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白炽灯的余光挥洒出去,正好照到银丝披头散发,一身破烂白袍齐掩到双脚的干瘦老头。
鬼呀——。
我惊得心脏一顿狂跳,这打扮太特么非主流了,还好咱的胆子没有怂到尿裤子。
“老,老人家,你怎么跑我家了?”我结巴着问,希望他去麻烦别人家吧。
老头看上去很疲惫,神经质的回头望着身后,仿佛有东西追他似的,片刻才回过头来,面含歉意道:“只有你家有灯,大门也没关,……不好意思,我天亮就走。”
说完,他也不经我同意就走进来,径直坐到客桌旁的木椅上。我这才想起忘了关大门,这已经是好几回了。
我随手关上家门,本着尊老爱幼的习惯,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立在炕边不住的打量他的穿装。
老人脸颊瘦而细长,一身不干净的白长袍,头上白发足有一尺多长,脚穿一双白底圆口布鞋,上面粘了许多黄色泥土,看上去很狼狈。
这种打扮有点像偏好古风的艺术家,随即问他去哪里,怎么跑到我家了?
现在都过深夜十二点了,居然还有人赶夜路,什么事这么急呢?
“我去李王谷祭祖,……刚返回来。”
老人迟疑片刻才低声回答,收缩的眼神透过窗户的玻璃,害怕的盯着窗外那无边的漆黑。
李王谷?
我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就像不小心踩着了狗丝,不想在问。
那里是大坟场,据此十几里地。
李王谷昔日叫李家村,听说里面住的都是公元618年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后人。
可在民国末的一个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全村五百六十余口人,全都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据说是死于瘟疫,在兵荒马乱的军阀年代,没人调查真正的死因,当地官员禁止其他人靠近那个山谷。
这些都是村里老人们说的,李家村有外出经商的后人幸存,隔三差五年会去祭奠,直到如今。但他们的说法却不是瘟疫,而是杀人越货的歹人干的。
主要起因,外人认为里面隐藏一个大墓室,里面有财宝,常被盗墓贼光顾。
“原来您是李王后人啊,失敬失敬,这里是青山村,您确实走错了。”我理清头绪后,反而不怎么怕,语气也恭敬起来。
白发老者随意的点点头,皱纹弥布的脸上闪烁着忐忑眼神,还没有稳定下来。
我印象中的李渊是太原留守,因镇压起义军不利,担心隋炀帝制他的罪,随忤逆造反。
客观上说,这是犯上作乱,不过,历史以成王败寇论英雄。他成功了,被后世歌颂。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李家村后人还是这么隆重的祭奠先祖,他穿的这种白衣服,正是有人家下葬亲人时,孝子贤孙们穿的。
遇到这种人我感觉晦气,一般来说穿这种白衣服的人,会很自觉的不去其他人家。
我希望他马上走,但却开不了口。
不知过了多久,发困的我靠在炕边的被子上睡着,正梦见隔壁的小学同学聂小小被我压在小树林打野战,……却被一阵喘急声吓醒。
我豁然睁开眼,刺眼的灯光下一时看不清楚,老人干枯的手指颤抖的指着门外,脸上因为恐惧而扭曲,喉咙里发出沙哑低吼:“他们抓我来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谁,谁抓你?”刚醒的我条件反射般结巴的问,在极短的时间回想家里怎么多了个怪老头?
