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这里不同于天堂战区,那里有矛盾可以用生死决战解决,现在每个人都需要克制自己的脾气,才能对付着把这一路不舒服度过去。
相比较其他房间的吵闹,我跟吴安琪还算相安无事。
我拿起被子看了下,外面是带有罩子的,就找到线缝的口弄开,里面果然新一点,但味道没有原来重。
之后打开背包,用清新液喷了几下,这个是带有杀菌作用的。折腾了半小时,终于可以躺在上面。
旁边的吴安琪居然是个做事笨手笨脚女人,半天也弄不了她的被子,似乎想借我的清新剂,但刚才警告过我,开不了口。
我旁若无人的躺在床上,带味道的被罩卷成一团塞到塑料袋中。天花板上有一个通风道可以打开,让房间的混浊味道走掉。
但打开以后发现,其他房间的说话声都可以听到,上面是相通的,马上一些人觉得缺乏隐私权,嚷嚷声少了。
折腾了半天,旁边的吴安琪终于能够休息了,看样子没有做过家务活,怀疑她除了武术训练,其他都是门外汉。起码,她不该显摆自己曾经是冠军,这些头衔在国内时说出来,大家会给点面子和掌声,在这里就是愚蠢做法。
但不得不说,她和我同病相怜,她被当成太子妃的最大竞争者,我却是因为过去的过节,跟不少人结怨。
不知不觉,窗口处黑乎乎的,才知已经进了晚上,通风口处传来的声音普遍是为什么没有晚饭?
黑塔村长高声说每天只有中午一顿,要大家忍耐一下,还说不要单人去船板上面,那些水手有的长时间不碰女人,还有的对男人都感兴趣,小心惹上艾滋病。
很快,周一帆抱怨这简直是坐牢,古丽说为什么走时不早说是这种情况,不然的话,他们选择其他路线在那里集合。
慕容三金一句话就让一些人闭嘴:“特么……这是偷渡,你们还没搞清楚吗,总比回去坐牢强吧?”
“我可听说偷渡经常死人的?我是要当太子的,怎么可以在这破房间受罪?”养尊处优的周一帆最受不了。
“谁向你保证一定会当太子的?真是可笑,莫非以为自己已经是太子了,哈哈……”
“是古国使者啊,亲口对我说的,还说要求二十岁以下,颜值要高,最好有一技之长,还得到过良好教育,文化不能太低,身体健康,总之就是基因好,也就是你们说的资质……”
有人讨厌周一帆唠叨,马上打断道:“他们向我也是这样保证的,哪知道来了还有你们,真是讨厌。”
吵吵闹闹声通过上面的共同通风口传来,后来李斯骂了句还让不让人睡了,大家才消停。等有人的鼻鼾声如雷贯耳,正是李斯那个老头,大家马上忙着关天窗,声音依旧有一点,根本无法完全格绝。
我打开背包,发现了一瓶保健药片,细看说明居然是程家最近上市的,吃一颗可以补充一天营养,但不能保证空空的胃部没有饥饿感。
其他有打火机,一些真正救急药品,包扎用的纱布,指南针,一团细绳子,小刀之类等。而换洗衣服站了大部分空间,包括一个个人野外用的小睡袋。
食物方面就是一些压缩饼干和巧克力,我翻看了一下数量没有动。
黑玫瑰准备的这么齐全,可见这些东西路上很可能用到,在看旁边的吴安琪,除了几套衣服就是洗漱用具和简单的化妆品。
已经快十二点,都没有睡意,也没有跟对方说话,当我准备脱衣服睡的时候,她用厌恶到无法容忍的眼光看我,搞的我摇摇头去关灯。
“抱歉,我喜欢裸睡。”
我不在管她,除了她之外,就知道那个路虎明跟我没有竞争关系,所以敢放心的睡。
我可以这样随便,但她要是不脱衣服睡觉那就最好,省的看见大白腿后自己春心泛滥。不过十几分钟后,她也索索的脱开了。
在码头上大家都出了不少汗,穿潮湿的衣服根本不能睡,但她好像换了一身干净的。
这一觉居然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大概在船上和在一些车上一样,容易犯困想睡,直到慕容三金敲门我才去开,发现吴安琪也刚醒,她有点不习惯。
门打开了,慕容三金看到我只穿一条内裤,又看着把被子拉到胸口上面的吴安琪,露出佩服到五体投地的震惊,他眼里我既然脱的这么少,而吴安琪那样羞涩,好像我们半夜搞过了。
“张哥,怪不得古都会选你去,这睡女人的本事也是一绝啊,可他们怎么安排你呢?不行,等我当了太子一定建议你做太监,不然皇宫都是你的私生子了。”
他居然错误的以为,我身上有神奇地方,女人会前赴后继的倒贴。但他说那里还有太监?我一时转换不过思维,莫非这古国对于复古的模仿度已经很高?
