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暖暖的阳光照耀着整个朝堂,许多大臣都不知为何会被叫来。
他们战战兢兢的来到朝堂,私下里也不敢讨论所谓何事,毕竟现在的这位君王,手段非常了得,他们这些老骨头玩了这么多年的把戏,只要他一眼便会被拆穿。
本来还想治一治这位新皇,谁知道自己却宰了个大跟头。
此时,唯一站的稳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首先是新上任的右相,他就是凤羽,凤家现在唯一的主心骨。
同时,凤羽也是太后的侄子,百里奚的表哥。
他自幼天资聪颖,但却被疾病缠绕,自小不得父亲重视。百里奚看中了他对权力的渴望,同时也看中了他的忠心。
百里奚是他的伯乐,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时的凤羽正因为不得宠而遭受到了弟、妹的欺负,他跟百里奚有相同点,却也有不同的地方。
百里奚一眼就看中了他,他默默的跟在百里奚的身边,从凤家一个不起眼的嫡子到现在的百里国宰相。
当然,为了相互制衡,以免变成独占权,百里奚封了子竟为左相。
谁都会有可能背叛他,可百里奚始终相信,子竟是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一个。
子竟毫不避嫌的跟着百里奚走了进来。
“参加皇上,皇上……”诸位大臣见到百里奚,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现在谁人还敢不尊重这位新帝。
为了提携那些新人,他们那些老一批的人是换了又换,看着新人的面孔,他们是又怕又惧。
怕的是自己也会像凤家那样被逼退朝,惧的是怕自己没凤家那个运气。
原本他们以为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扶持太后的娘家,毕竟之前这娘家也是向着新皇的。
也不知道凤家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不过转念一想,这凤家也不算是落败,这不凤羽也是凤家的,现在他可是百里国的右相呢。
“众爱卿平身。”百里奚的声音就像是琴弦上那根紧绷的弦。
“不知皇上召臣等前来所谓何事。”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状元。
他的眼里只有对百里奚的尊敬,没有惧怕,更没有轻蔑。
百里奚轻声道:“朕今日传众爱卿来却是有要是相商,唉,为了这件事,朕也是烦恼了许久,所以特意叫上众位爱卿前来替朕分忧啊。”百里奚戏虐的看向众人。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拳垂在众人的胸口。那位问话的状元一看就是百里奚这边的人。那句话很显然是他故意问出来的。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等的荣幸。”众人又附和道。
随着他们的话落下,百里祁和百里炎被请了进来。只不过两人的手中都被考上了铐子。众人你可能我我看你的,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也有一两个原本站队的臣子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颤抖的抓住自己的袖子,其中一人努了努嘴,鼓起勇气的向前一步,“皇上,这两位王爷所犯何事,您竟然如此狠心的羞辱于他们。
皇上可不要辜负先皇的仁德贤明啊。”
“呵呵。”这人说的冠冕堂皇,听得凤羽竟然笑了出声。百里奚之所以没找过两人的麻烦,也只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击,能得百里奚警告者,说明百里奚还想留他们在朝中。
至于不找的,那就证明他已经不需要这样的臣子了。
那位说话的臣子带着些怒意道:“右相,你虽然被皇上封为右相,可我等已经在朝50 年了,岂容你一等小辈放肆。还请皇上为我等做主。”
百里奚靠在支起的右手上,他软软的靠在自己的龙椅上,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那你便随先皇去了吧,传朕旨意,两位老臣因思念先皇,所愿便是追随于先皇。
朕虽有不舍,但一切尊重他们的意愿,特赐两位老臣殉葬先皇。”百里奚白皙的脸上露出了好似愁苦惆怅的神色。
忽然,忧愁过后,百里奚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丝毫没有半点温度。
一双如冰丝的眼睛,射出冷冽的光。
“皇上!”那两位老臣那还有力气继续站下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可惜,根本没有用,百里奚怎么可能收回自己说的话,别的臣子也不同情他们,自己作死怪谁呢。
无奈,他们把希望放到了百里祁的身上,可是百里祁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皇上饶命啊!”他们只能心如死灰的求着百里奚饶命。
此刻,没了那两人的求饶声,这朝堂上静的除了百里奚袖子的晃动声,竟是什么声也没有了。
“皇上,臣知道皇上此刻为了两位老臣的离去有些不舍,但此时不是为他们伤心的时候,此刻,正是您需要振作的时候。”凤羽的这番话说的把众人们带入了正题。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龙体要紧啊。”
“是啊,皇上,龙体要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拍着百里奚的马屁。
百里祁不得不重新正视了这位凤家疾病缠身的嫡子。他和那位状元看似是在强出头,实则是在按照百里奚所愿的一步一步往前行。
许久不上朝,这朝堂中的人倒是一波换了一拨,他都有些不认得了。
这些个年轻的面孔恐怕都是百里奚新安插的人。
呵呵,想想多可笑。
身边的百里炎倒是比他还冷静,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渊王,渊王妃到。”门口,百里渊带着伤心完的漓悦前来。
百里渊和漓悦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渊王和现在的皇上从小就是死对头,两人素来不对头,小时候还经常打架呢,可是这皇帝已登基,这与渊王的关系都好了不少,可以说皇上是非常信任渊王的。
而这百里炎原本应该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可是近日这一番对比,怎么觉得百里渊才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