不知不觉,身上冷汗淋漓,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总算想起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抓一个怪人,很大很大的怪人,被我看见了……。”老人癫狂的视线还在窗户外,声音很无助。
啊?我嘴张的大大,惊愕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
大大的怪人,他不会见鬼了吧?除了神经病,谁会进阴森森的李王谷。
我不由的嗤之以鼻,后悔收留他,又觉得谁没有一个年老的父母,还是结点德吧。
“大爷,您稍安勿躁,天就快亮了。”我好心的劝慰几句,觉的老人真可怜。
但老人犯病就停不下来,眼神呆滞,惊恐的颤抖着,鼻音如歌如泣,仿佛在绝望的哭,又像在无力祈求。
我猜想他在李王谷遇到过可怕的事,才刺激的疯疯癫癫,索性摸索出兜里的一千元给他。
“大爷,您收起吧,出门找个车,以后不要这样三更半夜乱跑了。”
白发老人渐渐稳定下来,看到桌面那张红票子,眼神变得温和了许多,也摸索他的衣襟下,拿出一个五角星形状的电子令牌来。
他客气道:“谢谢你,我不能白要你的钱,这个送你吧,那些人说有这个就是他们自己人,但他们要我奉献一条腿给怪人吃,我就跑了。”
因为瞌睡头脑不清晰的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不是说胡话?就问他报警没有,他说报过了,人家当他神经病。
老人放下我眼里一文不值的身份令牌,缓缓起身,站起来仿佛神游一般推门离开。
我松了口气关上门,拿起那个星芒状电子令牌细看,通体是金黄色的,像电子表一样上面有液晶屏,有个小按钮,按了一下出现一组滚动数字。
这个是一些高级俱乐部用的,用来核实会员身份,进俱乐部大门时,没有这个会被拦在外面。
不过,上面居然不是英文,以我的见识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只能认识那些阿拉伯数字。
不会是秘密组织用吧?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大发了,拿它去报警起码得一笔奖金,还可以在线人档案记一笔功劳。
不过,如果仅仅凭这样一个玩意报警,弄不好把我也当神经病。
白发白袍的怪老头终于走了。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天边的鱼肚白还没有露头,我还能好好睡一觉,却惦记起隔壁的聂小小来。
我在家这段时间,邻居漂亮的聂小小同学有事没事经常过来闲聊,勾得我心火直冒。
但我自始至终,没有问她是怎么被黑玫瑰套话的。黑玫瑰为了笼络我,辛苦的找到聂小小询问我们同学时趣事,成功取得的了我的信任。
后来在白垩纪中等任务里,被我证明她是假冒的,却惹出了一桩揭开面纱就是她男人的闹剧。
真正的聂小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性格跟过去几乎一个样,就是开放了一点,漂亮了几倍。
刚睡一个多小时,外面天色就大亮,果然聂小小那银铃声又出现在院中。
“张扬,今天天气不错,你还晨跑吗?”
聂小小跟我是穿开裆裤玩过家家长大的伴,用文艺范的说法是青梅竹马,俩人最记忆犹新的事,莫过于她的裤裆开了,是我帮她缝的。她没考上好的高中就辍学了,外出打工几年刚回来不久,就跟打工时认识的男朋友订婚。
她才十七岁,就订婚了,村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怀孕了啥的?没有办法才这么早出嫁。她不到法定婚龄,农村订婚后是可以住在一起生娃的。
她见了我总用欣赏眼光,说我将来会跟我父母一样出息,搞得我总认为她在勾引我。
虽然当年懵懂年龄不懂什么是爱情,彼此都没敢表白心迹,其实知道对方是喜欢自己的。不过,世上有情人未必能成眷属,时间是把残忍的刀子,分开者比比皆是。
我不想被她说自己眼高,虽然因为熬夜头痛欲裂,还是答应马上去。
我慌乱的整理仪容,被子来不及叠,乱得够呛,好在她避嫌没有进屋,旧袜子塞到被子下就行。
等洗脸刷牙完毕,我就欢快的跑了出去。一听说可以去村外,心里就无比的窃喜,梦里那个野战半途而废,莫非马上要在现实中上演?
“你的孩子呢?”我眼前一亮,见她单身一人,正中下怀,堆满笑问。
“那是俺姐的孩子,俺还没怀孕呢,你不要听人瞎说。”聂小小眉目传情,盯着穿灰白运动服的我,假意嗔怪。
她做了新娘子后打扮就是不一样,白色短袖衫显的腰很细,黑色紧身裤让翘臀耸起,白色旅游鞋,雪白小肚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截,让我看一眼就咽口水。
我不怀好意的挠着头建议:“咱们去小时候玩的树林那边吧?”
“小树林?”
她秀美皱起,犹豫了片刻,大清早的街上还没人,孤男寡女去那隐秘的地方干啥?
我怕她不答应,主动伸出手想拉她走,聂小小微笑着假意怪了我一眼,缩了回去。
一丝不显眼的尴尬消匿于无形,遗憾深埋俩人心田。想必她也感叹人生的无奈,想跟我多呆一会吧?
俩人一前一后跑出村子,在这个平静祥和的早晨,周围未收割的高粱地一闪而过,小树林就在前面不远处。
看着前面扭动的拱圆屁股,觉得自己好好幸福啊,被程素素撩起的心火一直没有泄了,又开始翻腾。
如果等会能真正性福一下,发誓只要有假期就回来偷腥——但前提是她愿意做一个出轨女人。
正当我心猿意马,发愁怎么劝她出轨一次,怎么抱住她撕她的衣服……,前面的聂小小突然停下后微蹲,我跟的比较紧,一头撞在她撅起的屁股上,弹了回来。
“啊,”我微微叫了一声,心道是她故意的吗?觉得机会来了,头也不抬抱住她的小蛮腰就往大树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