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克劳迪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样子。
奥拓转过头来,我清楚的看见了他眼角的颤抖。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现在穿着的骑士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从那个可怜虫身上扒拉来的,说不定还会害怕这个“骑士”会出言阻止。
洛凛也是,单纯如她也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她匪夷所思的看着我,小眼睛里满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或许在洛凛的印象里我是有些不太正经。
“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这是敲诈勒索,赫尔!”
“赫尔哥哥你怎么能要这个人的东西呢!”
啊,不出所料,我马上面对的就是三个人的正义连击,等等,第一个人的发言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一般被打劫的人似乎都会这么说,渴望劫匪能够放过自己。
我怎么能够放过他!就算另外两个人一副嫌弃到要和我绝交的样子。
“我怎么不能抢劫了!我,赫尔,堂堂魔王的第一手下,被整个圣堂追杀的大坏蛋,怎么不能抢劫了!”
这个时候就算理亏也还是要摆出一副自己在理的样子。
“你!”我一指奥托,“我身上这一身衣服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奥托听了我说的话,刚刚在嘴边的那一句准备反驳我义正言辞的瞎说八道的话立刻被憋了回去。
奥托借给我的衣服,说不定也是他来找我们的路上哪个可怜蛋的。
但是洛凛自然是听不出这一层意思的,她十分不解的看着奥托,的确,借衣服这件事原本就应该是我欠奥托的人情才对,为什么感觉像是情况倒置了一样。
洛凛十分嫌弃的朝着奥托投去了恨铁不成钢的一个瞪眼,然后继续对我这十分不占道义的事情发起进攻。
“就算是这么说赫尔哥哥你也不能抢人家的东西啊,要是他身上没有东西可以抢怎么办。”
等等,洛凛你的这个关注点好像有点问题啊,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毕竟这个小子怎么看都是突然被他口中的“老师”弄到这个地方来,要是身上什么都没带倒也是有可能。
不过看他那个傻蛋样,被我一通没有道理的话说的似乎还觉得好像我说的有那么一点在理来着。
不过我原本就没有想要从他身上捞点油水来。
毕竟我又不是靠打家劫舍过日子的。
“放心啦,我不会做什么会让他很困扰的事情的。”
我摸了摸洛凛的脑袋,但是小祖宗似乎还在气头上,一摆头把我刚刚放上去的手甩了下来。
看起来似乎和洛凛继续废话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我走上前去,走到那个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才反应过来的呆子面前。
他盯着我,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了疑惑。
居然不是恐惧,我大概知道了,这个人应该是因为我之前的那句话而产生了疑惑。
我正要开口,这个自称克劳迪的人却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赫尔辛·格雷。”
我改变主意了,原本我想要从他身上换一两个魔法道具,比如魔法师身上都会携带的那种用来存放各种魔法道具的储物戒指。
这个人,也许得死在这里。
奥托的面色也是一凝,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得知了我最初的名字,显然也超出他的想象。
我感觉如果这个人下一句话里再出现什么在那两个人死后不会有多于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奥托就会在我之前把这个人的脖子割开。
“哦,可是我从来不认识哪一个叫克劳迪的人。”
我蹲下来,一是方便观察这个魔法师,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为邪道的魔法是可以通过单纯的手势和材料来施展的,如果这个人属于这种魔法的派系。我必须要提防着这个家伙是故意装傻,除却生命和其它规定的不能干涉的东西以外,魔法能够操纵自然界存在的所有东西。
这之中也包括魔法师自己的思想,我不知道自己看透心绪的能力是否会对魔法奏效,总之谨慎一点是没有错的。
“启示录上有你的名字。你替代了冯·菲兹海默的位置,变成了启示的被预言者。”
我想,我是找到了一把钥匙。
他说的话,是只对着我说的,另外两个人应该听不懂。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踏上旅途来的第一次,真相向我打开了大门。
这么久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可能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踏上旅途,绝不是为了收拾某一个血魔或者帮洛凛解决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