而是……而是带颜色的。她好奇的定睛一看,那颜色不是别的颜色,竟然是红色。
她不由吃惊的捂住嘴,这才似乎明白过来,原来地上流动的液体不是水,而是血。
她吓坏了,边哭边声嘶力竭的喊道:“到底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有本事你就出来。”
可是周围仍然一片寂静,她吓得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此时的她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真的要崩溃了,被这虚无缥缈的恐惧击溃了。
她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掩着面由刚才的嚎啕大哭改为了嘤嘤哭泣。
“哭什么啊,我都没哭呢。”
那个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雯娘的全身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抬起头,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一次这女子没有消失,而是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脸色很苍白,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很黑,却不是那种炯炯有神明亮的黑,而是深邃空洞,深不见底的黑,像是眼中更本就没有眼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