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焉听着话乐的开心的蹦了起来:“对啊,对啊,奴婢可就是皇后身旁的奴婢了,从今天起奴婢也算是沾了您的光了。”
说着云焉跪在地上作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桃李花谢,乱红如血,夏天慢慢的到来了,天气越来越热,酷热的阳光强烈的照耀这大地,池塘里的水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那灵气,死气沉沉安静的躺在池塘之中。
舒敏儿的身后虽然有婢女给她不听的闪着蒲扇,可是她仍然觉得燥热无比。
朝堂之中,燠热的天气照的每个人都很烦躁不安。
而闫伯武本来就对新帝心中有不服,如今要对他俯首称臣,心里自然是千般万般的不甘心。
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臣要服从于君呢,如今他已然是一国之君,他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要忍耐着。
“如今朕刚刚登基,朝中一切并不是十分的稳定,为了让朝中不再动荡,朕只有把各个将军手中的兵权再做分配,只有这样才足以服众呀。”
说着皇上看向了闫伯武,面色温和的说道:“闫伯武,本王知道你手里的兵权不少,如今这兵权肯定要分减一些,但是分解兵权,并与你个人无关,只是为了安定朝堂的权宜之策。”
闫伯武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奈何又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
只听皇上继续说道:“如今朕决定收回闫伯武手中的兵权,至于交与谁管理朕自有处置。”
“是,皇上。”闫伯武心里一沉,心中的闷气更胜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他知道皇上所做这一切,明显就是针对他,夺走了他的兵权,他这个将军还有什么用?
剩下的不就是一个空头衔吗吃空饷么?一个大丈夫,既然不能为国出力,那么做官又有何用。
想到这儿闫伯武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了,本来就是武夫,性子比较刚烈比较直接,再加上憋了多日的闷气,再一夺走他的兵权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了,所有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
他上前作礼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听这话皇上眉头微微一挑,接着任然是一副仁善的模样道:“闫爱卿可有何事儿?”
“微臣本就是一介武夫,从政之事微臣素来不善参与,如今微臣手中的兵权已交,微臣也算是落得清静,故微臣请求皇上,让微臣辞去官职,微臣想要回乡过过日出而作,日落而耕的农田生活。”
“这……爱卿,你该不是在怨朕拿去了你手中的兵权吧。”
闫伯武被问的面红耳赤,显然是心虚了,可是面对眼前这不公的待遇,他又实在不能忍受。
“皇上,微臣只不过是想要辞官过几年田园生活,并无他意。”
“不行,如今朕才刚刚登基,朝中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如若爱卿走了那朕岂不是丢失了一名爱将。”皇上直接拒绝道,口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可是皇上,如今新晋武状元们也是个个青年才俊,微臣以为如若微臣请辞了,皇上定然能够从新晋武状元中挑出能够辅助您的将士的,微臣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比微臣还骁勇善战。
见闫伯武这么坚决,皇上心中微怒,此刻的闫伯武俨然一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架势,皇上心头便涌上一口恶气。
面带愠色道:“闫伯武,朕如今刚刚登基你偏要请辞,莫非是对朕心有不服?”
“微臣不敢。”闫伯武赶忙作礼说道。
皇上不屑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藐视皇威,藐视朕。”
这话一出,闫伯武再也不敢决绝了,他如鲠在喉,面对皇上的威严也只能够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留下来不再请辞。
而此时湛王在众士兵的羁押下已经前往了边疆的路上,炎炎夏日,热烈的阳光猛烈的照在湛王的身上。
他舔着干裂的嘴唇,额头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的留下,因为缺水他的身体有些虚脱,吃力的向前走着。
“快走。”见他走的慢,身后的士兵用力的把他向前一推,只见他整个人趔趄着差点一跟头栽了下去。
那士兵见状不但没有感觉到愧疚,反而是更加气愤的怒骂道:“哎嗨,你这人。”
“让你快点听不到吗?怎么,你还跟我这摆谱呢?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王爷么?现在你就是个阶下囚,连我们这些以往你连看都不回看一眼的无名小卒都不如。”
面对着侍卫的咒骂,湛王显然没有停在耳力,而是舔着干裂的嘴皮无力的说道:“水,我要喝水。”
“哎呦,怎么,王爷的架子又拿出来了,怎么,你想喝水呀?可以呀。”
说着那人从腰里拿出水囊自己率先喝了一口,接着带有玩味儿的看着他,只见湛王喉结上下蠕动着,嘴里像是也喝到水了一样不听的咽着口水。
那士兵轻蔑一笑,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你想要喝啊,好啊。”
说着把腿岔开指着自己的裤裆说道:“只要你从爷的胯下爬过去,那么这水就是随便你喝。”
“你……你这个王八蛋。”他气愤的说道,虽然语气满是愤怒,但是虚弱的声音让他气势大减。
那人听后仍然面不改色,指着自己的裤裆,斜眼看着他,似乎在说爬不爬由你。
湛王虽然气愤,可是严重缺水的身体让他开始犹豫起来,虽然男儿不受胯下之辱,但是……但是面对生存来说,似乎一切的尊严和自尊都黯然失色了。
他咽了咽口水,看看他手中的水囊再看看他的胯下,身子最终慢慢的俯了下去。
那人见状得意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在良心发现,没等湛王完全跪下,那人一间把水囊扔给了他鄙夷的说道:“喝吧,湛王~”
湛王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落魄的地步,可是此时的他没有时间感慨,我太饥渴了,当拿到水囊的那一刻他简直要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