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在芳华面前唉声叹气,女朋友抽不开身陪我,不知道要浪费多少青春呢,在我眼里,青春成为了跟美女上床。
芳华吃吃的笑起来,她可能羡慕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的好,很多现实必须面对,这是每个人的无奈。
她突然问:“你怎么不提罗妃嫣啊,那才是我最佩服的人,不但敢爱敢恨,而且做事雷厉风行的,很少考虑后果,那样活着才洒脱呢。”
不就是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快意恩仇吗?
我一脸苦涩的看着她,罗妃嫣的悲剧还不够深吗?她的悲剧有很多部分是自己造成的,随着唐远哲的死和她的失忆,她跟唐远哲的纠葛也只能永远成为迷。
但一个女子已经怀孕却敢找其他男人上床,并谈情说爱,虽然她对于孩子的父亲不屑一顾,我也总是觉得很不妥。女人太放纵自己不好,太自由也不好,一个人如果管不住自己了,就跟在刀尖上跳舞一样。
看到芳华的期盼眼神,我也希望借这些闲聊来化解俩人的尴尬,就叹息道:“罗妃嫣是我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女人,我们接触的时间短,但她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最大的印象在于她床上给我的欢乐,有种以后任何女人都给不了的燃烧灵魂的感觉……,你可以笑我是下半身动物,也可以笑我堕落,但确实不同个性的女人在床上的性格是不同的。”
我直截了当谈上床,芳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似乎还想听,但我真的不愿多谈罗妃嫣。她是一个玩火自焚引狼入室的女人,她的爱可以燃烧别人,同时也可能烧死自己。
在我的推理中,她假意勾引唐远哲,来帮罗飞烟的忙,主要希望唐远哲放弃跟罗飞烟婚姻的想法。但唐远哲却是狗皮膏药,粘着不放,终于逮到机会令她怀孕,导致她很纠结。
她又帮罗飞烟来拿下我,总是自认为自己很有能力,没想到也在我手上栽了,差点送命。但她的爱和恨几乎是没有逻辑的,前几天恨的要死,马上又爱的难舍难分的,正常男人受不了。
她不相信唐远哲的爱,就找上我的来刺激唐远哲,然后看我们俩决斗,我感觉她虽然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却没有真正爱过任何男人。因为她就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唐远哲,也不相信我,只有在她要死的时候,她才说我是靠谱的。
因为那时,唐远哲是害她性命的人,我是救她的人,她才这么说。
从她的身上,我清楚了爱情真的不可以用冲动来解决,冲动是魔鬼,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发现问到我的伤心事,芳华也不好意思继续,话题突然转到太后的实验效果上。
“张扬,超能力还是一个新课题,听说不少人已经有了,为什么我一直不出现呢?”
她简直问的我一个人十个头大,我要是能够回答了这个问题,诺贝尔奖也到手了。全世界的精英科学家正在攻克这个难关呢,这个课题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研究历史可以推到俩百年前。
“芳华姐,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据我所知,你眼里我就是小混混一朝得势,我有时也在想,自己很像金庸大师《鹿鼎记》里的韦小宝,游走在不同势力之间,自己没啥本事,全靠好色美女反而因祸得福。我记得他弄了七个美女呢,没有这七个美女他根本打不开个人人际关系的局面……。”
见我侃侃而谈,芳华表示她并没有看过这些武侠小说,她喜欢看谍战之类的。
“你有没有看过爱情一类的?”我突发奇想的问。
她直接摇摇头道:“我从来不看那种骗人的书,我们接受培训的时候,基本上都认同这样一个观念,就是不相信爱情,自然可以延伸到不相信男人。可能我说的有点偏激,但你必须承认一个事实,我们不依赖男人,不跟男人谈情说爱就不会被他们伤害。”
她们居然接受过这样的实用价值观?!
我顿时明白了罗妃嫣的悲剧根源,她就不相信这些,却是被爱情纠缠还有了一个小孩,她不疯在怪。这样看来,发生在她身上乱来的事,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话题扯远又转了回来,这相当于俩人开诚布公的袒露自己的观点,免得以后误会不断。她已经知道我在乎什么女人,就是那种同甘共苦中不离不弃的,经得起接连不断考验的。而我也知道她眼里的男人,基本上是让她敬而远之的动物。
她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桌面,提醒我道:“你还没有说自己超能力的事呢?是不是很机密不方便说?”
