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我向她要血的时候记住了吗?所以这次在我没办法自己吸血的时候,瞒着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啊,咬开自己的舌尖这种事情,多亏你这样的小祖宗能够想的出来。
我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大的量的妖精的血,我不知道是洛凛自己独特的味道,还是所有的妖精都是这样的,那些血液就像是在燃烧,明明是烧的旺盛的火苗,但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温暖的温度,那种让人真正的温暖的味道,就像是母亲在艳阳高照后收回家来的那一床被单。还是孩子的自己冲了上去正扑在那一床满满都是阳光味道的床单上。
我为什么想哭,那种温暖我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了,自从变成这样的生物之后,别说被子的温暖了,就是被阳光灼烧的发烫,自己的体温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但也许不是体温的关系。那来自某种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味道。
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攻击并没有停下,我还是能听见源源不断的冲撞的声响,可是炮弹在接触到我之前就被什么屏障一样的东西阻挡了。
但是洛凛还是咬着我的嘴巴,为了能够忍下那样的痛苦我一定是咬紧了牙关的吧,要把血送进来还真是难为这个小祖宗了呢。
这么想着我张开的嘴巴,洛凛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口咬住了鼻子。
“呀!”
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不知所措的洛凛惊叫着出了声。
小祖宗瞪大了眼睛,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这么快就会醒过来,她有些惊慌的用舌头快速的舔了一下流出来的血迹。
然后快速做出什么事都没有做的表情来,一副你醒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表情。
这样的话倒是连带自己脖子上留下的那一点点残余也好好的处理掉啊,那样的话有些说不出的滑稽呢。
洛凛故意把眼睛看向别处,脸上因为失血变得有些靠近瓷器的颜色,流露着一点不合时宜的红晕。
“辛苦你了,洛凛。”
“嗯。”
像是敷衍一样的回答里透露出她的一点不知所措。
估计是害羞了吧,哎呀真的是,这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心智,弄得人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着急啊。
“赫尔哥哥,”她有些怯生生的说,你尽管说吧,娶你这种事以外我都会好好考虑的。
“你怎么也长翅膀了啊。”
我?长翅膀?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来,我是血魔来着啊。
吸完血会暴露原形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看洛凛的样子并不是很害怕,我记得自己上次用翅膀的时候,那是全黑的翼翅,薄膜上包裹着青色的血管,一扇动翅膀就会有血液腐烂后的怪异味道传出来。别提多吓人了,当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后来一想蝙蝠的翅膀不就是这样嘛。
挡下那些炮击的应该也是我无意识间展开的翅膀吧,这么说来还真是可靠呢,虽然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他,大概是什么时候为了保证本体的安全切断了和要不断承受痛苦的我自己的联系吧。
对于我说,翅膀并不是什么一变异就产生的类似手臂一样的东西,而是我在强烈的愿望下催生出来的,工具一样的东西。
就像是我的手枪。
我转过头去,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翅膀。
大概是因为喝的血不一样吧。
人血就像是烈酒,会让我精神恍惚,产生吸食更多的血的欲望,也正因为如此会变得更加好战。
但是洛凛的血,就像是妈妈煮好的牛奶一样,喝饱之后能够一直感到满足的温暖感,还充满了力量。
从还是略显狰狞的骨架上长出的翼膜不像是往常一样布满了骇人的血管,就像是坚固的盾牌一样,漆黑切富有光泽,就像是雕刻过的花岗岩,只是为了能够飞翔变得有些薄而已。
那翅膀比我本人的上半身还要大上半分,讲我和洛凛完全罩在下面。
“感觉怎么样,身子还有力气嘛?”趁着我看翅膀的空隙,洛凛已经擦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血迹,还是不断地舔着嘴唇大概伤口的血没有那么容易消散吧。
洛凛冲我点了点头,充满了自信的样子,肯定是猜到了我准备做什么吧。
“那你赶快下去躲好,我马上过去把那树妖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