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
袁心趴在房檐上,尾巴都吓得抖落的没了形状。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
比丘缓缓地收手“阿弥陀佛。”
那些趁着血月想要夺取寺庙的妖物,已经系数葬身在比丘的拳脚之下。
“师傅,你告诉我不能杀生的来着。”
比丘抬起头来看着趴在房顶上的袁心,会心的一笑。
“杀生是不能的,只是降妖除魔说起来也算的上是我们僧人的职责之一。”
袁心一窜朝着更高的的塔尖奔去。
“放心吧,为师并没有杀红了眼,而且你既然已是我的弟子,为师自然是不会和你动手的。”
比丘笑着,眼睛半闭着,袁心见了他这幅模样才慢慢的从上面滑到了地面上。
他选了一个没有堆上尸体的地方,落下了足。
他看着比丘,止不住的挠着自己的脑袋。
“师傅,师傅,我想……”
“想和我学武艺?”
袁心点了点头,那双妖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决,可是他的手还啊自发抖,看上去是一副软弱的模样,只是他克制住了,在那皮毛的包裹下,只能看见轻微的抖动。
“学来做什么?”
“……”
“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了,你想学来报仇。”
袁心不再言语,拜比丘为师的时候,比丘就说过,佛门子弟不能被尘世的纷纷乱乱,心心念念扰乱的心事。
而复仇这件事,自然是提都不能提的。
“你年纪尚小,人形自然不是自己能够常年累月的修来的,那必然是你的父母原本就不是寻常的妖魔,可是,如此的父母却放的你不管,此中自然多是蹊跷。为师初见你的时候就明白了,若不是已经不在此事,若不是已经舍你而去。但若是舍你而去,你也不用此般遮掩自己的心思。”
可是袁心没有说话,他只是握紧了拳头,那双手吱呀作响,即使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丝,也没有开口。
“为师,说的对吗?”
“扑通!”
袁心突然跪在地上,即使是当初拜师的时刻也没有跪下。
“望师傅不要怪罪!”
“罢了罢了,血月当头,妖魔横行,就算是报仇,也按着除魔卫道的名义吧。”
……
“圣座!圣座!主角大人回来了。”
传送阵外,一直踱步徘徊的斯科维尔终于抬起头来。
迎面走来的是扛着泰尔的哈尔斯。
“哥哥,天使大人他?”
斯科维尔看见的是不省人事的泰尔,可是明明没有看见任何的外伤,怎么就是一副沉睡不起的模样呢?
“啊,我下手有一点点重,不过也可能是他受了打击,不愿意自己醒过来。”
斯科维尔挥手,就爱那个四周等待着的侍从悉数赶出了房间之外。
于是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三人。
“状况如何?”
哈尔斯沉声闻到,他半蹲下身子,将泰尔放到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便又站了起来。
“哥哥,是如何知晓的。”
“傻瓜,我就在那怪物出现的第一线,别说我知道了,就是那罪魁祸首是谁我都一清二楚。”
哈尔斯抓弄着斯科维尔的头顶。
“只是哥哥,回来的人里,似乎缺了些许,是不是?”
“第四剑圣殉难了。其它人多少人也受了伤,不过应该都并无大碍就是了。”
“是,圣城似乎已经乱作了一锅粥,不仅是那些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活尸,还有一些趁乱乱行事的不法之人,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范海辛和怪物,许多地方都传来了目击报告。”
哈尔斯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些原本难以对付的家伙居然统统回来了,那一声嘶吼,那血月居然有如此的威能吗?
“我们的主权范围呢?”
但是哈尔斯不能乱了分寸就算是可能的敌人的数量和能力超越了自己的想象,自己也不能有任何的退让。
“哥哥,我还没有说完。”
可是斯科维尔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的眼里溢出泪花来,他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哭。
“出事了,许多其它的主教,生死未卜。”
哈尔斯抓着斯科维尔的脑袋,手上突然没了分寸,斯科维尔面色一变,哈尔斯立刻松了手。他有些惊慌失措,那些机关算尽的主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们一个个都没了音讯。
“看来,是有些藏了很久的家伙,忍不住了,开始出来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