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侯平达成了协议,我暗自得意,以为自己人品爆发。
抬头时,却发现牛教授正在对我神秘的笑,那眼神先是看着我,马上又看向兴高采烈的孙侯平,仿佛在说接受这桩交易吧。
我这才醒悟,感情这个孙侯平愁的没办法,去请教了牛教授,牛教授就趁机推荐了我。而牛教授跟我之间也有约定,他会推我上位,而他要一个国师的位置。
懵懵懂懂中,我不知不觉成为了风云人物眼里的棋子,成为各种利益的纽带,已经有几股势力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其他人也到罢了,这牛教授百分之八十跟星光组织有关,那正是我一心想灭掉的一股邪恶势力。
一个上午敲定了俩件事,不但为古丽物色了一位得力护卫,也为自己拉来了一位古国盟友,简直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原本一路上颠沛流离受的苦,一下子觉得算不了什么,看见这大草原也比刚来时漂亮了许多。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跟众多草原一样,视野无比宽阔,像走在绿色的地毯上。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开始有蒙蒙细雨淅淅沥沥,让车厢里开始积水,而大家纷纷拿出睡袋之类的东西遮雨。
时间一长,呆在车厢里的人们就苦不堪言,只能蹲着不能坐。
但大卡车是这草原上唯一孤零零的存在,想找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除非停了车躲在车底。但这灰蒙蒙的天色看不见天与地的分界线,一看就是大面积连阴雨,可能会下上几天。
如此这般到了下午,阴沉沉的天色黑到如同夜晚提前降临,就算没有经验的人也预感到一场暴雨要来。而卡车的速度已经放到最慢,几次轮胎打滑,吓的大家以为要翻车。
下午四点左右,雷云携带着横亘天际的闪电画着神秘天图,倾盆大雨顷刻就来,打着车灯的卡车都难以看清路面,只能估摸着路线前行。这草原上空的雨似乎跟别处不一样,就算是大雨也没有停息的迹象,仿佛上面是海。
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小时候跟母亲的一次有趣谈话,她问我天空像什么?
其实是要一个形象的比喻,考验我的语文能力呢,我直接说像大海。她问我为什么像大海?因为当时天空并不是很蓝,还有乌云点缀,我说上面漂浮的海水多到放不下时,就会漏下雨水来。
她哈哈的笑,说我有理工头脑,看来将来学理科才有前途。
现在临近古国,对于过去的事会想的多,记忆中的父亲一直很忙,搞科研的人总是会忘了家庭,顾此失彼。
打了个激灵,让我从回忆中返回现实。
我们所有人都成为了落汤鸡,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这样下去都要得感冒,咳嗽的已经好几人了。
我拿着旁边丢的一个望远镜瞭望了起来,企图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这一路上就没有碰到其他车辆和人,跟黑塔村长说的会有同伴截然不同。
“那是什么?”
模糊的镜片上,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一条黑乎乎的巨蛇,但这必然是幻觉,待车靠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列废弃的火车停在那里。
黑塔村长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本来的庞然大物,却在草原上显的渺小的家伙,同时看到一些马车和小车分开几处停在了火车附近。
我们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没有留意这里的天气预报,看样子其他行人躲进了客车里,我们也在大雨下靠了上去。
吆喝声在雨天显的很小,黑塔村长要我去查看一下,有没有可以闭雨的车厢。我跳下去跑到附近,发现有些玻璃上有人,有意无意的亮起他们的刀弓,有的还带有猎枪。
那是一种冷漠暗示,警告我莫要打他们主意,最好离他们远远的。
我跑来跑去,大部分门打不开,如果砸玻璃进的话比较费劲。好在008号芯片帮了大忙,哪个车厢有人会很快报出数字,大约有三个车队的人在里面避雨,人数都不多。
但他们能够上去,我们应该也可以,只有一种情况,他们不希望上来强盗一类的人,故意把一些门关上了。实在没有办法,我找到一个半开的窗口钻了进去,想办法去开门,并不是那种乘务员锁子,而是有人用扳手卡在上面。
黑塔村长把车开了过来,大家冒着大雨开始搬东西,包括汽油都不留,全部搬到了火车上。忙完这些,外面已经黑的看不见。
终于不再受雨淋,但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打喷气的人越来越多,就我没有任何不适,大概是生命一号改造的结果。车厢很大,俩边的门打不开,大家在车厢里给自己建造独立空间,用布遮了起来,一些人开始换衣服。
我给古丽找了个单独的地方,就是乘务室,虽然不能躺下睡觉但不像外面冷。有她在外面走动,搞的大家换衣服不方便,她有自知之明,尽量呆在里面。
我没有什么顾忌,把所有的湿衣服脱掉,擦干身上的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车厢里居然没有水,衣服拧干之后挂了起来,然后钻进古丽的小屋。
“倒霉死了,我感觉今年特别不顺。”
古丽没有别人湿的厉害,但仅仅是从卡车到火车车厢,就让她也湿透了。
“啥意思,是不是自从遇到我就开始这样?”我打趣的问。
“你算是说对了,自从你向我表白,我的麻烦事就没有停过。”她凉凉道,居然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那已经是说不清的烂账,我才不会去想。
“这么说我是你的克星了,看来古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是有道理的。”
“冤家转夫妻,夫妻转仇人,算命的是这么说过。”她单手脱着下巴,大概刚才出神瞎想事情了。
“你居然找算命的?”我难以置信,这还是高知识分子会干的事吗?
