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国家一些机构的领导们连线会议结束后,看了下时间,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才知那边是深夜都在工作,照顾了我这里的时差问题。
这段时间我都不想去食堂打饭,好像我欠了这些人债,一旦去了就要接受很多意味深长的期盼眼光,要听一些有意的窃窃私语,其实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更有一些胆大的人会直接问,搞的自己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台,一旦为了面子说几句保证的话,就相当于留下了把柄。
第一次体会到当官的麻烦。话说咱一个高中生能够混到这地步,恐怕到了最高境界了,却是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尽快解脱出来。
仅仅一个月时间,算是摸清了这里的大概吧,弄清了门道才能下手,可事情的复杂程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清和处理的。
我用手狠狠捏着眉头,恨不得让自己清醒在清醒,渴望有什么灵感之类的乍现,指点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惜,没有小说中飞来的金手指帮忙。社会是残酷的,人们是现实的,任何棘手工作也只能一步步来。
到了这当,我就感觉到帮手的重要性,主要这警察局里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实在太有限了,很多事情不敢放手给外人做。
喝了杯水后,我决定还是不去食堂了,以前饿几天都没事,现在也没有啥胃口。主要需要静一静,来理清接下来的千头万绪中,那些是最需要先做的,哪些可以推后一点。
目前来说,指望宋野将军买枪,仅仅是为了有一个经济来源,有了资金就可以筹备武警部队,才有实力跟城主府抗衡。而我还要做另外一手准备,就是稳定住下面的人,只有下面的人没有抗议的声音,一些大刀阔斧的改革才可能实行。
说来说去,当务之急还是一个钱的问题。
警察只是上班族,除了极少部分有官职的渴望升官夺权外,普通人对我没有威胁,既然如此,我应该把目标放在这些可能有野心想拥有我职位的人身上,只要把他们压下去了,内部的矛盾不会突然爆发。
这样的话,我就有余力对付来自城主府的压力,至于米国的间谍和特工,只要他们赶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反正已经打了几场硬仗了,也不差这小摩擦。
我翻看起资料来,有不少需要我审判签字的,其中一份来自监狱的报表吸引了我。
“咦,这人是杀人犯吧,怎么可以被替换出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郝人权管理的监狱,直接去监狱看看意义不是很大,监狱的运作才是主要的。一旦有新的犯人进去,就可以把里面较轻的或者时间快到的放出来,可居然有杀人犯呆了不到两个月又出来了。
“老奸巨猾,哈鲁局长纵容你,但我不会。”我寻思怎么收拾这个人,就发了一条让他来一趟的命令过去,此人还在监狱那块,大概的半个小时后才可能到。
我先打电话叫来了芳华,她自从擅自杀了圣女以后,感受到我对她的敬而远之,基本上没有做什么秘书工作,一直就在文案室住着,有时会去她的新家看看,那套房子的事帮她落实了。
过了会,她就下来了,穿着女款警服的她英姿飒爽,成为了这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但她绝对是冰美人,包括见了我的,也是一本正经的板着一个脸,好像我欠她八百万一样。
“有啥事啊,我的局长大人。”她阴阳怪气道,跟以前那个比较迷人的芳华截然不同,我为她们能够扮演不同的角色感慨。
“是这样的,我查到了米国的情报局插手城主府立国的事,从今天起你不用干秘书工作了,专门负责我的警卫工作吧,如果需要增加人手,可以从巡逻队里选几个。”
芳华不假思索,凉凉道:“我能辞职吗?”
“辞职?”
我不解的抬头看她,这些女人的性子不可捉摸,变化无常,真让人受不了,就问她为什么想走?
“你难道不担心我在一次乱杀人?”她干脆并利索道。
她把我问住了,我目前绞尽脑汁想法子维稳,准备把这里的权力过度给国家,自然不想节外生枝。她杀圣女就没有必要,一个没有威胁的女人,对于过去做的事一无所知,杀了她后可能引发民族纠纷,就会给了城主府把柄把我排挤走。
我这里已经火烧眉毛了,她杀戮成性,真有可能惹出祸端。
见我犹豫起来,她轻轻一笑道:“你是干大事业的人,懂的顾全大局,我一个做杀手的一旦失业,就有种无拘无束感。现在太后那边安顿好了,不需要我这样的危险人物在她身边,你给我合法身份还安顿我的住处,我很感激,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冲动。”
原来,她也在反思自己的冒失问题。曾经严格执行任务的她们,一旦没有人管变得非常危险。
太后已经进了中科院当一名普通的院士,那里自然有中华国政府一手控制,她一个有案底的国际杀手肯定不可以进去。对于她这个硕果仅存的杀手怎么安排,我猜太后也主张她回归普通人。
可问题是,她已经很难回去了,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人性被刻意的摧残,要想回归正常人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不能干秘书,警卫也不适合干,她能够做啥?她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性,包括武警部队也不能要,怪不得她说辞职,是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见我不说话,芳华坐到旁边椅子上来跟我面对面,她清楚辞职恐怕会成为必然,她反而像解脱一样,感叹的问:“张扬,黑玫瑰犯的案子远比我多几倍,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却对我不冷不热?”