太高就过分了,要考虑现代人能不能受的了。
一些变性的男人倒是可以充当太监,但他们只能阉割,不能转变成女性这样发展,不然就成为人妖了。
我利索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随便带了一把钥匙碰上门。大家稀稀拉拉去上面的甲板上,很多人在外面大口呼气,有的怪声怪调的在对海呐喊,像监狱里的犯人一样防风。
在一个不怎么大的食里,提供的居然全是西餐,很多不习惯西餐的人脸色马上无比的黑,恨不得返回内地带些干粮过来。
这首货轮的船员和水手不少,用欣赏的眼神打量这群人,主要集中在美女身上,好在她们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大部分女人带口罩傻的,免得节外生枝。那些水手肆无忌惮的用英语评论着,能够听懂英语的人们,脚上像加了发条,领了饭就马上到外面吃。
吃完以后就是洗漱洗衣,一个个忙的都没有看下船只到了哪里,反正是一望无际,有时看到远处有其他船只路过。
毋庸置疑,大家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主宰,内部倾轧的话,船主人不会答应,起码明目张胆打架是不可能的。
但这些人没有打架闲心,如果出手就可能要人命,每个人无论走路和在别处站一会,也尽量跟其他人保持着距离。
我发现吴安琪居然没有上来吃饭,食堂可是有时间限制的,等会她来了食堂门也关了。我尝试的又拿了一分,居然没有人阻拦,是一个塑料盘,上面有奶油面包熟牛排奶酪,还有一杯豆浆,外加一个汉堡三明治。
等我下了船舱,才发现大家都在上面放风,下面就俩人,那路虎明堵在吴安琪门口,俩人又隔着门争吵,似乎谁也不服谁。
他一直叫嚣你出来啊,跟他打上一架,看武术冠军是不是骗人的,说不如他这个业余拳击手。但里面的吴安琪不开门,嘴上依旧不落下风。
我走了过去,路虎明看到我来了,才骂了几句走开。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昨天吵了几句吗?有必要没完没了?
马上清楚他的用意了,那就是找借口,为他保护的女人在排挤对手呢。
而吴安琪居然是一个人单来的,没有个得力的伴,跟我一样。可能她和慕容公子一样,认为一个人可以对付别人。
但光有身手是不行的,这个女人有头脑简单一面,很快我发现她还有粗心大意的一面。
我用钥匙打开了门,吴安琪紧张的以为其他人闯进来了,发现就我一个才放心。里面原来挂着俩把钥匙,我走时拿了一把,担心她会把我拒之门外。幸亏是带了钥匙的,不然的话,这个门未必能够叫开。
她依旧躺在床上,白色被子盖住身上,似乎不准备起床了,难道要睡到明天?
我什么也没有说,把午饭放到靠近她的桌子前,说给她捎带的,就准备离开。她那提防别人的眼神软了下来,终于忍不住说话。
“帮帮我,弄点卫生纸来。”
啥?问陌生男人要卫生纸?
我看了一眼地下,扔着一团带血的纸,她一脸不好意思,不敢正视我,那个盛气凌人的武术冠军,终于有求人的时候。
我鼻子动了一下道:“你姨妈来了?”
“你才姨妈来了呢。”她恼火的怪我不会说话,大概当我调戏她。
房间弥漫淡淡血腥味,十有八九她大姨妈来了,她自己居然不准备卫生巾,看来衣服和被子都弄的脏了,她连下床出门的能力也没有了。
我忍不住想笑,碰上这种狗血事只能去当一回小偷,刚才发现路虎明走时没有锁门,也是俩人间。
这些门一个挨一个,离的不远,我看了下没有别人注意这里就推门进去,看到有女人衣服,猜到他是跟一个女的住一个房间,看来很快就能够弄清他保护的是谁。
打开那女的背包,发现里面相当齐备,就拎了过来,一股脑倒在吴安琪的被子上。
“快装。”
她也意识到出门的准备不足,把她的背包取了,急忙往里塞。我又把我们昨天换下来的旧被罩塞了进去。
吴安琪看到俩包卫生巾,还有一包卫生球,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这是那个路虎明带的女人的,不要让他们发觉。”
她一听我偷的是路虎明的,仿佛出了口气,所有东西不留全部给她留下。
我跑过去把背包挂在房间挂钩上,发现路虎明应该拿走的钥匙没有拿,一时起意就摘了。
做完这些我回来,发现吴安琪正跪在床上,睡衣撩起露出了大白腿……,正在使用卫生巾。她手忙脚乱,一边处理着污染的血迹,而最不想被人看见的隐私秘密,突兀的暴露在我面前。
门一开,我抬头看了个正当,低头的她慌的抬头,俩人一脸苦涩。我急忙扭头关门,心跳都快了几分,一边怪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粗心,换那个……门也不关,晦气。”
我碰上了门,不管里面的她多么懊恼,已经走人。
我有点担心,她千万不要觉得这是沾花惹草男人故意的。要是她是那种看一下大腿里就没完没了的传统女人,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