“牛顿晚年都研究了神学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翻着白眼,看见我穿着发干的衣服,而她的裤脚还在往下滴水,眉头又皱。
“换衣服吧,小心感冒。”
她的发丝上都是水珠,那黑色修女服宽大,全部贴在她身上,让凸凹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你帮我换。”她撒娇道,自己懒的不想动。
“好好,幸亏我将来不准备娶你,不然成为男保姆了。”我抱怨道,连换个衣服都要我帮忙,太烦人了。
“放心,我不会嫁给你的,你不用担那个心。”她又凉凉的怪事怪调,站起来要我帮她脱衣服。
看来被这个女人赖上了,只要我能够动手的事,她就不愿意自己来。但她像一位妻子一样跟我说话,让我有种错觉,好像那辈子俩人就在一起的,这辈子也逃不掉。
不得不说,自从跟她在一起,很少想起过去那些非正式女朋友。那些刻意追求却只能招来一堆麻烦的女朋友,跟她这个不是正牌女朋友,却比以前任何一位女朋友给的多相比,她更懂的怎么跟男人相处。
她会掌握一个非常适合的度。
“是不是又想了,这么冷你也想要?”我帮她脱了衣服,直到最后一件帮她扯下,开始翻背包找换洗衣服。
“是你想要吧,假正经,以为我看不出。”她若有若无的笑意,早把我看穿了。
“唉,跟你这样感觉对不起过去的女朋友。”我摇头晃脑,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就差说这是最后一次出轨。
“唉,我也一样,总觉得愧对九泉之下的表哥。”她一把把我抚摸的手打掉。
她跟我嘴上常针锋相对,但脱她衣服时几乎是从来不抗拒,那深情的眼睛非常明亮,仿佛我是她最爱之人。
我担心我们之间有层纸没有挑破,俩人明明想在一起,也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却以各种理由把对方排斥在外。她有表哥那个梗,而我自始至终觉得跟她不可能长久,能占一点便宜是一点。
但占的便宜多了,有陷进去的可能。
就在我跟她深情对视,要吻上她的唇时,她一个喷气打了出来,弄了我满脸吐沫子,她看到又乐的笑了。
外面的雨哗哗下着,要没有一个美女陪,只能像其他人无聊的坐着。我赶紧给她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如果她有个头痛脑热,全是我的罪过。
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把那些心猿意马的念头都压倒瓜哇国。
古丽坐在怀中,让我抱紧她取暖,而那自己跟外人的人一样,靠手机打发无聊时光。
这些人虽然经历了一些磨难,却没有一个人跟别人成为真正朋友,一个个心怀鬼胎,在没有旁人的时候用手机回报自己的情况。
包括古丽也会跟家里打招呼,就我是孤家寡人,几天没有别人电话问询是常有的事。我尝试的联系一下过去的朋友,发现有时差问题,这里是黄昏那边是凌晨,不合适。
我看到艾丽的号码,上次通话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中途居然没有在联系过。
她因为枪神战队没有并入艾家商团的事,跟我闹别扭。刘晓霞的话是个开心果,但她是艾丽的超友谊的闺蜜,一切以艾丽马首是瞻,没有个主见。
除此之外就是被警察系统开除的程素素了,她一直处在感情和人际圈的漩涡中,恐怕想起我的次数是有限的。
还有黑玫瑰,她有作为杀手的职业习惯,从来不会无聊的打电话问好,仿佛她是一颗流星,只有出现在眼前才知道她的存在,当她把身形隐入了黑暗,像临时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对比下来,反而是古丽最懂怎么做男人的女朋友,可惜她内心深处有表哥那个梗,能够给予我的非常有限。有种越来越离不开她的感觉,那完美无瑕的身材,那大方的美丽容颜,以及没有一丝俗气,全是魅力所在的人格。
她似乎知道,无论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变故,我们俩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