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来越烈,照的魏清研感觉自己要脱水了,刘公公实在看不下去,只能乘舒敏儿睡午觉得时候偷偷给魏清研到了一杯茶水。
燠热的阳光让魏清研感觉自己差点就虚脱了,好在那杯急时的茶水救了她的命。
她像是一只沙漠中干渴的生畜,拿起那杯茶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这才缓和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无力的跪在那里。
刘公公看着心疼,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进去了。
树林中时不时响起知了的叫声,和着微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音相得益彰,显得整个午后更加的安静了。
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的睡着,尽情的享受着着恰意的安宁,而这和谐之中,似乎只有魏清研一人与这静谧,与这环境完全格格不入。
她满脸晒得通红,额头上,身上的汗早已经把衣襟打湿,好几次因为脱水和暴晒她差点晕倒,好在意志力一直支撑着她,告诉她一定要见到舒敏儿为知夏求情,否则她想此刻她早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依旧很凌烈,魏清研的头无力的耷拉在脖子上。像是一个失去重心的铅球一样晃动着。
舒敏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刘公公,魏清研还在殿外么?”
“回皇后娘娘,还在门外跪着呢。”
“嗯?”一听这话舒敏儿的心里再次得意爆棚,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公公试探的问道:“娘娘,您看要不要招她进来?”
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这才幽幽的说道:“看来这家伙还挺能坚持的,罢了,本宫就见见她,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来个什么?”
“喳~”一听舒敏儿终于要见魏清研了,刘公公都忍不住的替魏清研开心。
匆匆的走出殿外,此刻魏清研已经虚弱的难以自支了,刘公公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了,魏清研的膝盖已经有些抽筋,好不容易在刘公公的帮助下,几次之后才站了起来,吃痛的捏着自己的膝盖问道:“刘公公,皇后娘娘终于要见我了。”
“是啊王妃,您赶快整理一下去见她吧,记住了,多挑些好听的话,这人呀,没有不爱听好话的,啊!”
刘公公就像是一个老人在叮嘱自己的孩子一样,让魏清研脆弱的心莫名的升上一股暖流,眼睛也跟着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因为流汗太多,再加上太阳的炙烤,魏清研在那雾水的沁润下格外的酸疼。
她用力插了几下眼睛,眼睛的酸疼这才缓解一些,整理了一番这才在刘公公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大殿走去。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舒敏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看她都不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的茶水,而魏清研就一直保持着那作礼的姿势,长长的俯身半跪在哪里。
本来就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膝盖有些酸疼,此时双腿更是又酸又疼,开始颤抖着。
许久之后舒敏儿这才像是如梦如醒一样,大惊小怪道:“哎呀,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魏王妃啊,你看我,这刚睡醒来呀,脑子还有些糊涂,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这全然忘了。”
“对了,听说你进谏本宫有事儿找我?说吧,什么事儿,怎么说以前我们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别客气。”
虽然舒敏儿嘴上说的很好,但是虚假的让魏清研作呕,此生,最讨厌的就是虚情假意的人,看到舒敏儿这副最来你更是让她恶心至极。
可此刻她还偏偏要对这副虚伪的面孔故装亲近,这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恶心憋屈了。
她强忍了忍内心的厌恶,堆笑道:“是这样的,知夏……不是被选中了秀女么。”
“您也是知道的,这知夏虽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这知夏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虽说是侄女,可是在我眼里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再说了,这女人,一辈子,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婚姻了,而你我同是女人,我相信你是可以体谅我的,如果硬生生的把他们二人拆散,这……这不就是棒打鸳鸯吗?”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皇后娘娘,就求您发发慈悲,让皇上把秀女名单上的名字划掉吧。”
看着魏清研没有了那两个男人的庇护,在自己面前终于放下了往日的姿态低三下四的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魏清研的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呦呦呦,这还是我往日认识的魏清研么?我怎么觉得完全变了个人呀,往日我认识的魏清研可是高傲的很呢。”
“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永远不愿意低下它那高傲的头颅,可是……我面前这还是往日那只高傲的孔雀吗?怎么,怎么就像只又脏又臭的鸭一样。”
“不光是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完全就是把自己低入了尘埃里,哎~这让本宫突然对你失去了兴趣。”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本宫就不和你明争暗斗了,因为就你这样的,完全就不配和本宫斗。”
说着舒敏儿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声声迭起的笑声就像是忽明忽暗的闪电一样,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她的心。
可是在她的声声侮辱中她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去,为了知夏,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无论如何她都要忍。
她吞了吞口水,低垂着眼眉道:“皇后娘娘,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骂我,但是,清研只求你一件事儿,求您能够放过知夏,能够帮我在皇上面前求情,清研在这里谢过了。”
舒敏儿还在得意的大笑着,听到这话笑声戛然而止。
“呸~魏清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让我帮你我就会帮你,告诉你吧,这知夏的名字是我要求写上去的,我又怎么会把她去掉呢,倒是你明明就是不识好歹,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