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夏被绊倒的一瞬间,奥托看见那怪物的面上出现了至今为止最夸张的笑容。
他那原本勉强算的上是人形的嘴巴,裂开了,龙状的獠牙从里面延展出来。
他狂妄的笑着,他一开始就决定了自己必定会获胜的结局。
那些触手突然凝成了一股,比赫尔辛现在的身体还要巨大的触手合击而下,冲着仰面倒下的春夏砸去。
“我终究是个庸才,连驾驭血彻都做不到。”
可是在那个瞬间,枪戟刺穿了赫尔辛的脑袋,那些从身体的断口射出的触手为之一震,随机更多的箭矢和枪戟击中了那恐怖的触手。
或许已经不能用触手这个词来形容来了。
光银的冲击只是挡住了那怪物片刻,那触手的集合体依然是砸下了。
没有血花四溅,从奥托的角度能够看见的,是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把春夏从地上抱走了。
赫尔辛偏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砸下重击的地方,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尸体和血迹,甚至不去管那些扎在自己身上的武器,他抬起了那粗壮的集合体,仔细的检视着。
随后他当起了,一声嘶吼从那张龙嘴里喷涌而出。
“喂,别小看范海辛啊怪物!”崎用枪尖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之前的伤害留下的血液,他的脊背和胸口仍然是凹陷着的,可是他依旧是站起来了,看上去受到的影响却不是像奥托估计的那样一般大。
“啊,之前还想着装死等你过来,不过我再不出手你儿子就得死了。”
崎扔掉手中的长枪。
站直了身子,他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手嵌入胸口,拉扯着什么,血柱从指尖插入身体的地方灌了出来。
他摆正了自己被压折的骨骼。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小不死的。”
声音出现在奥托的身后,奥托也是看见赫尔辛突然将身体转向了自己,可是自己并没有感受到那恐怖的杀意,才察觉过来的。
雅修抱着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行动力的春夏,手里握着血彻。
但是被雅修握在手中,那剑刃就重新恢复了光彩,竟然像是刚刚从锻造台上被拿下来的一样。
“父亲,我……”
“别说了,你尽力了。”
“不,我,我没有战胜他,我还不够格。”
“足够了,我的孩子,”
雅修说着将春夏放到了地上,他从身上拉下一直披在身上的长袍盖在春夏身上。
奥托看见,那被长袍一直遮掩着的身体,雅修一直是弓着身子的,他开始慢慢的挺直自己的脊梁,宛如巨神从重压下抬起了自己的身躯一般。
鬼族内战百年,终止于一人之手。
“那不是赫尔辛,只是借住了他的身体的怪物,我断言你已经足够担任族长一职了。”
似乎那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筋肉,你找不到用来让身体看起来稍有蓬松的囊肉。
雅修转过身,抽刀,竖着的。
他摆出了正常迎战的架势而不是像春夏一样依赖高效的拔刀斩。
“那你还真得谢谢我,老不死的。”
奥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崎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光亮覆盖上他的皮肤,就像是那被血月夺走了光亮的太阳又出现了,而且把应该惠泽天下的所有光亮头赐给了崎。
“可是雅修,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就可以对付他。”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我儿子除了对血彻的耐受力,已经达到了和我不分伯仲的程度了。”
“我低估了他,受了不轻的伤,战术性撤退?”
“不可能的,放任他离开这里,就是在放任杀戮。”
“那怎么办?”
“祈祷吧。”
雅修说出了这里所有人都不应该说出的话,这里理应没有一个信神者。
“祈祷我们厌恶的圣堂回来帮忙。”
……
“撤退?谁的命令,可别告诉我,你准备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是教皇的命令。”
哈尔斯握着那闪亮的首饰,一个戒指,宝石镶嵌的地方正在规律的闪烁。之前一直被哈尔斯挂在胸前。
“教皇,是你的教皇,他管不了……”
泰尔的控诉还没有结束,就被哈尔斯一击手刀打断了意识。
“可是我们不能失去你。”
也学这个时候下去能够有些许的胜算,可是哈尔斯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已经强大到让人难以想象的赫尔辛似乎并不是最终的形态。
哈尔斯一个闪身,朝着闪下奔去。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气温似乎是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