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清研脸红脖子粗,反倒是觉得此刻自己的想法有些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又羞有愧又恼。
别的脸通红,气冲冲的转了过去。
三王爷见状也不再调笑,自觉的无趣只能哼着小曲,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王浩掀开帘子试探的说道:“王爷,要不……就在这里吧。”
三王爷伸头向外张望了一番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王浩面露窘色道:“这边地势就是这样,再者如今冬至,天气有些寒冷,风比较大,这里四面环山,是放风筝最合适的地方。”
“放风筝?”魏清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三王爷不以为然的回看着她道:“不么了,难道谁规定冬日就不能放风筝了吗?”
魏清研见他这般模样终于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是奇思妙想,我看呀,也只有你能想出来了。”
三王爷撇撇嘴:“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那么不讨巧,快下马吧,本王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技术。”
听她这话魏清研也顺着道:“哦?照你这么说我还真的要见识见识了,我倒要看看冬日凛凛烈风之下你怎么放起这风筝。”
三王爷没有答她,只是一脸得意的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魏青岩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看着前面的悬崖峭壁,三王爷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自顾自摆弄着手里的风筝,漫不经心的说道。
“放心吧,本王经常来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呀,都会防着点,不会掉下去的。”
魏清研出于好奇向悬崖边上走去,还有一米之时她已经不敢在靠近了。借着余光可见之处她看到那悬崖很深,深不见底,峭壁之上落着残雪,凛凛寒风时不时的刮起那残雪向空中飞去,最终不知飞向何处,又落向何往。
三王爷故意推搡她一下,她吓坏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三王爷已经把她拉入了怀中深情说道:“放心吧,有本我在定然不会让你收到半点危险。”
魏清研恍惚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三王爷已经把她推出了怀中又恢复往日痞子想调笑道:“看你吓得那般模样犹如惊弓之鸟,好了,走吧。”
说着拿过地上的风筝放了起来,虽然冬日里的风很到,可是意为周围石山挡住了的原因这一块的风确实很适合放风筝。
风筝越飞越高,魏清研的心也被放飞了,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风筝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她欢呼雀跃的拍着手兴奋的说道。
三王爷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线递给她道:“你试试。”
她有些犹豫,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到她手里的风筝要么就是挂在电线杆子上,要么就是线断了,飞走了,要么就是根本飞不起来。
见她有这般模样三王爷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一个风筝,放起来自然是好,但是放不起来也没关系,只是娱乐而起。”
他的满不在乎感染了她,她接过线绳,只见风筝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那么不给面子,反倒是很给力的越飞越高,她随着那风筝兴奋的向前跑去。
嘴里也随着风筝的起飞嬉笑着,三王爷见她终于笑了心里也暗暗欢喜。
见她越跑越远追上前去,嘴里关切的喊道:“你跑慢点,离那边远点,那里危险。”
可是,他最终还是说晚了,魏清研离悬崖边越来越近了,他见状紧张得大呼道:“快停下,停下。”
魏清研闻声转过身惊愕的看着他,可是因为脚步太急,停下的时候被脚下的石子滑到了,身子开始踉踉苍苍的前后摆动着。
顷刻间魏清研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向前倾斜过去,她闭着眼睛大喊一声:“啊~”
从来不服软的她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刻出于对求生的本能,抓狂的大呼大叫着。
身体也因为紧张摆动的更加厉害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悬崖下面的凛风向自己吹来。
凉飕飕的寒风可以说有些刺痛她的脸庞,她感觉她像是一个漂浮的雪花,只要风再吹起来的时候,她便随着风起风落,任由风带动着她前往。
看着魏清研踉踉苍苍的马上就要失衡跌入谷底,三王爷当时的心是又急又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恨自己为什么要把绳子交给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好她。
“清研,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他心里自责悔恨,默默祈祷,用尽全力向她狂奔而去。
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时间太短,路途太长,长到就像是天的尽头,他永远也跑不到了。
他的眼睛因为着急开始泛红,浮起薄薄的雾水。
“清研……”三王爷大喊一声在她即将要倒下悬崖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她,他的手上力度很大,虽然捏的她生疼,但是第一次感觉到疼竟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安全。
她的身体向后倒去,本能的反手紧紧的抓住三王爷的胳膊,此时他的胳膊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绳索,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牢牢的抓住不能松开。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决,牙关紧咬表露着他必救她周全的决心,此时的她虽然处在悬崖边上,可是她的坚决却让她异常的心安。
人就是这样,往日里对别人总是挑三拣四的,如果这个人不幸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么,哪怕这个人对自己太好,自己的心也不会有一点动容。
反倒是有一种逆反心理,就是这个人对自己越好自己反而越反感这人,也就是那句老话,越容易得到的好,反倒不珍惜。
而三王爷对于魏清研来说就是那个容易得到的人,她对他不但从来不正看一眼,而且对于他的好全然不珍惜,更别说心存感激了,反倒是有种理所当然的心里。
不过它也有敌人,能够破解这种一厢情愿的最大劲敌就是危难见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