我回过神来,这恐怕是她心里我身上唯一的好奇点了,她曾经有次电话中提过,我深感为难,就直截了当道:“我说了的话,你一定会要求我展示的,但那个真的不能试,弄不好你会爱上那种感觉。”
“不会吧?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吗?”她大惊小怪的问,脸色都在偷偷的红。没想到她更加好奇了,非要让我给她展示一下。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她是从哪打听来的,必然是黑玫瑰她们泄露的,只能提醒她:“那个跟男女上床有关……我听说你们学过这方面的课,应该知道吧?”
她的脸终于红了一大半,变得有点扭捏起来,似乎说到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果然她们接受过这种训练,搞不清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还是因人而异,但这种话题注定不能深入。芳华终于不再逼我试我的超能力,但她却提醒了我,这个超能力是不是可以用在一些人的身上?
比喻,清除一些人的记忆,或者是部分清除,这样来改变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和一些政治上的死敌。
但这种清除比较厉害,从罗妃嫣来看几乎搞不清自己是人类,所有记忆中包括一些后天学的东西都忘了,似乎只剩下本能说话的能力。这样一来,他们的危害性突然降到零,成为了弱势群体,但比白痴强的多。
这可是一个阴人无算的超能力,目前为止就给罗妃嫣和圣女玛利亚用过。给罗妃嫣用的时候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功能,有意给人使用却是圣女一人。
想到这里,发现还是不能滥用,继续这种低调比较对。目前来说没人知道圣女是怎么一下子成为那样的,归集于受了什么刺激。
正在这时,曾经的副局长郝人权到了,这个人在警察局还是颇有影响力的,在他手底下工作过的人很多,算是德高望重的一位。一看有人来了,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芳华,急忙坐到旁边正襟危坐,我才按了一下桌面上的遥控按钮,那个朦胧的钢化玻璃门便徐徐的开了。
郝人权是一个人来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忙的够呛,风尘仆仆,他的年龄已经算这里比较高的,于公于私我不能太无礼,吩咐芳华给人家倒一杯水,郝人权说不需要,芳华包括我都没有倒过,自然不给他服务。
“坐吧,忙坏了吧。”我随便指点他坐下后,就拿起一份表格让他看,这回芳华终于觉得她就算装也需要装一下,站起来接了过去,送到了沙发上的郝人权手上。
郝人权不知何意,不解的抬头看我,我笑着道:“是不是你们太忙了,经常会弄错啊,刚进去两个月的杀人犯就给放了,我大体上看了一下过去的,发现居然不是个例,要是个例那是失误,我不会追究,可居然有好几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用绝对温和的口气说话,郝人权脸色微微变了一点,眼神出现了短暂呆滞,看了眼旁边的秘书芳华,意思只能跟我一个人说。
我示意他道:“但说无妨,这秘书是我朋友,临时来帮忙的,她不会牵扯局子里的事。”
我可不敢命令芳华出去,这些带刀的玫瑰可不是好惹的。
“唐局长,是这样,因为监狱那块的资金上面一直没有到位,前局长就吩咐我适当的收取一点好处费,帮一些想早出来的人调一下,这种做法已经好久了,已经形成了惯例,可不是我自作主张。”
他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的关系,推在了哈鲁局长的手上,死无对证,让我无话可说。
我依旧态度很自然道:“这可是知法犯法啊,在咱们警察系统出现这样的腐败,难道你不知罪加一等吗?”
我的话来软硬兼施,郝人权微微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道:“我们做下属的也没有办法,哈鲁局长的命令必须听,在说事急从权,总不能因为资金严重短缺让监狱出大乱子吧?”
他居然还有理了,我本来想用大道理批驳他,突然觉得没有意义,现在不是证明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弄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油水。
我直截了当问:“既然你们是奉命令行事,自然是当公事办的,我无权用渎职罪来起诉你们,是吧?”
郝人权已经是第二次擦汗了,他的脑门本来头发不多,这一下更亮了许多,他声音干脆道:“确实如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唐局长认为这样做不妥的话,从今天起我们卡的严一点就行。”
简直的万金油啊,进退有据,我发现自己小看了人家。
我呵呵一笑道:“郝局不要误会,我可不是针对你,只是哈鲁局长把警察局的财务私吞了,导致没有经费不说,工资也开不了。你也知道,是财务部的人举报的,我才不得不查这事。这样吧,既然你们是按公事程序走的,放走了多少人,收了多少黑钱,这些钱是怎么支出的,你把账本给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