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呢?圣堂的……叛徒?”
“叛徒,算不上吧。我早就不是圣堂的人了。”
于千机的手臂,鬼族的医生看过后有些惋惜,如果放任它损伤的话,倒是还有治疗的余地,可是于千机靠着自己的气力,堵截了受伤的手臂的血液流通以及身体本能的伤痛和修复。
废掉了,鬼族医生是如此说的,科恩那个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抬起手来了,可是于千机不在乎,和强者战斗留下的伤疤是荣耀吧,大概。
“范海辛?你说这一路上会有很多敌人吗?”
“当然的,敌人多的是,说的夸张一点,你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强的敌人,多吗?”
“如果你要找赫尔辛那种敌人,应该没有了,不过,能和你过上两手的应该不少。”
“哈哈哈,”于千机用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他和其他人的坐姿都不一样,唯独他一人是双腿盘在身下的,“我已经没有要挂念的东西了,现在想要追求的,只是变得更强一点罢了。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吗?范海辛。”
“当然。”崎是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明显的阵营的概念,他的心里除却了自己正常的善恶观念之外,还有一种更本能的东西,希望和强者变得更强,从和强者交手的那种足够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里,寻求自己存活的实感。
“不过我说,你能不能把手从那女人的脖子上拿下来。”
“我不放心,这女人实在是太难以用正常思维来判断的。”
缇娜却只是笑着,就算是被人掐着命脉,也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在她的眼中,那和小孩子之间的嬉戏并没有多少区别。
“我没有意见,如果这么做能够让他感到安心的话。”
于千机在安定下来的一开始就向所有人阐述了自己对缇娜如此敌对的原因。
可是,这里大多数的人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就敷衍过去了,只有洛凛态度坚决,认为不是缇娜做的。
毕竟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和缇娜差不多的立场超脱出来的。
既然大家都是坏人,现在这个时候一个劲的责怪人家实在是有些,自己都觉得理亏。
“那你呢?”
“我的话,哪里能和圣堂作对我就去哪里吧。”
缇娜把双手合十,微微歪过头笑着。
“那缇娜姐姐就和洛凛一起吧。”
“嗯,好。”
既然这样就几乎已经决定了,从鬼门关外来的人全部都要结伴离开。
“等一下,”可是雅修突然抬起手来,他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春夏,他还按着握过血彻的手,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春夏的脸色还是有些太过惨淡了。
失血过多一般的。
“春夏去把你妹妹叫来。”
春夏的眼中闪烁了片刻,他明白过来,转身离开了。
“雅修,为什么不让你的儿子和我们一起呢?”
看出雅修准备做什么的,只有崎一人。
“他已经是个优秀的战士了,外出试炼的话,能够保护自己,能够得到的提升也更多。”
“不,春夏需要留下,和我一起治理鬼族,我希望你照看的,是我的女儿。”
雅修挺起身子来,为了能够摄取篝火的温度,大多数人都弓着身子。
他将长刀放在两腿之间,靠着身子。
“她比春夏有天赋,只是缺少确实的战斗能力。”
“啊,我可不保证她能活着回来,毕竟这一路前途未卜,多少凶险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哈哈哈,那倒是没问题,毕竟我的女儿如果说死就死了,也只能说她不过如此。”
……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要一起走,是吧,你们都是没怎么出来过,是吧,那你们能不能听我说!”
崎感到了绝望,赫尔辛到底是怎么才把这些人带在一起的,先不说于千机和缇娜两个人,这两个人一开始就互相掐着,这种相互钳制,还比较好管理,但是……
那个妖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像观光一样!趴在秋冬背上,像是出来旅游的小孩子一样,看着看那,而且动不动就消失不见了,可是有没有办法不管她,那个法师像个跟班一样,跑前跑后的惯着,嘴里说着什么,继承者。
赫尔辛来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妮子?不对,这件事自己就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带着她的啊!
“好,我们听你说。”
于是奥托一把抓住了准备去追鹿的洛凛。
“既然要上路去妖精国,我们现在的状态是不行的,奥托,你是剑士对吧,你的剑呢?”
奥托拍了一下空荡荡的剑鞘,表示无奈。
“我们需要去补给武器和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