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违逆了血液原本存在意义的事情也只可能在血魔身上出现,作为维持生命存在的重要依托居然变成了剥夺人性命的工具。
完全依靠升级过后的身体性能,奥托将首当其冲的几只血箭一一击落,但是无奈那些血箭的速度甚至远超一般的枪弹,体积也实在过小,奥托也不得不暂时退后寻求对策。
“无论是什么样的能力都有耗尽的一刻。”
但是显然血魔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奥托,他疯狂的掰断了自己的手腕,成股的鲜血奔涌而出,而后又在血魔的引导下冲着奥托射出铺天盖地的血幕。
奥托没有继续退却,要是一路保持这样的你追我赶倒是有机会能够拖到血魔的血液用尽的时刻,可是无法得知在这途中他是否会有能够补充血液的机会。
奥托挥动长剑将绝大部分的血液击散开来,少数的血箭在剑刃的缝隙里冲击到了奥托身上。
虽然只是液体,但是刺穿身体的感觉和金属没有差别,特别是当那血魔的血液进入身体后甚至开始狂乱的暴动起来,搅的伤口附近的血管和肌肉不得安宁,总是传来一阵阵类似被什么东西抓住搅拌一样的疼感。
就是这样的伤害使得奥托的行动慢了半拍。
血魔没有继续他那像是自杀一样的血液袭击,而是在奥托被击中后,抓住了他没有适应身体伤害的间隙,用不知道什么样的方法止住了自己伤口处的血流,双腿发力冲着奥托直冲而来。
奥托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强忍着伤口出怪异的疼痛,挥动着被击中后还不能自由活动的双臂,摆出了下劈斩的动作。
按照奥托的估计,血魔前冲的趋势不可能在自己挥下剑前得到抑制,那明显是没有任何余力保留的冲锋。
就在奥托的剑挥下即将把血魔那狰狞的蝙蝠头颅切成两半的时刻,血魔背后宽大的双翼突然鼓动到了身前,吹起一阵狂乱的风,全身心放在这破釜沉舟的一击上的奥托被这翼翅的挥击大乱的阵脚。
同样中招了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的打颤,手上的剑也因为要劈开强大的风阻而慢了半分。
就在这一半分里,接着双翼力量挥动力量的血魔双脚离地做出了后空翻的架势。
长剑离手,奥托也被这一脚踢得向后跌去,手骨传来剧痛,不仅仅是因为用劲抓住的剑被打脱后产生的反作用,还有那只有三指的脚掌的踢击在奥托的手上划出了很深的一道伤口。
血魔抬起沾了奥托血的脚掌来,诡异的是他竟然能直接把脚提到脖子上,很享受的吮吸着奥托的血液,在这个过程中,那原本断掉的手腕居然逐渐愈合了。
能够通过吸收我的血液来补充自己吗?
奥托忽然猜到了血魔放出血箭的另一个意图,他看向视线所及最快能看见的那个伤口,承受了那样的创伤应该正流出鲜血来的地方,却空荡荡的,别说是血流了,连血丝都没有。
看见奥托意识到不对劲的血魔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许多把虫子抓进特质的笼子里等着他们无力的上下蹦达的小孩子经常露出和他相似的表情。
原本打算磨练的稍微熟练一点才投入实战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真刀真枪的战斗里了啊。
“怎么?还准备挣扎一下吗?你可是连剑都丢了啊。”
看着奥托摆出架势的血魔放下了自己脚,学着奥托那看起来像是拳击又有很大不同的动作做了另一个十分滑稽的版本。
他的嘴里还不断的传出嘲讽的笑声。
然后在某一个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向着奥托猛冲而去,这不在是玩弄奥托的伎俩,那些原本已经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血液有立刻躁动起来,盘旋在了血魔身边,和他一起冲向奥托身边。
“那样的话你也会消失吧。”
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凯文的奥托,心里有一次升起了看着那已经冰冷的肉体在棺木的包围下落入土地里的情形。
“算的上,也算不上吧。”可是凯文只是习惯性的爽朗的笑着。
“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正式变成了你的力量的一部分。”
踏步,收拳,转身,出拳。
奥托的动作宛如契合的完美无缺的零件一个归位,每一个动作都不拖泥带水,完全都是为了能够打出全心全意的这一拳。
可是血魔已然狂妄的笑着,猎物到手时猎犬的狂吠不断的从他的嘴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