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把身体当一种筹码在跟男人交往？
肉体能够换到钱，换到廉价感情，还能换到啥？不见得大家认可这种做法。
我出了餐厅，附近有地铁站口，没有搭车准备去五中找教导主任。
这个点的地铁站人并不多，在城市特殊路段上开通了飞车通道后，交通得到大大缓解。
那种靠加速动力学起飞的小车，车顶笼罩在俩片可收缩机翼下，空陆俩用。但无论高度还是速度都没有想象的快，不过，方便方面绝对排第一。
普通飞车的事故率较高，多数是有钱人家买的高档飞车会出现在上空。
坐在地铁车厢中软乎乎的椅子上，我压下买车念头，高档飞车自然不敢想，五万左右的小车有很多种选择。
大概是欠款转移到艾丽头上的缘故，那种被金钱压迫的念头没有过去强烈。
艾丽缓解我的经济是一回事，关键让我能够抬头做人。
对面座位上，貌似是几位跑校生，我对他们有印象但他们不认识我。
二十分钟后，大家开始出车厢，撒娇的女生扭扭捏捏要求他们抱一个，挡了大家的路，搞得很多人丢白眼。
我有点无语，社会开放后的结果，最先遭殃的是爱情，曾经圣神美好的爱情正被肉体压在下面苟延残喘。
人类的欲望，本质是一种兽性本能。
过分的美化人的欲望，包括对于爱情亲情友谊的追求，得到的结果往往是巨大失落。
我在想，如果这个女生不能同时满足俩位男生的生理问题，不会像现在这样得宠。
出了地铁口，我有意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那女生几次回头看我，忽闪着好奇眼睛，大概当我是新的追求者了。
进校门前，又一次被几个无所事事的保安拦住。
“你们烦不烦？非得让我打这个电话？”我不耐烦道。
“你想打就打，不打算了，告诉你吧，打教导主任都没有用，他今天早上离职了。”
“辞职了？”
我难以置信，前几天还来过，没有听他提过，看来是临时决定的。
他们指点了一下外面，让我看旁边一则公告，显示教导主任利用职务之便帮他们公司物色员工，造成多名学生意识丢失在天堂世界，凡是找他的人莫要进校，他已经离职。
我站在一旁拨他的电话，嘟嘟半响都没有人接，连续拨了三次那边才拿起。
“张扬，你身边没其它人吧？”高主任压低声音询问。
“你怎么不问我是人是鬼？”我恼火他刚才不接电话，如今的手机都是植入型生物芯片，一般都在胳膊上，不存在没有听到的情况。
而且这种手机靠的是人体体温转换的电能，除非人死了，不会停机。
以前办他的事，动不动就打电话过来，今天太反常了。
“你能打这个电话过来，说明你安全回来了，还需要我问吗？我知道你非要见我不可，给你一个地址，千万不要告诉其它人。”
一个小时后，我在城外一个小村找到他，是一户农家小院被他临时租下了，户主在城里有房，这里平时空着，不但安静而且很少有人出现。
看到他抛弃工作躲在这里，我有无数疑云想拨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事业有成的他成为了过街老鼠？
“你……被人打了？”
进大门时看到他眼角有划伤，好几道呢，像是被人抓了脸。
“唉，都是那些疯女人，你给评评理，他们明明是自觉自愿当预备队员的，出了事就怪在我身上，要是给他们挣回钱去，铁定没有一个人会来谢我，这就是世情，我认了。”
他少气无力邀请我进屋，就他一个人在这里住，看情形这房没人住好久了，墙角一些蜘蛛丝都没有人处理。
这里也不开灶，他买了许多熟食和饮料，看情形要呆一段时间，一般人的电话是不会接的。
我没想到春风得意，事业有成的教导主任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霉运到他家。
我拿过他递过来的汽水喝了一瓶，不用我问，他就把事情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我早跟你说过，我们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计划，不成功便成仁，我们的胜算在百分之七十之上，但有人暗通花斑虎，人家弄了一网打尽的计划，一次性就让我们破产了。”