我皱着眉头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些?这是什么荒唐话?我跟她又没什么特殊关系,她怎么可以跟黑玫瑰相提并论呢?我只能沉默以待,等她来解释。
她眉头一颤,马上笑着补充:“你可不要误会啊,你就不是我的菜,也没有男人能够折服我。我早就看明白了,我不可能跟任何一个男人过正常人生活,或许他惹我生气了,我一怒之下杀了他都有可能。
我不由的倒吸凉气,她继续道:“这样问你,是想知道作为女人来说,我到底比她差了些什么?”
居然虚心请教我这个?看来她很不自信。
我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刚才吓了一跳,以为粘到手上甩不掉,想了一下才道:“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如果我没有认识你们俩个,突然把你们放在我面前选的话,我有可能选你。
但实际情况是,我跟她认识已经快俩年了,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我为了她不惜冒犯法律尊严,以至于这成为我无法进入重要部门的案底。但同时,她为了我也几次暗中护我,帮了我不少大忙,不然我父母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该怎么说呢?其实就是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每个人都需要凭着良心有时做一些关爱别人的事,能够这样待人足见真情,就会彼此在乎,最后会走到一起来。”
芳华似懂非懂的点头,任何优秀都敌不过在真金火炼中产生的感情,这也是很多人不管找了多少优秀女人,总是觉得初恋最值得怀念。
她淡淡的笑着道:“我懂了,不是我没有她优秀,而是她比我先遇到你……,噢,我声明,并不是因为我看上你才这么说的,我是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无语的摇摇头,不想在这种事上多扯,以免说出伤害彼此关系的话,其实,遇到一个对的人,不分先后出现顺序的,只不过有人敢突破世俗去争取,而大部分人会安于现状,只能认了身边一个女人。
芳华又问起罗飞烟,看样子她也有点懊悔一时兴起杀了圣女,导致我跟他的关系突然回到了原点,只是她的骄傲让她不愿意道歉罢了。
如果圣女不死,我说不定继续请来做秘书,在电视台宣传一下,安抚周围的少数民族,现在,却是留下一个隐患。
“你想知道罗飞烟什么事?”已经好久没人问过我的私人关系了,我都来不及去想。
“我想知道你喜欢她什么?不要当我八卦,我只是突然觉得不会做人了,唯一的一个男性朋友都惧怕我坏事,我的适当的改变自己,就只能学她们身上的优点。”芳华落落大方的问,这样的话题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扭捏感,却是把我难住了。
我不好意思怪她问别人私事,就算她知道了,也不可能成为罗飞烟她们,这是何苦呢?但也不能不应付几句。
“我都从来没想过这些,真的不会回答……,如果现在去想的话,那就是她非常相信我的人品,很多事情依靠了我,不需要她吩咐安排,我已经帮她把一些麻烦处理掉了。
就是一种信任感和依赖感吧,对于男人来说,这是对于自己价值的肯定。我们之间一直很有默契,基本上不挑战对方底线,她那人有一个品德常人不具备,她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情愿自己受些委屈也要帮他们。
我发现她这个个性后,就投其所好,在你们基地的垃圾农场时,我总是把好吃的给她,自己吃脏的,有时她饱了我却饿着。这样久而久之的,她发现我跟她是一路人,并不是很坏,原本准备在我身上进行的一些计划也就放弃了。”
芳华似乎听的入迷了,我跟黑玫瑰和罗飞烟之间,是截然不同的关系过程,她赞许道:“我一直觉得很难有人能够折服太后的女儿们,她们不但个性比较强而且十分优秀,但没想到会是你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办到了,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她一句话就暴露了,她内心对于我的小看,正因为她不怎么看得起我,所以也没有把我这个局长当回事,下手就很随便。
说到她们,我却叹息一声道:“总的来说,我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获得美人的心,但却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导致平时不能在一起。黑玫瑰是黑客人才,我们国家早就想招揽她,她需要用工作来换取国家对于她过去所作所为的宽恕。
罗飞烟的话,她本来是唐远哲父母的养女,给人家养老送终是合情合理的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独立的生活。你看我现在,忙来忙去的只能享受跟她们的电话恋情,却是无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