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耀城的警察局办公室中，我一个人整理了起来。一个女贼就把这里搞的七乱八糟的，这个还不能假手别人来做，不然总有人要问这是谁干的，会有各种猜测传出。
自然是先整理外面的办公室，卧室的话只要锁上没有人能够进来。就在整理抽屉时，一张陌生的相片掉了出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年头留相片的人不多，大部分相片存在网络空间中，只有特殊纪念性质的人才会这样。是一栋漂亮的白色洋房，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孩在草地上玩，正是哈鲁局长本人。
“没听说他有女儿啊？”我细细查看了相片，居然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看上去不像是黒耀城。
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去了审讯室，我房间已经锁上门，里面的莫妮卡嘴上塞了块布，她决计叫不出声。
审讯室在楼下一层，防守较严，路过的时候看守们一一打着招呼，对我这个年轻局长态度不错，而里面审讯组的人还在继续。
“问的怎么样了？”
“今天恐怕完不了，后勤部长在监狱那边正在询问另外三个，我们需要一一核对。”
狼疤没有把人带回警局，而是在那边直接进行。大家在趁热打铁，各有自己忙的。
这是正儿八经的审讯室，有各种记录，我看了下安全措施，吩咐调俩个机器人保安过来，之后进去询问郝人权。
他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人：“这是哈鲁局长的女儿，去年爆发核污染死了，他的妻子也是那时候去的。”
“这个地方是哪，你知道吗？”我已经猜到女孩的身份。
“可能是马提市吧，我没有去过，哈鲁局长以前在那里工作过，后来调到这里，好像我听他说那边的房子已经卖了的。”
据我所知，哈鲁局长名下产业就没有这套别墅，要么就是真的卖了，有可能到了亲属名下，但彭杰克他们没有查出来。
还有一个可能，他有不同的身份证，对于管理身份户籍的他来说，这一点可能性大。
看了下时间，我吩咐他们休息吧，郝人权精神疲惫不堪，就快撑不住了。
“唐局，我的事……。”见我要走，郝人权作急的问。
“放心吧，你已经这把年纪了，我不会把你扔进监狱的，你们贪污受贿主要受了哈鲁局长影响，这一点我清楚，会对你们从轻发落的。”
“对，对的，我们确实受了他的影响，太谢谢局长了。”郝人权欣喜若狂，终于得到我肯定答复。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需要争取这种人。
我暗示他：“在我手上我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起码开除公职罚款做检查这些少不了，可要是换其他局长来，我担心你们命也保不了，你也清楚城主他们恨不得杀你们灭口呢。”
“这我清楚，只要城主倒了，他的人就无法插手警察局，我就是安全的。”郝人权急忙声明他的态度。
这种人其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聪明的人总是抢在别人前面就做决定。大约很多人佩服他适时转变，但聪明人从来不是能够把握气运的，反而是随波逐流。
其他人员咋舌，我这是公然怂恿他诬陷城主呢，弄不好有的没的都会出来，反正城主鸡毛蒜皮的事也可能被揪出来，只要堆积的多，就众口铄金。
回到办公室后，我打算吃点饭，却是里面的莫妮卡呜呜个不停。
我进去拔了她口中毛巾，皱眉询问怎么了，惹恼我就直接让她上路，找个尸体袋装上，趁夜扔到外面水沟里。
“我要方便一下，憋不住了，真的……，求你了。”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找打开镣铐，上面是电子锁，发现她正在看天花板，上面比较亮，但她也看不清密码是多少。
下一次上锁时，我马上又会换密码。
我清楚她一门心思想逃走，就吩咐她道：“你最好乖点，我会安排一个机器人在这里看着你，你稍微有点异动，我可以远程命令它杀了你……，你不要忘了这是警局，你想逃是很难的。”
“我饿了。”蹲在坐便器上的她可怜兮兮的，希望我同情她。
“你们这种人七天不吃不喝都不会死，这我知道，我最多玩你一俩天你就解脱了……，你们那个太大，我们中华人不适合，我准备换个女人了。”
“……”
她哭丧着脸，正在扭动着硕大屁股和胸围，摆弄一个性感的姿势，虽然不明显但我知道她的用意，想靠女人最拿手的色诱，我就故意用言语打消她的幻想。
我可是经历过几起美人计间谍案子了，已经有了经验。男间谍也干掉过不少，当时从海市去古国大都路上，就突然跟这类人打上交道，到现在没完没了。
虚拟天堂世界上线后，搅乱了国际形势，间谍特工满天飞，一些新手也出来耀武扬威的。
这莫妮卡是我见过最蹩脚的，最厉害的反而是圣女玛利亚，事后都难以置信呢。
“我只有一俩天的命吗？那你不如现在杀了我。”她卖可怜没有用，抬手要打我，根本不是我对手。
“不要耍花招了，这卫生间是不是藏了你的什么东西？”