“最要命的是，刚子回来汇报时，我们并没有太重视，大不了打个平局，估计不成问题，可有个预备队员逃回来，他没有直接找我们，而是自己散布消息，马上全城人炸锅了，惊动了政府。”
“后面的事你可能想到了，迫于很多家长压力，我们紧急启动新的预备队，那些人战力如何可想而知，需要帮他们每个人花钱过试炼任务的保证金，还要准备一万元的装备费，二百多人马上把六百多万花没了。”
“这也到罢了，去的三百五十人几乎没有一个回来，家长们闹的很凶，要求我们新锐公司赔偿，还有的到法院告我们，把我们搞的焦头烂额……。”
高主任喋喋不休的诉苦，一种渴望被人理解的痛苦，大概他已经跟很多家长交涉过，但能够说服的人有限。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刚才吃饭时就听说，新锐公司的法人据说死在天堂世界了，公司的其他股东破产的破产，贪上官司的也有几位。
为了降低民愤，高主任卖房卖家产，老婆带孩子躲到娘家，他自己欠了一屁股债，依旧无法平息这事的影响。
最要命的是，后面这二百预备队员现在都在天堂跟花斑虎纠缠，这些人的损失将比先前那些人更重。先前那些人是自觉自愿参加的，法律上能够说的过去，这些人却是他们有意找上人家，带有一定的误导性。
而所有遇害家长最低要求，需要他们负责植物人一生的护理费，人数太多，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么说，我杀了俩个金刚，还有其他人头的奖励也泡汤了？”我主要为这事而来，不为钱的话，不想跟这些精明的人打交道。
他怔怔的看着我，半响才弄清我的来意，恍然道：“你有命回来就不错了，还考虑那些钱干啥，要不是为了钱，大家不会弄的这么惨。”
我一听，感情这是公司破产赖账了，光找他一个人说也没用。
顿时一阵心痛，俩个金刚二十万，外带几十个人头，起码五十万是保底报酬，指望拿这笔钱还艾丽一半呢，没想到……。
“张扬，我将来发达了，一定会给你些补偿，但现在不行，没人愿意借给我钱，需要的钱数太大了。”高主任盯着我信誓旦旦保证，但我知道这些人口才好过心地，不过是过下嘴皮子。
我没好气道：“是你拉我进主战队的，我也没有偷懒出了大力，起码俩个金刚带三十个人头，还让花斑虎的主战队任务失败……，天机阁交代的任务我算完成了，为啥你们反而变卦了？这不是五万元，而是五十万，说不给就不给，像话吗？”
他看我脸色变了，或者听到杀了那么多人，有点不敢面对现在的我，掏出一堆欠条来给我看。
都是他给一些家长打的欠条，一式三份，是被公证过的，主要负责那些植物人的营养费，好在是每个月支付，定时打到人家户头，不然，法院就会找上门。
看样子，这样的事他处理了十来起，因为事发时间不长，也不知道他要打多少这样的欠条。
“这么说你是没钱还我了？告诉我其他股东在哪，我亲自找他们。”这么多钱，谁能说不要就不要，那是拿命换来的。
他一脸哭笑不得道：“你是我拉的人，他们根本不会管的，现在这情形只能谁拉的人谁负责，多几个少几个都无所谓，我反正没钱，横竖是一条命，指不定哪天被人拿走呢。”
他不阴不阳的话语令我反感，一种破罐子破摔样，大概他心里在怪怨很多人，这种事本身就说不清。
他都暗示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又能怎样？
沉默了十几分后，我觉得该告辞了，大概他觉的又该换地方了，这里也不在安全。我没想到昔日雄心勃勃的教导主任，会沦落为丧家之犬。
走到门口，他也没有挽留，我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突然想到杀神一样的张杰，拨通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