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鹰头手杖的老人在卡斯帕的陪同下行走在类似回廊的昏暗空间里,这应该是某个建筑的内部或者说是在地下,肃穆的金属墙壁泛着青铜的光泽,只有人造的惨白色光亮勉强让人能看见眼前的路。
“大人你觉得能信任那两个人吗?”
说话的却是那个老人,此时他已经不那样趾高气扬了,走在卡斯帕身边甚至有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怯懦。
他摘下礼貌,帽子下是一张没有什么威严的布满了皱纹的脸,还有一点秃顶。
而他口中的大人,自然就是走在一旁的卡斯帕了。
“哈哈哈,前辈过奖了,我也只是凭着一点点的运气才得了如此的职务。前辈不用叫我大人的。”
卡斯帕为了照顾老人的身高很绅士的弯下腰来向他微笑。
老人显然被这一微笑对的有那么一点尴尬,他取出夹在胸口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那,您看我这次演的如何?”
“可以可以,”说着卡斯帕拍起手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只是象征性的拍手,但是显然这种明显的伎俩还是让老人十分安心。
“那个叫翰墨的人肯定是相信了的,至于那个冷酷的东方男人,”卡斯帕的眼神忽然凛冽起来,想要将这个建筑的尽头都忘穿了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就像埋在水底的冰山一样让人看不透。”
卡斯帕没有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一拍手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当然是不能相信他们了啊。当然最不能信的就是那个东方男人,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保险装置。”
悠长的通道逐渐到了尽头,灯光开始聚集,照的整个天花板都变成白色的模样。
尽头的门有些对不起如此宏伟的长廊,只是一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的铁门,甚至连个守卫都没有。
“这个,保险装置放在这个地方吗?”
老人显然有些疑惑,而卡斯帕很随意的就走上前去,拉开了门。他出自利礼节邀请年长一些的老人先进去,老人有些迟疑,但是毕竟卡斯帕怎么说是自己的上司,就算他注重礼节也不能不给上司面子。
老人走了进去,随后传来了尖锐的哀嚎以及血液被烧沸的味道。
卡斯帕就站在门外等着一切声响都停消的时候,把头斜着探了进去。
缇娜蹲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手指正指在还在燃烧的老人的尸骸上,看着卡斯帕探头进来,有些不屑的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那些所谓的观测员。
“感觉如何?”
“很好。”
说着缇娜就把一颗已经被烧的干净的头骨像保龄球一样的扔向了卡斯帕。那头骨原本就不是以他为目标的,连躲都不用就自然而然的从他身边擦过去了。
“怎么?找我有事?”
卡斯帕点点头,“有活干了。”
“脏活?”
“脏的很。”
缇娜的眼睛里的瞳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浑了一样,扩散开来和眼白互相交错,不仔细看竟然分辨不出。倒不像是个眼睛有些像那些在河流里被冲刷的布满了花纹的石头。
她笑了。
“杀谁?”
“你的老熟人,赫尔辛。”
……
“毒眼?”
“毒眼~?”
我转过头去看着洛凛,她的嘴角还沾着一点嚼的碎碎的胡萝卜,像是特殊的花纹装饰一样。我不知道她那被塞的满满的那张嘴里是如何发出声音来的。
洛凛很卖力的把嘴里的一大口蔬菜都吞了下去。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和崎,“赫尔哥哥,毒眼是什么?”
“就你话多!吃饭!”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朝着洛凛露出来的额头砸了去,我没有用力。
石子在洛凛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又落回到地上。
洛凛熟练的鼓了下腮帮子,转过头去继续吃饭。
“那种东西不是早就被杀得快灭绝了吗?”
那是自然孕育的一种十分神奇的生物,但是也和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危险。
“以前确实是不常见了,但是你知道自打圣堂和魔王打了一仗,就没有多少能力能管这些家伙了。也就靠我们范海辛了,可是你也知道我离不开我管的片区,这树林里也没个人。”
崎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知道他的无能为力并不是借口。
“我会收拾掉他的,不然早晚是个祸患。”
“等等,我记得你的能力是被他克制的吧,这样好吗?”
我转过去看着闷头吃饭还时不时抬起头瞪我一眼的洛凛。
“没办法,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