她蹲在上面不起，看样子希望我觉得不好闻出去呢，我用008号芯片扫描了一下，自然是寻找金属物，可房间里使用金属处太多了。
看到她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划过，我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有时是对的，居然真的让我找到了，在水龙头里面，只需要往里塞一下，磁铁能力就固定在上面了。
“这是一个啥玩意？”我看了她一眼问，不像是窃听器一类。
我拿着一个纽扣大小的小盒子检查，最后撬开盖子才知里面有种细微的黄色粉末，这会是什么玩意？绝对不是好东西，我如果用这里的水刷牙或者洗手，就可能慢性中毒。
“你们好歹毒啊！”
我剥开她的口要往里塞，她直接吓得崩溃了，死活不让。
这特么可不是普通毒品，我只是吓唬她一下，想看她的反应如何，没想到她非常畏惧，可见不是一般毒药简单。
“没想到你们米国是这么不靠谱的国家，什么歹毒玩意都生产。”
我保存了起来，准备交给研究院查一下，以防以后有特工中招而没有解药。
“拿来。”
莫妮卡突然扑了上来，想一把抢走，但她动作在我眼里慢了一拍，我随便脚一动，她就被踏回原来位置，捂住肚子额头冒汗。
“这到底是什么？你要是不说，我只好让你头钻进坐便器吃我的粪便了。”我咬牙切齿扮演恶毒狠人。
对付这些人，寻常打骂手段无用，哪怕安排十个男人整她们也无用，却是恶心方式管用，这个我早就知道。
“你不说是吧？那我只能让你吃了粪便，在进化粪池里淹死了，莫妮卡，这样去死对你是最好的归途，之后，会有人发现你臭不可闻的尸体的……。”
“够了，要杀要刮痛快点。”她不在伪装，有了死的打算。
我把她拷在铁管上，强行按住她往她嘴里塞毒品，她终于崩溃了，呜呜痛哭起来。
没想到仅仅是吓唬她，又没有真正折磨，她就抗不下去了。话说我也做不出那些变态的事来，可想让她们开口实在太难了，她们有时坐十年牢都不会吐口的。
我停下了手等她交代，她狠狠的看着我不说话了，干脆头扭了过去。还是不愿说，真特么难对付，又不方便叫芳华来，搞不清那女人干什么去了。
“看来，这玩意不是毒药，那会是什么呢？你诓我进卫生间，是我希望我用这个水龙头的水，然后我就会中毒……。”
我实在想不出来，与其等中科院化验出来，不如直接问她得了。可这种人口供太难，我计划晚上实验一下。
我把莫妮卡带回卧室，重新拷在床上，然后通知警卫帮我买点面包之类的零食，坐在床边研究这玩意。
“莫妮卡，等会我会给你吃点东西，晚上我就送你上路，你希望死在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选择权吗？”她不解的问。
“我先前只是吓唬你的，我们中华龙组的人最文明了，从来不用迷幻剂毒药之类的玩意。但你们一直破戒，那就让你们恶有恶报吧，这东西你必须吃，让你们政府看一下他们干的罪孽。”
沉默寡言的莫妮卡突然道：“那就把我送到野外吧，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僵尸粉，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这模样，到时你赏我一枪，我死后也会感激你的。”
僵尸粉？
我第一次听说这玩意，一听就不是好东西，急忙问她是什么类型的毒品，本以为她还是不会说的，没想到迟疑片刻后她竟然说了，听的我一头雾水又背后生汗。
“这个东西是专门为大量植物人研制的，能够让不能动的他们下地走路，唯一的缺陷是失去的意识和记忆找不回来，这些人只有一点人的本能和兽性，尽管这样已经帮大部分家庭解决了大麻烦。
能够唤醒他们是每个家庭最大的渴望，但这玩意注定在跟联合国际清洗人口运动背道而驰，只在黑市上流通，我本来是要拿到墨西哥去卖的，这黒耀城没什么植物人家庭，顺手发笔小财而已，没什么的。”
莫妮卡说的轻描淡写，我反而更是疑云重生，这么好的药品被叫僵尸粉？还有，植物人吃上可以行动，那正常人吃上会怎么样呢？
“你不老实，指望你们说实话太难了，莫妮卡，本来我没有杀你的必要，准备把你送回国，等待交换俘虏时你就自由了。看样子你这种人本性难移，迟早还是大祸害，今夜我就安排你走。”
莫妮卡却冷笑道：“你们少假惺惺，落在你们手上我就知道不可能活命的。所谓交换俘虏？你们只交换招供的，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连失忆的圣女玛利亚也杀，怎么可能放过我？与其说了还是一个死，不如成全自己名节算了。”
原来她认为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就选择了不说。这我已经没办法解释，杀圣女玛利亚并不是我的命令，也算在了我头上。
“这么说，你跟圣女玛利亚是一伙的了？”
“我是她的副手，她控制警察局，我控制电视台……，我只能告诉你这些，真正的机密是不会从我这里泄露的。”
没想到她们的手伸的很长，而且做了俩手准备，一边跟城主他们谈判，另外一边已经插手控制重要的机构了。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提醒我，其他重要部门已经安插了人手。
“你很聪明，你暂时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