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伯父便挂断了电话了。
许向谦在病房外沉思了许久,阮时玉的家人倘若知道阮时玉中枪的事……
许向谦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愿意去想这么多了,便将这么问题放在了脑后,随即推门而入,继续守在了阮时玉的身旁的。
而那群人自然吃完饭便马上又回来了,前后不过就只有半个小时左右。
见着阮时玉睡着了,所以大家在医院待了一会儿便都各自回家了。
阮时玉睡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当阮时玉醒过来的时候,便发觉钱伯母已经来了,不禁讶异地张了张嘴。
“哎哟,小玉,你终于醒了啊!”钱伯母连忙笑着说道,眼眶里充斥了亮莹莹的泪珠。
许向谦听到母亲的话,便连忙小心地将阮时玉扶了起来,靠坐在床上。
“钱伯母,你怎么来了?”阮时玉讶异地问道,如今阮时玉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伤口部位疼的厉害,胸背部动弹不得,其他的部位都很灵活。
“你受了这么大的伤,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啊!”许伯父叹了口气,随即担忧地朝着阮时玉说道。
“我……没多大的事,伯母伯父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阮时玉看着两个老人格外不放心的模样,不禁安抚着说道。
“哪里没有多大的事?你这可是枪……唉唉唉,不说了不说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钱伯母破涕而笑着说道。
“对了对了,我给你煲了生鱼汤,特别的补身体,你要不要喝?”钱伯母随即便倏尔想到了自己清早煲的鱼汤,便连忙笑着问道。
阮时玉听罢,不禁感动地泪湿了眼眶,随即便点了点头,她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就连昨天许向谦给她买的清粥里面都只有几颗白菜而已。
随后,许伯父便将保温盒给拿来递给了阮时玉,谁知道许向谦倏尔接过,阮时玉不解地蹙了蹙眉头。
“你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来喂你。”许向谦淡淡地说道,眼眸深处尽是宠溺,言语里带着不可违逆的指令,让阮时玉没法拒绝。
阮时玉如今闻到了这浓浓的鱼汤香味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口了,便随着许向谦去了。
许向谦舀了一勺汤,喂给了阮时玉,入口的那一瞬间,阮时玉差点儿没昏厥过去,实在……实在是太好喝了!
“钱伯母,你这鱼汤太好喝了,太鲜美了!简直……就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了!”阮时玉格外激动地说道,缘于情绪激动兴奋,阮时玉连说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起来。
“是吗?小玉,那我明天再给你煲鱼汤,怎么样?”钱伯母听罢,不禁开怀地扬起了嘴角笑道。
“好啊好啊!那有劳伯母了……”阮时玉格外不好意思地笑道。
“没事儿,你伯母每天在家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给你煲煲汤,你伯母求之不得!”许伯父不禁笑着说道。
“赶紧喝汤吧!要不然就要凉了。”许向谦不禁提醒着阮时玉说道,脸庞充满了宠溺的神情。
很快,许向谦便将鱼汤都给阮时玉喂完了,阮时玉十分享受地摸了摸肚腩,习惯性地想要伸伸懒腰,却在手抬起地一瞬间,拉扯了伤口,顿时便疼得呲牙咧嘴的。
“伤还没好,不要乱动。”许向谦蹙着眉头,格外担忧地说道。
阮时玉嘟了嘟嘴,随后便没有乱动了。
而钱伯母和阮时玉聊了一会儿天便被许向谦赶回去了。
钱伯母和许伯父没有办法了,只能明天再来看阮时玉了。
不一会儿,许向谦便看了看时钟,随即便朝着阮时玉淡淡地说道“阮时玉,你的伤口应该要换药了。”
“嗯嗯!”阮时玉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许向谦便扶着阮时玉趴着病床上。
阮时玉呆怔地看着许向谦,过去了一会儿时间了,却发觉许向谦还没有走,而护士也没有进来。
“许向谦,你……在这儿干什么?”直到许向谦拿来了纱布和药瓶等医用物品,阮时玉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便连忙问道。
“给你换药啊!”许向谦挑了挑眉,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你给我换药?不是……那个给我打点滴的护士呢?”阮时玉顿时慌了,略显激动地问道,“不都是护士给我换药吗?”
实在是现在的阮时玉手无缚鸡之力,还身负重伤,要不然阮时玉得激动得跳起来。
突然,阮时玉便顿了顿,她记得小芒果好像说过,这段日子都是许向谦给她换药的……
刹那间,阮时玉便瞪大了双眼,那岂不是许向谦都看光了她的后背了……
“我给你换药怎么了?再说了,我手法娴熟,比那些个小护士好太多了,我给你换药,你应该觉得庆幸。”许向谦挑了挑眉,随即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说道。
阮时玉对于许向谦这种神来的自信不禁翻了翻白眼,没有再说话了,反正……已经被许向谦看过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许向谦看着阮时玉老实多了,便准备开始给阮时玉换药了。
许向谦轻轻将阮时玉的衣裳向上拉到了左胸之上,在这之前,许向谦还给细心地将病房里的空调温度调到了最好。
阮时玉不禁红了红脸,两只手纠结而心慌地缠在了一起,这种冰凉的感觉好像许向谦都把她的胸看光了一样,怪不好意思的……
不得不说,许向谦的手法真的还不错,起码阮时玉感觉不到很痛,甚至还有很舒适的温暖的感觉。
涂完药之后,许向谦便将阮时玉的衣裳放了下来,随后扶着阮时玉,让阮时玉翻过身子靠坐在病床上。
“许向谦,我的伤……会留疤吗?”阮时玉迫不及待地问道,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体上留有伤痕,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是枪伤。
“会有一点点吧!”许向谦看着阮时玉那心有余悸的模样,淡淡地安抚着阮时玉答道“灼烧的痕迹还是会有的,不过那只是在你的后背,没有多大的事。”
听罢,阮时玉便垂了垂眸,一点点……也是伤疤啊!
“反正我也不嫌弃你,你在担心什么?”许向谦看着阮时玉这副可怜的模样,不禁好笑地说道。
“哦……对了,我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来着的!”随后,许向谦便突然想起了当时的那个情景,便收了收笑容,略显肃然地问道“为什么你要替我挡枪啊!”
听罢,阮时玉便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随即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没有替你挡子弹,就是摔了一跤,刚好……挡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