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面,还有垫脚的东西?虽然身上的各个关节都在因为高空坠落而放声哀嚎,但是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我估计了一下在这个下落的过程中时间,应该是会摔死的高度。
但是我好像摔在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上。
因为为了能够安全着陆以及高空着陆导致我呈现出了一种半跪的姿态,我低下头看了一下。
有点恶心,应该不是奥托和洛凛,要是他们两个变成了这种像是某种呕吐物的血块,我可能要懊悔着度过自己的余生了。
不过来抬起头来就看见洛凛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洛凛摇了摇头,我看着她扒着的那个巨大的木桩,想着应该是我做出那种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比较合适。奥托也是一脸的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合适的表情。
这么看起来应该是我踩着的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奥托身上看来受了不轻的伤,有只手最近应该是没办法抓握东西了,而且还是常用手,不过看起来小祖宗的状态还好,这个巨大的木桩应该是她用的第一个魔法,没有出现之前那样十分虚弱的情况。
两人都没有受那种足够致命的伤害。
看情况,我踩着的这一堆不可名状稀奇古怪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该死的领主了。
“你这一招还算来的及时。”
奥托看来是想要把剑收回腰间,我没有看到他左手的外伤,但他收剑的样子十分别扭,可能是扭伤或是骨伤一类的内伤。
“我原本准备死一死再起来的不过看起来似乎不需要了。”
我耸了耸肩,下落到一半就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只是希望自己没有因为刚才使用那个能力让自己复活的时候变得十分困难。
“赫尔哥哥,刚刚‘哄’的一下是你干的吗?”
洛凛比划了一下爆炸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解释,不过看起来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嗯……差不多吧。这个家伙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一个翻身从那一大堆的血块上面滑了下来,看样子我应该是在他重组自己还没有成型的时候撞在了他身上,虽然我的命不是很值钱就是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他能够保我一条命。
“被洛凛的魔法打中了看起来是死了一次。”
奥托这么说,开始用勉强能动的左手搓揉自己受伤比较严重的右手,看起来他摆正了几根稍有错位的骨头。
他强忍着痛,有些冷汗乘机流了出来。
洛凛抱着自己的木头,嘴里轻轻地念叨着应该是精灵语一样的话语,那颗原本需要几人环抱的木桩开始收缩,最后在洛凛的手里变成了种子的样子。
“你要注意这个家伙,他不总是在上次死去的地方复活,我还没有摸清楚他的复活规律。”
奥托看着我只是蹲在那血块周围,提醒到。
“他死了几次了。”
“我记不清了,三到四次吧。”
我看着奥托手上的伤,并没有出现溃烂或是黑紫的情况,看来这个领主并没有在一边战斗一边扩张自己的子嗣的能力。
“死的透吗?”
“每次我都争取在他完全复活之后一击必杀。”
“那他应该没有多少力气来翻什么风浪了。”
这个领主如果只是如传言所说的食用少女的话,他应该没有什么过人的战斗技巧,毕竟整个西卡索城从各种方面来说他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这样他就不会得到机会能够充分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毕竟他只要等在自己的城主府里就会有走狗为他捕获足够充足的食物。
而且他的气息,已经接近奄奄一息的状态了,这一次重组的时候属于血液里的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弱了。
如果再干脆的死上一次,应该就会变成气体了。
那是对血魔的惩罚,几乎作为一堆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液体,在死后变成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能够控制自己的气体。也算的上一种长足的“救赎”了。活着的血魔总是为了新鲜的血液而变得竭斯底里,要是真的死去了,也算的上解脱。
可是我不能他现在就解脱,我还有必须要从他的嘴里得到的情报。
我看着他开始逐渐变出模糊的人型。
奥托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将决断权交到我的手里。我看着那站起来的鲜血的怪物,举起了手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