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派出所有能够动用的军队去找她!”
妖精的帝王看起来用全力敲击了地面,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于妖精来说,肉体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微小了。
“二王子和三王子已经出发了!”提耶尔从指缝里看着国王,小小的身躯大概是愤怒吧,不停的颤抖着。
国王猛的转过头,白色眉毛下的眼睛迸发出电光一样锐利的视线,提耶尔被这眼神盯得一个机灵,提耶尔知道国王并没有难为自己的意思,只是对于本就胆怯的妖精来说,刚刚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什么老二老三,叫那些不务正业的小崽子都动起来!”
“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儿子养了一窝又一窝,这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提耶尔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想想就丢人被吓得连哭出来了都不知道。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这个声音是从国王的方向传来的,提耶尔这才想起上一任的传令兵告诉自己的事。
国王陛下是一个十分情绪化的人,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要不断的通过抒发情绪来确保自己能够保持心性。这种情绪化不太好对付,要做强行解释的话就是,一旦情绪站了思考的主脑,陛下就会显现出幼稚的孩子性格。
显然这个时候,“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女儿!”国王陛下正因为洛凛的突然离开表现的伤心欲绝,和父母不给买玩具的孩子哭的一模一样。
“陛下,还有一件事,公主殿下走的时候,留了书信。”
抽泣声停了下来,这也在某种意义上证实了提耶尔之前的想法,提耶尔清了清嗓子。
“公主殿下说是因为您不同意她的生日愿望,她才出走的。”
半响的时间里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提耶尔说话时闭着眼睛,他还是很害怕自己说了真话,国王会变成什么样。
接着传来了什么东西跌进水里的动静。
“陛下,陛下,你不要想不开啊,陛下!”
说真的,奥托现在觉得抬头都能看到自己盘旋在头顶的黑线,按理说镇子里的人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吧,赫尔能在一瞬间就察觉到自己的骑士身份,也是因为作为圣堂敌人的他,知晓圣堂内部的不可言传的秘密吧。
虽然金发在这个国界和种族都因为灾祸而混乱的时代,在各处都是稀疏平常的存在,但是唯独是奥托这一脉的圣堂直属的金色与普通的有所不同。
圣堂人的金发是渐变色的,依据血统的不同,渐变的程度和深度都会有所不同。
那为什么,这些天性还算的上朴素的人要给自己让路呢,还是把整个干道都让开了,好奇怪啊,刚刚自己只是单纯的在步行啊。
金戈碰撞的声响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快于光,变成了奥托首先收到的讯息,刹那间所有的关于战斗的本能被唤起,比起赫尔那诡异的攻击方式,这种金属的交响更能激起奥托体内流淌的鲜血。
就像被扔在了千军万马的战场里,刀剑画出的火光和铁蹄踩踏土地的声响,星星般的光芒在脑海里炸裂开来。
奥托拔出了剑,不知道对手是谁,战斗的狂热席卷上了心头,那是从未有过的殷切,接受的是圣堂传统骑士教育的奥托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都并不是好战份子。
就像无法感受到恐惧一样,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的战斗本能。这是再一次出现在奥托身上的古怪变化。奥托察觉到这并不是对于血腥的厮杀的向往,单纯的对于和强者,和手握武器的人,和身体锻炼到极致的人进行战斗。
“突击!”
十二人制的战斗梯队,为了搜寻目标而特意维持的干练组织,训练有素行动迅捷,以梯队为单位出击时的战斗力也不逊色于正式的军队。
而这一次,面对数量仅为一的敌人,也是丝毫没有松懈,先锋的三人展现出了不符合那笨重的全身铠的速度,双手持剑,笔直的握剑,剑锋直面正前方的奥托,这是不给敌人留下任何躲避和防御的余地的战术。
少有人能够在同一时间内招架住三名精锐骑士的合力下劈斩,暂且不说那人的实力如何,普通金属制成的刀剑也会在瞬间被砍成三段。
一旦选择躲避,后发追击的另外三人就会从先锋三人的空隙里出现,侧举过头顶的剑尖指向正前方,执着于闪躲先锋长剑的敌人会在不经意间被那三剑刺穿身体的筋脉。