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看准了时机的整齐划一的袭击,冲着我的方向,好像不再在乎消耗了一样冲着我就是不记损失的炮击。
我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个树妖那些让人心悸的准确打击是如何做到的,每一击都想像是经过专业计算过后才袭击过来的,这让我不免感受到了一种涌上心头的恐怖,难道不仅仅是行动方式还有思维都已经进化的如此完善了吗?
但是在这次袭击中我切实的感觉到了并不是这样,若是树妖已经完全能够掌握能够完全控制那些毒液弹的弹道的技巧,那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那些毒液的弹幕扑过来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沿着之前已经被我躲过的轨迹飞过来,就像是读取了之前射击的所有记忆一样,但是又有明显的差别,因为只是为了重复之前的轨迹而发动的攻击,有些攻击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在击中我之前就因为和其他的相撞或者因为发射的位置实在和之前的差别太大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我不知道他之前攻击我的时候是沿袭了怎么样的轨迹,那样的精准的命中,就像是之前有人在控制这一座炮台一样,但是到了现在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样只知道按照预设的轨道发动攻击,完全没有了依靠的树妖只能模仿之前的方法发动能够猎取猎物的攻击。
但是显然不可能有人能够操纵这样巨型的树妖,要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研究这么让人恶心的法术的话。
那些毒液的攻击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一些迫近我的毒液也被火焰做成的弹片清理掉了。
这样的攻击持续的时间没有多久但也是真真切切的阻止了我的推进,不得不分下一些心神来解决不断涌过来的毒液,对于翅膀的控制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属于天空,变成血魔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长出翅膀来,我的翅膀只是我聚集起来的渴望能够飞翔能够解决眼前的事物的迫切的希望的综合产物。
要是到了要舍弃这对翅膀的时候我也一定能够毫不犹豫的舍弃吧
,毕竟不是能够用来完全掌控的像是自己的肢体一样的东西。
铺天盖地的毒液的弹幕持续的时间过后,当我以为已经能够向着树妖全速前进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终于能够确定这个可怕的东西已经不是植物了。
他巨大的根系突然被他自己从地面之下拔了出来,那些挥舞着的长满了各式各样小型根须的树根没有想我想象中的那样吵着我披头盖脸的砸下来,似乎他一开始准备就没有打算这么做。
那些可怖的根系变成了他的类似的手足一样的东西,他不断的挥动他们,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土木向着我的方向跑过来。
真的是跑过来,当那些根系都被抬起来之后,他整个巨大的树干都被抬了起来,离着地面一定的高度,树木原本紧贴地面的那一部分完全变成了悬空的那一部分。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确定这个树妖不是自然的产物。
我看见了,那悬空的部分冒出了一种让人感觉到十分不舒服的紫光,照进眼睛里的时候会让人本能的闭上眼睛来多开那光芒。
我知道什么地方能够看到那样的光芒,若是在某些邪道的魔法师的实验室里,就可以经常看见这种光芒,那是魔法世界向寻常世界发出的一种类似警告的东西。
那种光芒意味着,这个地方有什么人妄图利用魔法的力量操控不该操纵的东西,生命,已经死去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个巨大的树妖算是哪种。我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术式,毕竟我不是一个魔法师,使用魔法道具没有人教导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用。
树妖冲来的速度虽然比不上他那些已经射空了的毒液,但是在这样的巨大的身躯的加持下显得倒是很有冲击力,再加上这样的冲击下,整个大地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掀起的那些尘土也为他平添了不少气势。
但是很快,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他死的也会很快。
我向着远处的树木开枪,射出去的并不是燃烧着火焰的子弹,只是看起来普通的子弹,子弹穿过可能会被那来势汹汹的树妖掀翻的土地的低端,射进了远处的树丛里,我感觉到他扎入了某颗树木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